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就這樣穿著睡衣就被帶到了警察局,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將臉上的麵膜給拿下來,就這樣一身狼狽的坐在了審訊室裏。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們真的是抓錯人了,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麵對著神情嚴肅的審訊警察,白語有些慌了神,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白語,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都是專業的辦案人員,在這裏就收起你的那些小聰明吧。”

審訊人員毫不留情的對著白語說著。

白語也深知自己就算再怎麽喊冤也是沒用的,於是立馬就收起了自己臉上的情緒。

“好的,警官,有什麽你們盡管問我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相告的,不知道的我也真的沒有辦法,但是我真的是冤枉的,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見白語終於恢複了正常的情緒,於是警官便開始了對他的問話。

“你跟簡永輝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前男友的父親。”

“你的前男友是簡宇澤?”

“是的。”

“你跟他關係怎麽樣?”

“我跟他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了,不過現在我們倆已經分手了,我現在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前麵的幾個問題白語都如實的回答著,於是警官便繼續的問了一些更具體的問題。

“據簡永輝反應,你對簡宇澤是因愛生恨,所以才攛掇簡永輝去綁架簡宇澤的女兒。”

白語一聽立馬就開始反駁,聲情並茂的說著:“怎麽可能啊,警官,簡永輝可是簡宇澤的父親,更是那個小女孩兒的爺爺,我怎麽也不能傻到讓爺爺去綁架自己的孫女吧?”

“因為你告訴了簡永輝,簡宇澤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他才對簡宇澤和他的女兒企圖進行綁架。”

“什麽?警官,這也太扯了吧,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的呢?”

警察的每一個問題都得到了白語不同程度的反駁,眼神中卻透著明顯的慌亂,一看就是在撒謊。任憑白語有再好的演技,但是審訊室裏畢竟不是片場,某些小情緒很容易的就暴露了出來。

警官見狀麵容嚴肅的警告道:“白語,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剛剛所問你的問題都是有依據的,不久以後證據也將會擺在你麵前,你到底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再狡辯了,請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要等證據擺在你麵前了你在交代,那樣對你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在警察的再次警告下,白語終於有些繃不住了,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四肢無力的坐了下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呆滯了起來。她不過就是想好好的報複一下簡宇澤,卻不想簡永輝竟然把事情辦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她現在想狡辯但是在證據麵前她的話還是經不起推敲的。

於是白語狠了狠心,也隻能將事實說了出來。

“我......我確實有跟簡永輝說過這件事情,但我敢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他。”

警官又繼續問道:“那你是否有讓簡永輝找人綁架童彤對簡宇澤進行勒索,並試圖在簡宇澤也到達綁架地點的時候見過他一起殺害。”

一聽到警官的這個問題,白語蹭的一下試圖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奈何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她隻能無奈的做了下去,但是卻有些激動的對警官的問題進行著反駁。

“不,我沒有的警官,我真的沒有,我隻是想借用簡永輝的手好好的報複一下簡宇澤,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他性命的。”

“你如何證明你所說的屬實?”

警官繼續問道,白語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她跟簡永輝的聯係全是靠的電話,她也並沒有對通話內容進行錄音,更沒有什麽證人可以證明她所說的屬實,於是她再次慌了神。

“我......我......”

......

一整場的審訊下來,基本可以確定了簡永輝和白語就是這件綁架案的主使者。雖然白語並不承認她曾對簡宇澤有殺心,但是卻並不能證明她所說的屬實,所以她現在和簡永輝綁架並企圖謀財害命的罪名暫且坐實了。

很快這件事情就在整個北城都傳遍了,由於白語曾經是公眾人物,跟簡宇澤的感情當初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簡永輝在眾人的眼中也是簡宇澤的親生父親,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曾受到白語迫害的路倩也借著這件事情的熱度,將自己被白語敲詐勒索的事情直接到警察局報了案。

事情再次掀起了一個新的浪潮,白語也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最大的談資,隻不過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是一邊倒的數落她的不是,她也終於徹底的跌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一個星期以後,案件也已經基本上可以結案了,童彤雖然經曆一次不小的磨難,但是身心健康都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所以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準備繼續去醫院做著最後一次的骨髓移植。

