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搖搖頭:“沒有,這件事太過蹊蹺,沈法醫是小姐的未婚夫,我們擔心他過於激動,反而失去了分寸。夏警官你本來就是警校畢業,又是緝毒警,比較冷靜,我們相信你,所以就請你來了。”
“這樣的事你們應該報警啊,失蹤由派出所管,你們應該找他們。”夏川疑惑,按劉寬說的,蔡曼琳失蹤應該好多天了,但是沒聽說過要報警,而且這麽多天了才來找他。
“其實開始我們並不能確定小姐失蹤了,因為小姐每天都用短信和夫人聯係,用社交軟件發消息。”
說到這,劉寬從沙發上的包裏取出幾張打印紙,交到了夏川麵前:“夏警官請看,這是小姐每天給夫人發的消息內容。
“小姐離開酒店之後每天都給夫人發消息,給夫人報平安,發圖片,剛開始夫人沒當回事,直到有一天,夫人突然間發現消息和照片都有問題,她懷疑小姐失蹤了。”
“不對,準確來說是小姐被人囚禁了,這也就是我們不敢報警的原因。”
說著,劉寬又拿出一遝照片,放到夏川麵前:“你看,這是小姐給夫人發的照片,小姐說,她馬上要訂婚了,以後就不是單身了,她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出去玩一玩,享受一下單身的生活。”
夏川接過劉寬遞過來的東西,打印紙上都是蔡曼琳發的各種消息,基本都是問候的消息,以及每到一個地方報平安的消息。
再看看那些照片,基本都是各種風景照,有巍峨的大山,有奔騰的河流,還有繁華的都市。
夏川有些不解:“有什麽不對嗎?”
“這些照片都是附近省市的美景,這些沒有什麽不對,關鍵是這些。”
劉寬又拿出幾張照片,“你看,這是小姐的自拍照,但都是酒店的自拍,我們小姐最愛臭美,既然要自拍,為什麽每次隻在酒店自拍,而不在風景名勝自拍。”
“再看這些照片,都是用窗簾為背景,雖然每張窗簾都不一樣,但是燈光效果卻完全一樣,因此夫人懷疑這些照片是假的。再有,你看小姐發的消息,小姐平時叫夫人都是叫媽咪,而不是叫媽媽,因此夫人懷疑小姐被人囚禁了,說話的並不是小姐本人。”
夏川仔細看著照片,果然是這樣。
隻是他還是不明白:“劉秘書為什麽肯定是囚禁,而不是她發生了意外,比如說……”
夏川想說死字,但出於尊重,還是沒有說出來。
劉寬搖搖頭:“如果對方想要小姐死,直接殺了就是,但是他弄出這麽多花樣,就說明小姐沒事,又或者暫時沒事,他另有目的。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小姐,不然後麵就真的有危險了。”
夏川聞言點點頭,劉寬說的確實有道理。
他把照片全部拿了過來:“好,我盡量幫忙。”
劉寬說:“不是盡量,是必須,我們希望夏警官利用你的關係和力量,私底下幫我們調查小姐的去向,有任何情況立馬和我們聯係,同時務必保證小姐的安全。”
“我一個人能力有限,我還是支持你們報警。”夏川還是堅持他的想法。
“我們找夏警官,就算是報警了,隻是我們不想夏警官把這件事鬧大,一個人查就好,就連小姐的未婚夫也不能告訴,不知道夏警官做不做得到?”
“我可以做得到,但是我一個人能力有限……”
夏川還想說什麽,劉寬打斷了夏川的話:“夏警官不用擔心,你隻要盡力就好,記住我們的話,不能上報,也不能讓小姐的未婚夫知道。”
“我這裏還有小姐常用的社交賬號,隻不過我們不知道密碼,勞煩夏警官回去幫忙破解一下。”
“好,這案子我接下了。”雖然夏川不知道為什麽劉寬堅持不要報警,但是蔡曼琳是他兄弟的女朋友,這個忙他願意幫。
隻是對方連沈雲白都不願意告訴,那就令人深思了。
夏川出了酒店,從臥室裏麵出來一名穿著華貴的婦人,正是蔡夫人陳慧茹。
劉寬恭敬上前:“夫人,你說夏川他會把事情辦好嗎?”
陳慧茹優雅地坐了下來:“會,而且隻有他能辦好,也隻有他能救下曼琳的命。”
“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陳慧茹搖搖頭:“我不確定,但我想他們肯定是心思縝密之人,警方未必能找到,就算能找到,曼琳也會有危險,所以能救曼琳的隻有夏川。”
劉寬聞言點點頭,忽而他眉頭又皺起:“不過這樣會不會查到夫人身上?”
陳慧茹哼了一聲:“春江那群蠢貨,這麽些年什麽都查不出,我倒是期待他能查出些什麽,最好把害死國華的凶手揪出來,這樣我也能安心帶著曼琳離開西江,回我的香江了。”
“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司機小李做的事,如果被夏川查到了,我怕他會發瘋,到時小姐就會有危險。”
陳慧茹沉默了一會,“不必擔心,別人會發瘋,夏川不會,一個多年的緝毒警察,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發瘋。而且小李不知道在哪裏變在白骨了,死無對證,他查不出什麽的。”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幫助夏川,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曼琳,查清國華的案子,必要的時候使用一些手段。”
“是。”
夜幕漸漸降臨,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匆匆趕路,回歸溫暖的家。
但對於春江刑偵支隊的人來說,工作才剛剛開始。
春江刑偵支隊,程風正在主持案情分析會,幾天的奮戰,他們終於找到了線索,而且還是關鍵性的線索。
程風正在興奮地作匯報:“經過幾天的奮戰,我們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我們痕檢組的同誌找到了幾縷布條,經過分析,和馬大成案發現場的布條一致,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凶手就是炮製了馬大成案,杜文龍案的凶手。”
“第二點,我們在周春燕的現場找到了一根帶血的木棒,那是襲擊沈法醫和蔣軍的木棒,我們在上麵提取到了凶手的生物痕跡,技術科正在檢驗。第三點,我們的法醫通過刀口的方向確定了凶手是一名左撇子,還在周春燕的指甲內提取了凶手的皮屑。一旦結果出來,便可以確定凶犯。”
“好!”高文鬆狠狠地鼓掌,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太難了,這些天,他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就連省公安廳的人都來了,再沒有結果,他今年都不能好好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