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宇澤從醫院出來就直奔老宅去了,他趕到老宅的時候他們正在吃晚飯,簡永輝也少有的一起出現在了飯桌上。

簡宇澤剛要跟大家打招呼,沈茹雲就注意到了他頭上的傷口,連忙緊張的問道:“宇澤,你這額頭是怎麽回事?怎麽還包紮傷了啊?是不是受傷了?”

隨之大家也都把目光放在了他額角的傷口上。

“沒什麽,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麽大礙的,不用擔心。”

簡宇澤一邊用手摸了摸額角的傷口,一邊不好意思的說著。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簡英華在一旁指責著,臉上卻是寫滿了心疼。

“你還沒吃晚飯呢吧?過來一起吃吧?”

沈茹雲一邊說著,一邊讓人給拿了副碗筷過來。

“嗯。”說著簡宇澤便也直接坐了過去。

簡永輝一直默默的坐在餐桌的一旁,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也不敢說話。

自從簡英華被他給氣倒了以後,簡永輝這幾天老實多了,也沒怎麽出門,一直都呆在家裏。

簡宇澤朝他看了一眼,他連忙心虛的低下了頭。

接下來,簡宇澤便也沒再搭理他,幾個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晚飯。

吃了晚飯,簡宇澤便跟簡英華一同去了他的房間。

“事情都調查清楚了沒有,那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一進門,簡英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爺爺,我先扶您躺下吧,一會兒我再慢慢跟您說。”

簡英華聽了便也沒再說什麽,在簡宇澤的攙扶下半躺在了**。

“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隻是這個結果我暫時還不能告訴您,我也希望您能理解我。還有就是接下來我可能要做一些您可能不太讚同的事情,但是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答應過您的事情肯定是不會變的,隻是現在我不得不這麽去做。”

簡宇澤有些為難的說著,雖然並沒有說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但是精明的簡英華還是聽出了些苗頭。

“這件事情是不是跟白語有關?”

簡英華抬頭,一臉篤定的看向了簡宇澤。

簡宇澤雖然並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想讓簡英華太過擔心,畢竟他歲數也不小了,經不起太多的折騰的。

可是麵對簡英華的質問他也隻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宇澤,你放心吧,你有什麽計劃盡管放心大膽的去做,需要我配合的話,我也一定全力的支持你!”

簡英華雖然很生氣,但是他還是很相信他的孫子的。

對於簡英華對自己的信任,簡宇澤很是欣慰。

“爺爺,我有您這句話就夠了,您放心,該怎麽做我心裏有分寸的,隻要您肯相信我就夠了。”

簡英華笑著看向了他,然後又一臉嚴肅的突然問道:“你額頭上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騙得了你媽,可騙不了我的......”

簡宇澤瞬間就有些心虛了,然後老實的回答道:“那個,那個我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想童彤了,然後就想去醫院看看她,可是那個時候醫院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嗎,後來我就隻能從窗戶翻了進去,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簡宇澤一邊說著,一邊有些尷尬的笑了,對於自己頭上的傷,他確實有些難以開口的。

“你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簡英華有些心疼的責怪著。

這時簡宇澤突然想到了韓銘,然後便一臉神秘的看向了簡英華。

“對了,爺爺,你猜我這傷是誰給我包紮的?”

“佳佳?”簡英華有些驚喜的回答著。

“不是,我這還縫了三針呢。”

“那除了醫生還能有誰啊?”

“您說的沒錯,就是醫生,不過這個醫生您也認識,是韓銘,是他給我縫的,我來老宅之前他還剛剛幫我換了藥。”

簡宇澤有些驚喜的說著,眼神卻一直都停留在了簡英華的臉上。

隻見他雖然有些不敢詳細,但還是有些驚喜的。

然後,簡宇澤有些繼續說道:“爺爺,我覺得以前或許真的是我們做錯了,如果當初我們選擇接納韓銘的話,或許我現在就多了一個好兄弟了。”

“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就童彤的這件事情上我們就對不住他。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是想救童彤的,跟我們要那1000萬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我們簡家也確實欠他的,好說他也是我們簡家的血脈啊......”

簡英華忍不住感歎道。

簡宇澤連忙安慰道:“好了,爺爺,您也不要難過了,我跟您說這件事情呢,就是因為我覺得韓銘其實對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雖然他嘴上還是很硬,但是我看的出來他的態度有在慢慢的改變。”

“那就好,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原諒我們吧。”

“爺爺,您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簡宇澤一邊說著一邊幫簡英華將被子蓋好,然後便直接站起身來。

“嗯,那你路上慢點。”

簡宇澤朝簡英華揮了揮手,然後便轉身把房間的門給帶上了。

他剛從屋裏出來,就碰到了等著門口的簡永輝。

“宇澤,事情都查清楚了嗎?到底是誰要害我?”