簡宇澤在這次的綁架事件後也一直都呆在家裏,公司裏的事情也好久都沒有再去管過了。自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變得沉悶了許多,也不怎麽愛說話了。但是卻並沒有主動的找沈如芸和簡英華問過這件事情。雖然他們也在綁架事件後也見過幾次麵,可是大家好像都很默契的並沒有對簡宇澤的身世過多的說明過什麽,這也讓簡宇澤的心情更加的煩悶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自己的身世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的留在簡氏,留在簡家了,可是沈如芸和簡英華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讓簡宇澤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晚上臨睡前,童佳和往常一樣先把童彤哄睡著了以後才回到他們的房間的,此時的簡宇澤卻一個人躺著**麵無表情的發著呆。

童佳明白他的心事,最近一段時間他基本上都是這樣的狀態,她想要去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於是每次都是默默的陪著他的身邊。

今天也是一樣,童佳回到房間就直接從床的另一側坐了上去,然後麵朝著簡宇澤側身躺了下來。

她剛躺下來沒多久,簡宇澤就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她說:“我們換個地方生活你覺得怎麽樣?”

童佳將身子靠在了簡宇澤的懷裏,然後笑著看向了他。

“好啊,隻要你覺得開心,我都聽你的,我跟童彤去哪裏都無所謂的,隻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行。”

童佳怎麽會不知道簡宇澤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她也知道他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麽,簡宇澤是想離開簡家重新開始生活。這對於童佳來說並不算什麽,她本來就沒有那麽多的物質需求,隻要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算是跟著簡宇澤一起過苦日子,她也是願意的。

聽了童佳的話,簡宇澤滿意的笑了。

“好,那等童彤治療結束了,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嗯,好。”

簡宇澤幸福的將童佳擁入懷中,此時此刻沒有什麽比她的這句“好”,更讓他的心裏舒服了。

這幾天簡宇澤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可是卻始終都不能做出決斷。雖然他對簡家,對簡英華都有著深厚的情感,但是他的驕傲告訴他,不屬於他的東西他絕對不能留戀,不管是親情還是金錢,這些都是不屬於他的,所以他也從未想過要占有。

最終他還是聽從了自己的內心,做了那個決定,但是在離開之前他還是想要找沈如芸和簡英華好好的聊一聊的,於是第二天他便隻身一人的來到了簡家老宅。

簡宇澤來到老宅的時候,簡英華最先看到了他,他正在花園裏給他心愛的花草施肥,看到簡宇澤走了進來,他連忙放下了手裏的工具就朝他走了過來。

“宇澤,你來了啊。”

簡宇澤見狀連忙攙扶上了向他走過來的簡英華。

“嗯,爺爺,我來找您和我媽說點事情。”

隻見他低著頭說著,臉上卻透著些慌亂。

簡英華又怎麽能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呢,於是沒有說什麽就跟著他一起進了屋。

此時沈如芸也剛好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於是簡宇澤就扶著簡英華一起坐了下來。

沈如芸並沒有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不太自然的,似乎有點回避著什麽。她悄悄的朝簡英華看了一眼,簡英華卻朝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也就明白了,這一天終於要來了,於是也就變得坦然了起來。

後來還是簡宇澤先開了口。

“我跟童佳準備離開北城了。”

他的話音剛落,沈如芸就一臉緊張的問道:

“你們離開北城要去哪裏?”

“我就是想換一個生活,畢竟我並不是簡家人,也不應該生活在這裏不是嗎?”

簡宇澤一邊說著一邊一臉期待的看向了沈如芸,似乎想要像她尋求一個真相,但是一旁的沈如芸卻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就在簡宇澤想要開口繼續說點什麽的時候,簡英華卻一臉嚴肅的看向了他。

“誰說你不是簡家人的?”

簡宇澤一臉詫異的看著簡英華說道:“我跟簡永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我怎麽可能是簡家人呢?簡家現在唯一的血脈是韓銘,不是我。”

簡宇澤有些激動的看向了簡英華,他不明白真相都已經這麽的清晰了,可是為什麽簡英華還是要堅持說自己是簡家的人。即便是著30年來他真的對自己產生了親情,但是血緣關係是不會騙人的,沒有就是沒有,強求也是沒用的。

簡英華也看出了簡宇澤的心思,一臉認真的繼續說著:“如果我說你才是簡家的血脈,他們都不是呢?”

簡宇澤被簡英華的這句話徹底的整懵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

“爺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