第二十一章睚眥之戰

二應戰

邢婆婆既然知道了葛布衣的來曆,心內反倒有底了。

“嗬嗬,葛公的耳朵伸得夠長的,不知從哪裏聽聞我這裏有把刀的?”

葛布衣嘿嘿一笑“邢婆婆想必不知這把刀的來曆,若天下人皆知,怕是你這藥仙穀一草一木都會踏平的。”

邢婆婆隻知這把刀甚是鋒利,卻不知此刀來曆。她也並不識得持有此刀的那父子兩人。”

“傳說這把刀是用浸泡在海底數百年的海底玄鐵打製而成,此刀打製耗時三年整,這三年每至月圓之時需用狼血祭刀。因此刀泛清冷之光,並隱隱有血色於刀峰上。因其清冷故名水中月。與此刀一同出爐的還有一把寶劍,劍名風中雪。也是因其清冷劍氣如漫天風雪得名。隻是刀劍數百年來一直鋒芒未露,我一直為不能得見寶刀真顏抱憾,不想此刀重現江湖。我這視刀如命的人怎能與寶刀失之交臂呢?你說是也不是?”

邢婆婆自是知道這刀寶貴,卻不曾想此刀竟是失傳已久的水中月。不由喜憂參半,喜的是這樣一件稀世珍寶在自己手中,憂的是這葛布衣並不是善與之輩,如何能夠擊退於他,隻是自此以後,江湖中皆知此刀在藥仙穀,怕是再無清淨日子了。

邢婆婆冷哼道“葛公愛刀,我老婆子也甚是喜歡,因此恕不能如你所願。”

葛布衣哈哈狂笑“這個可由不得你,我此來誌在必得。你若痛痛快快給我,我扭頭走人。你若不願給呢!我自有辦法讓你給。”

邢婆婆見無理可講隻有武力解決了,伸手在袖中抽出一根牛皮軟鞭,這根鞭子於清油裏浸泡多日,柔韌綿軟之極。

“少廢話,你且問問我這根鞭子願不願意?”邢婆婆抖鞭一躍而上。別看她平日老態龍鍾,此時身隨鞭動,竟似華年。江遠諾心內暗暗叫好。

葛布衣不敢小看,在背後拔出彎刀全神應戰。

刀隨鞭動,似一條蛟龍一隻猛虎展開殊死戰爭。沈韶華暗暗捏一把冷汗。這時聲響已經夠大,那兩個高矮童子也趕來助陣。

葛布衣刀法淩厲陰狠,不愧諢號睚眥。酣戰之時,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笑。讓人看了不禁膽寒。

江遠諾暗暗讚歎,這葛布衣在江湖中的名號真不是空號。想來這刀法是下過苦工的。假如殺害義父的便是此人,自己斷斷不是對手的。

此時邢婆婆顯是年紀大的緣故,額頭已是漸漸汗涔。所謂鞭長莫及不過如此吧!

突地葛布衣虛晃一招,似是氣虛不敵。邢婆婆早不願久戰,便想趁機取勝。卻不知他此乃虛招,待得鞭稍如影而至,一招刀落。長鞭一分為二。邢婆婆大叫不好,卻為時已晚。

江遠諾等人還未看清形勢,邢婆婆已大叫一聲轟然倒地。

沈韶華同兩個童子一齊奔過去,但見邢婆婆胸口被葛布衣洞穿一個刀口,血噴湧而出。沈韶華臉如白紙,但在慌亂中卻沒忘自懷中取出一丸藥塞入邢婆婆緊咬牙關的口中。邢婆婆輕哼一聲緊閉雙眼昏了過去。

沈韶華和高矮童子起身抽出兵刃奔去拚命。

這時三人對付葛布衣一人,葛布衣何曾把三人看在眼裏。兩個童子年幼,功力明顯遜色。隻沈韶華一人方能對上幾招。卻也是險象環生,若不是葛布衣存了戲虐的心,這三人又豈能接的幾個回合。

江遠諾再也無法坐視不管,他飛起一石投向葛布衣,他自幼練習暗器功夫,這一石正中葛布衣刀鋒之上,葛布衣略一遲疑江遠諾已抽劍長身而起,一躍上前。沈韶華見了江遠諾,一下子來了精神。挺劍刺向葛布衣。

葛布衣未料還有幫手在側,見江遠諾劍風呼呼倒不敢小看。一人對付四人卻猶占上風,江遠諾施展開義父所傳劍招沉著應戰,那兩個童子見插不進手便退在一旁,隻剩沈韶華能偶爾擾亂葛布衣的視線。其實此時真正應對葛布衣的隻有江遠諾一人。

葛布衣越打心內越是疑惑,他用刀鋒隔住江遠諾的劍刃,劍鋒清冷這把劍卻似曾相識。

“小子,江坤是你什麽人?”

江遠諾冷哼一聲“無可奉告,我不與強取豪奪殺人越貨之人對話。”

說罷抽劍,旋起清冷一團劍花兜頭便刺。

畢竟江遠諾臨敵經驗甚少,又功力尚淺,漸感不支。眼看不敵,隻聽一聲龍吟般的吼聲,“休要猖狂,老夫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