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哈哈大笑

江遠諾看著懷中穆青果睡的那樣香甜,想起來這些日子的際遇,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小說領域”全文_字手打做起了夢來。

夢中王妃蔡柔爾拿著一把利劍刺進了義父江坤的身子,江坤臉上痛苦的表情那樣真切。江遠諾想去叫喊,想去施救。卻被秦王朱敬鎔攔住了。朱敬鎔笑的無比奸詐。聽得人毛骨悚然。那種笑猶如夜梟一般。

江遠諾驚得醒來,正好對上穆青果驚恐的眼神,耳中聽到外麵那如夜梟般的笑聲,原來並非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的。

兩人站了起來,悄悄走到洞口,那笑聲此起彼伏,陰陽頓挫。竟是兩個人的笑聲。這笑聲並非尋常的瘋笑,而是兩個人在拚著內力較量,用的皆是獅吼功琬。

穆青果抿嘴一笑,輕聲道“小胡子,這是誰啊?來擾咱們的清夢?”

江遠諾搖了搖頭“天快亮了,咱們去瞧上一瞧。聽這笑聲,兩人的內力均是不弱。”

刮了一夜的狂風,早上倒是偃旗息鼓了。早起的鳥兒被這笑聲驚得四散亂飛。穆青果撕下兩條棉布。二人分別塞入了耳中,這才覺得聲音不那麽刺耳了藤。

轉過一片鬆林,那笑聲越來越近。遠遠看見兩個人麵對麵坐在山石之上,兩人都是張大了嘴巴哈哈大笑。

江遠諾一驚,穆青果低聲道“其中一個是趙一邁“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另一個老頭你識得嗎?”

江遠諾點了點頭“這人對我有恩,他跟藥仙穀的藥仙婆頗有淵源。姓段名布守。”

穆青果沒有聽說過此人的大名,但隻聽他的笑聲,絕不在趙一邁之下。趙一邁的獅吼功獨步天下,能與他並駕齊驅絕不是泛泛之輩。心中不由得好奇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狂笑,可是身子卻不動分毫。本來大笑人的麵部肌肉必定有變化,可是這兩個人眼睛怒睜著,隻有嘴巴在笑。仿似要用眼睛把對方吞了下去。

穆青果悄悄地道“這趙一邁不是善類,這時他二人都是全神貫注,咱們隻需出去,隻用一個指頭就能料理了那個什麽趙一邁。你又能幫了你的恩人,豈不是好?”

江遠諾搖了搖頭,嗔道“你個小丫頭,就知道偷奸取巧,你沒看到他們兩個是在比試誰的功力高嗎?你這樣一指頭,趙一邁未必肯服,段布守前輩也未必領情。段布守前輩乃是世外高人,被困在藥仙穀好幾十年,就隻有每日修習內功心法消磨時間,我的經脈逆轉之術就是得自段前輩所傳。我想段前輩一定能夠勝過趙一邁那個老家夥。”

穆青果點了點頭,喜道“果真嗎?但是好好地段前輩怎麽出穀了呢?”

江遠諾搖了搖頭“其實段前輩早該出穀,那樣的絕世神功卻一生都埋沒在藥仙穀中,真是可惜了。”

那兩人此時的笑聲已經轉為淒厲,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怒了。顯然兩人此時都是幾位吃力了。

江遠諾歎了口氣“看來段前輩立時就要輸了。”果不其然,段布守的笑聲已經是漸漸低沉了。仿佛氣都不夠出了。而趙一邁的笑聲卻在此時高高一揚,淩駕於段布守之上。

穆青果一拉江遠諾的衣袖“不好,小胡子,段前輩要輸。”

話音剛落,隻見段布守眉頭一蹙,一口鮮血噴口而出。濺了坐在他對麵趙一邁的滿頭滿臉。趙一邁站起身來哈哈大笑。不過這笑顯得幹癟之極。想必方才的比試也讓他精疲力竭。趙一邁掏出來一柄匕首,惡狠狠地向著段布守刺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聽趙一邁一聲慘呼,必輸脫手而出。他緊緊握著流血的右手,慘呼連連。

“何方鼠輩?竟敢偷襲我?快出來受死。段布守你個老家夥,說好比試獅吼功,可你卻在這裏安排了埋伏,算什麽好漢子?”