“你要不做這樣的事情,別人就是想害你也得有機會啊,你怎麽不怪你自己呢,反倒是怪起了別人?”

簡宇澤怒目而視,語氣更是一點也不客氣。

簡永輝瞬間就被懟的沒話說了。

簡宇澤生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從今以後你就老實的在家給我帶著吧,你若是再不老實,我就找個山村把你送過去,我一定說到做到!”

簡永輝聽了,連忙回答道:“你放心吧,我這回知道錯了,一定不敢了!”

簡宇澤沒再理他,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然後便離開了老宅。

從老宅出來他便一路上了車,可是這時他卻還是沒有想好該找個什麽樣的理由躲過今晚。

林飛就這麽一直看著他坐在車裏發呆,也不說接下來去哪兒,他也不敢亂問。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坐了許久,簡宇澤才終於打破了寧靜。

“林飛,你說想逃避一個女人該怎麽辦?”

林飛聽了轉過頭來,一臉驚訝的問道:“簡總,您是想要逃避白小姐?”

簡宇澤不耐煩的朝他瞪了一眼。

“你現在怎麽廢話這麽多啊!”

林飛連忙收起臉上的好奇,然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那就隨便找個借口唄。”

簡宇澤再次給了林飛一個白眼。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嘛,我當然知道要找借口,可是要找一個什麽樣的借口呢?”

“要不您就直接裝醉吧,這樣最簡單了。”

林飛隨口說了一句。

簡宇澤卻被他的這個主意給驚豔到了。

“對啊,我可以裝醉,這個辦法不錯。”

“那簡總,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那就先去酒吧待會兒吧,我怎麽也得身上沾點煙酒味兒啊。”

說完,林飛就開著車載著簡宇澤一路朝酒吧開去了。

來到了酒吧,簡宇澤象征性的在這裏喝了幾杯,然後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然而他剛坐上車,白語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簡宇澤連忙將手機塞給了林飛,“你就說我喝多了,現在正在把我往回送,她要是問你我跟誰喝的酒,你就說你也不知道。”

林飛給簡宇澤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接通了白語的電話。

“白小姐,您好,我是林飛,我們簡總他喝多了。”

林飛對著電話一本正經的撒著謊,簡宇澤連忙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一個讚。

“什麽?他不是回老宅了嗎?怎麽又喝多了呢?”

電話裏傳來了白語有些著急的聲音。

“我也不太清楚,簡總從老宅出來就去了酒吧,我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喝的酒,不過簡總最近心情不太好,可能是有心事吧。”

林飛一邊說著一邊朝簡宇澤投去了詢問的目光,簡宇澤則是在一旁拚命的對他點著頭。

“好了,那我知道了,我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你先把他送回去吧。”

“好的,白小姐。”

終於,林飛掛斷了白語的電話,將手機還給了簡宇澤。

“你小子今天表現不錯,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撒謊啊?”

“沒,沒有,簡總,您誤會我了。”

林飛連忙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那我們現在回去吧,接下來就看我的臨場發揮了。”

接著,林飛便開著車載著簡宇澤回了公寓。

他們趕到公寓門口的時候,白語也剛好從她的車上下來。

一看到他們的車,她就連忙趕了過來,簡宇澤立馬就裝作一副喝醉了的模樣,躺在車後排的座椅上打起了呼嚕。

白語一打開車門,鋪麵而來的酒味兒,夾雜著一些煙草的氣味,再看看車上的簡宇澤,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她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然後對著前排的林飛說:“你跟我一起把你們簡總送上去吧。”

“好的,白小姐。”

林飛一邊說著,一邊下了車。

然後在白語的幫襯下,將“亂醉如泥”簡宇澤背在了背上。

簡宇澤真的如醉了一般,將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林飛的身上,林飛真的是苦不堪言了,卻也不敢說什麽,隻能硬著頭皮講簡宇澤背進了他的公寓裏,直接將他放到了臥室的**。

做完了這一切,林飛才終於可以離開了,公寓裏就隻剩下了白語和簡宇澤兩個人。

本來白語是計劃著,好好跟簡宇澤溫存一番的,可是看著**一身酒氣,還不停打著呼嚕的簡宇澤,她卻突然有些嫌棄他了。

於是幫他換好了衣服後,她就給他關上了門,然後自己去隔壁的房間睡覺去了。

這時的簡宇澤總算是鬆了口氣,在確定白語已經躺下睡了以後,他才終於有機會躡手躡腳的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本來他還想洗個澡的,可是怕動靜太大,被白語給聽到,那樣他就前功盡棄了,於是便隻能放棄了洗澡,就這樣將就的躺下來睡了一個還算安穩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