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最終還是喝了藥,隨後又吃了半碗粥,因為餓得太久了,所以蘇歆然並不讓她吃飽,對此,對方也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叫什麽名字?”蘇歆然想著總不能連名字都不知曉吧,畢竟她這身子骨,若是在自己這裏養著,也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夠養好的。

“顧桐君!”莫名的信任感,讓她直接報了真名。

“蘇歆然!”兩個人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不過也僅限於名字。

春秀也是第一次聽到蘇歆然的全名,很是詫異,原以為她跟自己一樣,春玉就本名,原來有這麽好聽的名字。

而夜玄卿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詫異。

“星河!”

“是,爺!”

“我記得你查到的是,她叫蘇招弟,入府以後賜名叫春玉。”

“是的,爺,屬下查得很詳細!”星河如實告知。

對於他的辦事能力,夜玄卿自然是相信的。

不過蘇歆然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也引起了夜玄卿的好奇心,擺了擺手,便讓星河退下了。

蘇歆然上午會去藥鋪學徒,下午則是去侯府給夜玄卿看診,晚上則是給顧桐君解毒,這一天下來,也是忙得筋疲力盡。

顧桐君休養了五日,發現自己身上的毒雖然沒有解除幹淨,但也除了七七八八,身上的傷除了琵琶骨的傷,其他的對她而來都是小傷,不值一提的那種。

這一晚,剛要睡下,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顧桐君翻身而起,心道,來了!

蘇歆然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她還沒睡下,聽到房頂上傳來的動靜,有些疑惑,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結果剛一出門,就被一柄劍抵在了脖頸之處,對方稍稍一抬劍,脖子就被劃破了,血順著脖子就往下流。

好在傷口並不是很大,但疼呀!

“說,人在哪裏?”對方是蒙著麵的黑衣人,說話聲音更是惡狠狠的,好似她若是不說實話,這劍下一秒就會劃破她的脖子似的。“說不……”男子還不等說完,整個人就朝後直愣愣地倒下,發出了嘭的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有三個黑衣人聽到了動靜,持劍而來。

蘇歆然躲回房間,關上門,隨後就跳窗而出,來到了春秀的房間。

隻見她躲在**,蒙著被子,瑟瑟發抖。

“春秀!”蘇歆然小聲地喊道。

“姑娘?”春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掀開被角,就看到蘇歆然站在窗戶的位置。

急忙披著被子衝下了床,作勢還要往蘇歆然的頭上一起蒙,好似這樣,外麵的人進來,就不會看到她們似的。

“快跟我走。”蘇歆然直接把被子拽了下來,隨後又帶著她跳窗去了顧桐君的房間。

“你們兩個躲在房間裏不要出來,他們要的是我,躲好。”顧桐君知道,自己連累了她們,眼下隻有自己出去,才能保住她們的性命。

“不要衝動,我有辦法!”就在她準備出去的時候,卻被蘇歆然拉住了。

“嗯?”顧桐君知道她心善,但她們的戰鬥力,怎麽可能打得過外麵的黑衣人呢!

就在這時,聽到了外麵打鬥的聲音,三個人悄悄地來到了門口,順著縫隙,就看到有一個人正在跟他們纏鬥。

見狀,顧桐君直接衝了出去,隨後也加入了戰鬥,二打三,並不吃力。

“姑娘,你早就知道星海會來?”看著星海能夠以一敵二,春秀覺得他的武功高深莫測。

“也不是絕對的有把握,隻是猜測。”蘇歆然說的是事實,畢竟自己的一舉一動,好似都在夜玄卿的掌握之中,那派個人來盯著,也是情理之中。

外麵打得熱火朝天,最後還是黑衣人體力不支,癱軟在地。

蘇歆然見狀,便知道是自己的藥效起了效果。

星海正打得上癮呢,就看到他們三個紛紛倒地,很是疑惑。

顧桐君最先察覺到他們中藥了,想必是蘇歆然的手筆。

“春玉姑娘,你沒事吧?”星海想到自己使命在身,若是她出了什麽意外,可就沒人能夠醫治自家爺了,這可不行。

“無事,你讓人把他們四個綁起來,那邊還一個!”蘇歆然說完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的房門口,生怕有遺漏。

“是。”隨即,星海就派人小廝把人綁了起來,不過並沒有離開。

這麻煩都是顧桐君引來的,若是她不走,這麻煩恐怕也不會斷,自己奉命前來保護,也不用日日回侯府那邊了,就安心留在這裏就是。

顧桐君對蘇歆然很是抱歉,這禍事都是因自己而起,特別是看到春秀那強壯鎮定,卻有些抖的身體,便想要離開。

“離開這裏,你有更好的落腳地點?”蘇歆然看向了她,對方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那便留在這裏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難道就不想報仇?總不能就這麽跟過街老鼠一般活下去,人,總是要活在陽光下才行。”蘇歆然的話,無疑就是顧桐君的燈塔,給她照亮了前進的路。

星海看到蘇歆然這熱心腸的勁兒,也是無語。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啊!

待顧桐君回房間休息以後,星海便問了她,難道就不怕死?

“你家侯爺身上的毒若是解了,我這條小命也是堪憂!”蘇歆然說完就離開了。

星海雖然性子直,藏不住話,但是自家爺身上的毒,算是他唯一能夠守得住的秘密了,她是如何得知的?!

反正不是自己說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人回去送信了。

畢竟事關重大,萬一蘇歆然有二心,那豈不是置侯爺於危險之中?

侯府

春喜熬了補湯,特意端著補湯搖曳生姿地來到了侯爺的房門口。

奈何還不等進去呢,就被星河攔住了,“爺睡下了,春喜姑娘若是有事,改日再來吧!”不卑不亢,準確地來說,並沒有把春喜看在眼裏。

“我可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來伺候爺的,你豈敢攔我!”

“嘭……”的一聲,春喜呈拋物線被踹飛了,補湯更是撒了一地。

如今她也不過是覺得自己入了老夫人的眼,便在府中走路都開始橫著走了,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忘了這裏是不能讓她隨意撒野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