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世家
可……鹿櫻怎麽會這樣?她不該是那種早秦暮楚、不負責任的人啊?在吳戈心目中,鹿櫻一貫是清純的。她怎麽變成這樣了?
吳戈臉上表情不斷變化,但不管怎麽變,“困惑”始終是占據壓倒性優勢的主流。
算了……這事,聽天由命吧。
他轉身走出校門,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車站。
鹿櫻當初,難道是在耍我嗎?
即便是下車進入車站、走到儲物櫃邊上,吳戈還在悶悶不樂地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他馬上就不思考這個問題了。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敞開的櫃門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
誰把我的靈氣石偷了?
櫃門上,還有淡淡的氣場凝聚——看來,是一個修行者幹的。而且時間不久。
既然如此,報警或者指責車站沒有盡到保管義務就沒有什麽意義了。再說他是組織的總教頭,那個不開眼的修行者搞到他頭上了,他不自己把這事解決了,也讓人笑話!
吳戈不動聲色地關上櫃門,轉身細細體察周圍氣場的變化……
但凡是活人,身上都有氣場的存在,但修行者身上的氣場是不同的。而且,吳戈現在的修為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雖然車站人來人往,擾亂比較大,吳戈還是很快鎖定了那個微弱的氣場殘留。
他已經出站了。
吳戈也追出車站,但殘留氣場在一個公交車站消失了。
看來,那小子是上了車。坐在車裏駛離現場,留下的氣場殘留就更少。即便是吳戈也沒這麽大本事再追蹤到。
靠,我費了那麽大的功夫把這袋靈氣石找回來,沒想到……
氣急敗壞的吳戈不經意間掃視到了站點牌。
嗯,有一個站點叫奇石市場?
“對不起師傅,請問一下,你們本地的奇石市場在那個方向?”
“奇石市場?哦,你坐22路公交……”
“不。我隻要知道在那個方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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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往往在寶玉石市場上遴選自己所需的靈氣石。而不會把靈氣石賣到市場上去——那種做法實在是太二了。不過吳戈舍此之外也沒別的辦法。另外,他也確實有種預感:那個賊就是為了求財,會把這些靈氣石變現。
知道了奇石市場的方位以後,吳戈找個僻靜的位置隱身,然後施展飛行術,向市場趕去。
他的預感還真對。他在市場上轉了不到十分鍾,就感覺有一個修行者過來了。
水平很差嘛。他暗想。同時佯裝挑選一個店鋪門前的石頭,想等對方過來。
哪知道那個修行者停住腳步,並突然轉身奔逃,拐進了一個小巷子。吳戈轉過身來。隻來得及看見對方背上背著一個背包。正是自己的那袋靈氣石。
吳戈拍拍腦袋……忘了收斂自己的氣場了。對方肯定發現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雖然不清楚自己就是失主。但謹慎之下,還是決定先逃了再說。
不過,這種情況下,他是怎麽也逃不掉了。
吳戈飛奔到巷口。但沒看見那個賊的蹤影,他向前追了一截,還是沒有發現什麽。
這小子,速度還挺快?
吳戈有些驚訝。
但空氣中的殘留氣場非常清晰。吳戈隱身飛上天空,很輕易地找到了那個家夥。
那人躲在一個十字巷口,正一邊喘氣,一邊偷偷向拐角處偷看。
吳戈斂氣後,靜悄悄落向那人的背後。
“小子,還跟我……嗯。常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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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總教頭,我也沒辦法……我開銷大嘛。”
常海山哭喪著臉說。
“嗯,我不是聽說,你就一個人過日子嗎?能有多大開銷?”
“哎呀……就是因為不想再一個人過日子,所以開銷才大嘛。”
“哼。組織給你開的工資,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你真想找個老婆踏實過日子,養家不會有問題吧?”
吳戈有點餘怒未消。
“唉……老婆那那麽好找?我又不是小白臉。”常海山喪氣地說,隨即又想起了什麽,趕緊解釋:
“呃,總教頭,我可不是在說你。”
“什麽不是說我……哦。”
吳戈怔了一下,隨即想起當初一起做任務的時候,因為郭美妮的緣故,常海山對自己很是敵視,曾稱自己為小白臉。現在,自己“貴為”總教頭,常海山肯定是擔心自己當初的態度不好,會讓吳戈起心報複。
“放心吧,那事我早忘了。”
吳戈有好氣又好笑……不過,常海山那相貌,的確讓人不敢恭維。找老婆難,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找不到老婆,你還有什麽花銷大的呢?”
他又問。
常海山撓撓頭。
“嘿嘿,雖然沒老婆……但是人的生理需要還是要解決的撒。”
“哼,那就難怪……不過那也花不了很多錢吧?這事現在那麽普遍,談不上供不應求啊?”
“這個,低端的、一次一次去當然不需要花很多。但是要養高端的,那就……何況有三個。”
吳戈眼睛瞪大了。
“你……養了三個高端的?”
“呃,嗬嗬……”
常海山有點難為情。
“那你為什麽不選一個幹脆結婚呢……?哼,這事兒也是你自己活該!”
“哎呀,你不知道吳總教頭。這個女人一結婚就變了,所以還不如……”
“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聽你說什麽了……看在戰友的份上,我請你吃個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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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不求上進。這麽好的靈氣石,你居然想到要賣成錢?”
在包廂的桌邊坐下,吳戈還在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常海山。
“我修行低,反正也用不上……”
常海山有點難為情。
“對了。你是怎麽把包從櫃子裏弄出來的?”
“呃,是……胡道長給我的符。”
常海山抓抓腦袋,說。
“哦。”
“總教頭,我們好歹也有並肩戰鬥的情誼,你就教我點高級點的功法唄。”
一旦弄清吳戈顧念舊情,並不打算跟自己算賬,常海山就開始順杆爬。
“我可不想害你。”
吳戈冷臉道。
“這怎麽是害我?我要是修行高了,可以多拿工資,就不會……”
“你修行高了,就會犯更大的事。”吳戈打斷常海山,說道。“你每回找胡老道要的隱身符、穿牆符都用哪兒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常海山露出一臉無辜。
“我隻是看了一下,別的什麽都沒做。”
他辯解道。
“你家裏養著三個,還看不夠?你覺得這還不算犯法?”
“……很輕嘛。”
“輕?哼,這叫變態好不好?”
“我也沒辦法。”常海山委屈地說。“我們先祖流傳下來的這個修行法,是人練了都變態。我爺爺、我爸爸都這樣……我們也算世家了。”
“變態世家?對了,你們先祖到底是什麽人啊?聽說是位將軍?”
“常遇春。”
常海山很自豪地說。
“常遇春?你胡說的吧。我沒聽說他有這種癖好啊?”
吳戈皺眉道。
“老祖是沒有,因為這個修行法是他當年練兵用的,他自己沒修。”常海山解釋。“可後來,我們這些後代破落了,才隻好學一學,混碗飯吃。”
“啊,這樣?”
吳戈抓抓腦袋。練兵專用的修行法?難道說這種法子練過以後會令人某些功能亢進,在戰場上更有力更凶暴?
那也不對呀?常家先祖難道就不怕產生背背山一類的副作用?聽說那事兒對士氣影響很大的。
“所以,你要是能教我點高檔的修行法,以後我不就不變態了嗎?”
常海山接著說。
吳戈斜睨著常海山。
“你這話是真的?你不會拿我教你的東西去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