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往事如煙
一往事
秦王冷哼一聲“柔兒，你若每日快樂，一樣的笑顏如花，本王或許就舍棄了你，成全江坤。自己回京城了。可是本王明明知道你不快樂，卻怎麽忍心拋下你獨自回來？”
蔡柔爾動情道“王爺是說跟了我兩個月？果真是嗎？我怎麽絲毫沒有知覺？”
秦王朱敬鎔啞然失笑“既然是暗中跟蹤你。又怎麽能讓你覺察出來？每日見你逗兒為樂，也是本王愛看的最美的風景。”
“王爺，你若是早些出來，柔兒也是寧可粉身碎骨也要同你走的。琬”
江遠諾手心滿是汗水，他原以為蔡柔爾同江坤是兩情相悅的。可是事實卻是這樣的殘酷。心中的氣憤和悲傷難以言說。
隻聽蔡柔爾悠悠歎了口氣“或許王爺該在那時就出來，柔兒定會義無反顧的隨著王爺一同離開的江南的。”
江遠諾在簾子一角掀開一條小縫，隻見蔡柔爾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秦王爺朱敬鎔懷中，心中無比氣憤，真欲上前痛罵蔡柔爾一頓，替義父江坤鳴不平。可是黑暗中見到了穆青果焦急的眼神，和她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江遠諾隻有強壓下心中的氣憤。但連初時對蔡柔爾存有一絲的憐憫好感也已經**然無存了，隻剩下深深的恨意藤。
穆青果心中的疑惑也是有增無減：原來蔡柔爾與秦王朱敬鎔相識在先，那麽他又為何要嫁給江坤呢？難道僅僅是因為秦王的不辭而別嗎？
“柔兒，你又怎麽知道本王每日躲在暗處的心情呢！見你對那孩子無比疼愛，本王怎麽忍心拆散你們。令你們骨肉分離呢？可是要你不帶孩子同我一齊走，你是斷然不會舍棄那孩子的。是以本王才遲遲沒有與你相認。”
蔡柔爾哽咽道“更新最快x那麽王爺可知柔兒滿心的思念？可知柔兒以為這生都不複相見的難堪麽？王爺可想過柔兒望著枕邊人江坤心中的不甘嗎？”
秦王朱敬鎔動情道“柔兒既然心中那許多的不甘，許多的思念，為何不再等我一年？隻需一年，本王就來尋你了。可是那時卻木已成舟了。你叫本王情何以堪？其實當時本王真想一走了之，可是腳上卻似灌了鉛一般，整日的就跟失了魂魄一樣的在暗中跟蹤你，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解了我的思念。”
蔡柔爾忍住淚水道“這些柔兒還是頭一次聽王爺說起，為什麽王爺從不和柔兒說起這些？”
秦王朱敬鎔淡淡一笑“柔兒，這些苦隻要本王心中知道就夠了，總之現在能與柔兒在一起了。那些苦也都算是甜蜜的回憶了。得妻若此，夫複何求？柔兒，等本王大業一成，到了那時本王便廢了正王妃，你便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東宮娘娘。”
蔡柔爾正色道“柔兒不求名利，隻求王爺平安。隻是柔兒無能，這些年未能為王爺誕下一男半女。也是柔兒的罪責了。又怎麽敢奢望名分呢？這山清水秀的水漾山，對於柔兒來說，就是人間仙境了。能期盼著同王爺廝守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二黃袍
秦王溫言道“這都不怪柔兒，是這些年本王陪你的日子屈指可數。等本王大業功成之日，那時本王定然與柔兒長相廝守。再不分開！”
“王爺，其實……我……”蔡柔爾欲言又止。
秦王朱敬鎔搶先說道“柔兒，不要自責了。來人呐！”
門外應了一聲，木門打開，江遠諾在縫隙中隻見一個侍從托了一盤東西進來，那東西被黃絹蓋著。那侍從把東西放在桌上就又退出去了。
“王爺，盤中為何物？這些年王爺怕柔兒氣悶。總是想法子把各種新奇玩意向皇上討來給柔兒。是不是又是哪國使臣送來的新奇玩意？”
“柔兒，你打開來看看！看上一看你準會大吃一驚的。”
蔡柔爾走上前去，江遠諾看不清盤中為何物，隻看到了蔡柔爾的背影。穆青果身處裏邊，沒有空隙可以觀測。隻是於暗處觀看著江遠諾臉上的表情。欲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突地江遠諾隻覺得眼前一花，燈光下一物金燦燦耀目。原來抖在蔡柔爾手中的竟是一襲金燦燦的龍袍，龍袍上前後身各用金絲線繡了三條金龍，左右肩各一條，襟裏藏一條，正背各顯五條張牙舞爪的金龍，正是吻合帝位“九五之尊”的寓意。江遠諾大吃一驚，這龍袍便是鐵證，秦王朱敬鎔果然有不臣之心。