段布守捂著胸口,滿麵愕然。

這時江遠諾與穆青果一同走了出來。趙一邁與段布守見了二人,一個驚一個喜。趙一邁沒想到每一次的好事都是被江遠諾給破壞了,第一次在

古木處,就是因為江遠諾的搗亂,這才沒有得到蟾衣。這次眼見得手,卻又被江遠諾給撞破了,還被他丟暗器刺傷了右手手腕,心中對江遠諾的恨無以複加。

“臭小子,原來是你。看來咱們真是冤家死對頭。每一次都被你給破壞了。今日你趙爺爺新帳老賬一起算了吧!”趙一邁恨不得立時就把江遠諾斃於掌下。

段布守原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料到突然有個少年來救。待得看清那少年竟是江遠諾時,真是喜形於色。頓時忘記了身體內猶如被焚的痛苦。

江遠諾向著段布守行了一禮“段前輩別來無恙!晚輩江遠諾見過前輩。”穆青果也是行了一禮“晚輩穆青果見過段前輩。”

段布守微笑點頭“好,好,諾兒看著你個頭又長高了些,在這裏能見到你老夫真是高興。”

穆青果瞪了趙一邁一眼“你個老猴兒,除了會吼幾嗓子,還會做什麽?”

趙一邁氣道“我這是憑著真內力而勝。豈能被你小瞧?你個小丫頭又懂得什麽?”

穆青果冷哼一聲“你這算什麽本事?以及之長攻敵之短,段前輩自然是勝不了你。”

趙一邁臉上甚是得意“我這獅吼功練了數十年,其實你這毛頭丫頭所能領會的?”

穆青果撲哧一笑“你擅長這個,自然無人比過你,就如同我要你同我比試繡花是一樣的道理。你又敢比試麽?我雖隻學了幾年,你就敢和我比試嗎?”

趙一邁臉上變色“我是成了名的俠客,豈能和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胡鬧?方才你們暗箭偷襲我也算是光明正大麽?”

穆青果呸了一聲“呸!好不要臉,本姑娘都替你臉紅,你當真是成了名的俠客麽?你假裝良善混進人家龍鱗觀,隻為了奪取龍鱗。後來害得人家龍鱗觀滿門滅門,這是俠客行徑嗎?我們這是見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對付成了名的俠客用真誠,對付無恥的小人就用暗器。這也算是恩怨分明。難道你敢說你沒做過那些欺師滅祖,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嗎?”

趙一邁立時臉上變色,一時語塞不知怎麽爭辯。他做那件事情素來為江湖中人所不齒,這才投靠了秦王麾下。意圖發展,這時被一個小丫頭盡數抖落了下來,頓時惱羞成怒。丹田一股氣噴吐出來,頓時猶如龍吟的吼聲噴湧而來。方才他與段布守隻不過是狂笑,人在狂笑之時,並不如吼聲來得猛烈,這一次他的吼聲可謂是竭盡全力,這也正是他心中惱怒的極限了。頓時鬆枝簌簌而落,昨晚才停了的狂風,仿佛又在刮起。穆青果未防,隻覺得心口煩惡,喉間一甜,一口鮮血直向上湧,心髒仿佛跳到了喉嚨裏。江遠諾忙伸手抵在她的後背,輸送內力給她。穆青果這才感覺氣息順了,這口鮮血總算沒有噴出來。

段布守方才受了內傷,這時做好調息,江遠諾忙扯下衣襟拋給了段布守與穆青果。自己運轉真氣,抽出寶劍,向著趙一邁騰身刺去。這劍法正是得自古木親傳,那日古木就是服了牛皮丹用這劍法勝了趙一邁。

趙一邁口中不停的吼著,便如一隻發瘋的巨獸一般。向著江遠諾猛撲過去,他知道江遠諾得了古木的真傳,對於自己的門路很清楚,這時更是拚了全力,要知道他真氣用在獅吼功上,招數自然有所遲怠。江遠諾卻要忍著胸中的煩惡,他並非不懼怕獅吼功,而是竭力運用真氣抵禦著獅吼功的威力。轉眼二人已經過了數招。

這一動手,趙一邁大驚。要知道分手才隻數月,江遠諾的功力已經精進不少,劍招之中夾雜著霹靂掌法。趙一邁有心收起吼聲,可是自己便少了依仗,若是不收起,又不能全力對敵。心中真是又驚又懼。

段布守在旁觀看,不住點頭讚歎:這少年果然是練武的奇才。方才這一劍就是我也不能做到那樣迅捷。

穆青果更是又驚又喜:這掌法就是小胡子學來的霹靂掌嗎?果然威力非凡。

趙一邁越鬥越是心驚,他並不是沒有看見江遠諾在掌門人大會之中對敵藍天成與金尊,可是那時的江遠諾哪裏及得上現在的萬一?其實他並不知道,那時江遠諾並未出全力,他並不想做什麽掌更新-最快,他的目的隻不過就是要探得金尊的秘密。這時卻是性命攸關,哪裏還能不使出全力?況且趙一邁的獅吼功不隻傷害自己,更是要傷及穆青果與段布守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