蔡柔爾托著龍袍跪倒在地“嬪妾參見陛下！願陛下千秋萬代！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王得意的哈哈大笑，高聲道“愛妃免禮平身！快快請起……”
江遠諾心中暗罵：好不要臉。真是關起門來做皇帝。
穆青果雖看不見，可是卻已猜到了，也是又是驚懼又是好笑！手指在江遠諾的手心寫了一個‘忍’字。要知道若是被秦王朱敬鎔知道了這些被兩人窺見，那可真是難保性命了。必然被滅口了。可是穆青果卻想不通，為什麽蔡柔爾要保護江遠諾和自己。難道是念了江坤的情分嗎？可是蔡柔爾若是與江坤有情，有怎麽會義無返顧的隨朱敬鎔走了呢？這些穆青果百思不得其解。
秦王朱敬鎔扶起蔡柔爾“愛妃，本王同你說過龍脈圖的秘密嗎？”
“王爺當年曾和柔兒說過，也許那不過隻是一個虛無的傳說罷了！”
秦王朱敬鎔聽了哈哈大笑“柔兒，世上本無空穴來風之事，那龍脈圖是真真的存在的。”
說著秦王朱敬鎔在懷中取出一物，江遠諾看去，正是自己拿的那個假的油紙包。
蔡柔爾驚道“王爺，莫非這就是那龍脈圖嗎？你不是說一直都在江坤的手中嗎？”
秦王聽了冷冷一笑“不錯，你可還記得當年我是如何設計把你接了來的嗎？”
蔡柔爾臉色一冷“自然記得，那時江坤出外同九龍子遊曆山水，柔兒在家代養孩子。突地一日，有許多的陌生人闖入了我的家中，起初我以為是盜賊。可是後來見了那些人的武功並非尋常盜賊。我的心中隻是想著可能是江坤結下的仇家。”
秦王哈哈一笑“讓愛妃受驚了，那也是本王不得已而為之，王妃不要見怪才是！”蔡柔爾溫柔一笑“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我還見怪什麽？”
秦王朱敬鎔溫言道“那也是本王尋思了許久才定下來的計謀。隻有這樣才能讓江坤斷了念頭，才能讓他不生出找尋你的心來)21)22
蔡柔爾聲色沉重“當時我懷中抱了繈褓中的孩子，哪還敢戀戰，隻有拚了命的逃跑，那群人卻緊追不舍。夜晚看不見路，慌亂中把孩子摔了，左思右想怕孩子遇害，便把他舍棄在了一家農舍的院中，那些人緊緊追著我。我就一路逃，最後直到遇到了王爺。柔兒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王爺用的計謀。”
秦王點了點頭“不錯，若不是用這個法子把你騙走，你又如何肯舍棄了孩子跟我離開？那時你又哭又鬧，隻是要孩子。待得陪你回去尋找之時，那家人家卻早已不見了。”
蔡柔爾泣淚橫流道“是啊！難道那孩子不是索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王爺給弄走了麽？你怕我還念著孩子，會不會派人殺了那家人？”
秦王朱敬鎔急道“難道我朱敬鎔在柔兒的眼裏就是那麽不堪嗎？)22
蔡柔爾忍住哭聲“是啊！王爺又怎是那無情之人？若是那般無情，又豈會費盡心思找我回來？可是起初我卻是怎麽也想不通的，一心隻以為是王爺害了我們的孩子。”
秦王正色道“也不怪愛妃那樣想，若是換成本王，本王也隻能那樣以為了。找回了你，本王就派人放火燒了你與江坤的房子，又找來一大一小兩具屍體，江坤見了這兩具麵目全非的屍體，自然不會懷疑你們還活著。因此他絕不會來到王府叫囂！”
蔡柔爾苦笑道“王爺的妙計果然天衣無縫，隻是可憐我那孩子如今還是下落不明。那家破敗的屋宇，想來定是連吃飯都困難，我的孩子隨著他們能有什麽好日子過？這些年隻要想到這些，嬪妾都是難以入睡，食不知味。又哪裏快樂的起來呢？”
秦王朱敬鎔歎了口氣“各安天命，索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那孩子眼下或許是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可是卻沒有什麽名利紛爭，不是比跟著你這個母親來得快樂嗎？他並非我親生，見到他本王自然如鯁在喉。或許不在你身邊這就是他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