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逸王那邊,暫時也沒什麽動靜。

蘇歆然等人在第二日,挪走擋路的大石頭以後,再次出發。

而祁文彥兄妹的馬車則是緊緊的跟著他們,絲毫不敢掉隊。

晚上的時候,歇在了一個叫灃水鎮的地方,找個客棧打尖。

就在蘇歆然剛要休息的時候,祁文彥就來敲門,說自家母親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氣,想請她過去看一看。

人命關天,蘇歆然便讓桐君帶著藥箱,去了隔壁。

到了隔壁的房間,就看到祁夫人的雙手上不斷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很是痛苦的樣子,這場麵,多少有些詭異。

蘇歆然上前,直接用銀針讓祁夫人整個人安靜了下來,慢慢的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看到老母親終於安靜下來,祁文彥也是不由的鬆了口氣。

“祁公子,若是不相信我,沒必要三番五次的來尋我。”診完脈,蘇歆然隻覺得有些氣憤。

“小蘇郎中此話怎講?”祁文彥聽到她的話,整個人是發懵的。

因為,完全沒聽懂。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信了我的醫術,為何還要用之前的藥?這藥與你母親不對症,用完就是今日這個下場。”既然他想要裝傻,蘇歆然也就不慣著他。

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祁文悅聽到她的話,不免地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後退。

“什麽?換藥?”祁文彥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她那心虛的模樣,祁文彥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是她做的。

“今日之事,勞煩小蘇郎中了,不過我對小蘇郎中的醫術還有藥方是信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祁文彥深深地作揖鞠躬,算是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見狀,蘇歆然也並未多言,給祁夫人施針以後,就離開這個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至於,隔壁的爭吵,她選在,聽而不見。

桐君多少有些為她抱不平,不過她卻勸她,不要為不值當的人,不值當的事情,影響自己的好心情。

隔壁

祁文悅看到正在生悶氣的哥哥,一時間不敢上前。

隻能不斷地通過照顧母親,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罪孽'。

“阿悅,你既喜歡霍老的孫子,這一次,便把婚事定下來吧!”祁文彥一開口,祁文悅有些受寵若驚。

衝到他的麵前,一臉的欣喜,“大哥,當真?”

“嗯,比珍珠都真!”祁文彥看到自家傻妹妹那開心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若是可以,他並不願意讓妹妹嫁進霍家。

現如今,情勢所迫,反而是一種解脫呢!

“母親的藥,你就用小蘇郎中的。”

“大哥,你瘋了不成,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郎中,醫術能好過霍老爺子嗎?”祁文悅聽到他要用蘇歆然的藥,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

“若是不用,和霍家的婚事就取消。”

“好好好,聽你的,母親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既然有想法,就按照你說的做吧!”看到她為了和霍二郎的婚事,連給母親用藥的事情都能做交易。

祁文彥不免有些心寒,這個妹妹,終究是養廢了。

蘇歆然帶著桐君還有星海在這個灃水鎮溜達,這裏離西城較遠,所以倒也沒有受到瘟疫或者災民的影響。

別看是晚上,街道上張燈結彩,道路兩旁好多叫賣聲。

吃食,燈籠,收拾,胭脂水粉等等,應有盡有。

桐君買了一個糖人,是龍。

轉頭送給了星海,見狀,蘇歆然充滿了好奇,他們兩個人什麽收拾開始,如此要好了?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走在前麵時,蘇歆然拉著桐君問道。

“就是那會子說過,若是從西城平安歸來,奴婢就送他一個糖人,今日這不碰巧了嘛!”桐君說完還有些臉紅,好似被蘇歆然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哎呦呦,我都沒有糖人呢!”蘇歆然故意打趣兒道。

“咳咳!”星海有些受不了她們兩個人的竊竊私語。

要真的能小到自己聽不見也行,偏偏還能聽個一清二楚。

看著這手中‘燙手’的糖人,星海都不知道是該吃還是不該吃了。

三日後,馬車浩浩****進了上京城,蘇歆然直接回了侯府。

至於回宮複命的事情,直接交給王禦醫。

米郎中那邊,她讓星海派人去說一聲,休息兩日,再去看他們。

剛到侯府大門口,就看到大門緊閉!

這……

星海前去敲門,結果小廝讓他們走後門。

對此,星海有些疑惑,不過問了蘇歆然,她的意思明確,正門,後門都無所謂,進去最重要。

豈料他們前腳剛從後門進了侯府,後腳就聽到春秀來稟,說是那個哈月公主又來找侯爺了。

“哈月公主?”這時,蘇歆然拖著一身的疲憊,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此時恰逢夜玄卿還不在府中,也隻能問一問春秀。

“哈月公主昨日才到的上京,結果就要入住侯府,被侯爺派人扔了出去。”春秀說到這兒,便不斷地告訴蘇歆然,侯爺可是在為她守身如玉,在她不在府中的這段時日,沒有任何不老實的行為。

聽到這裏,蘇歆然笑了。

“你這丫頭,侯爺身份尊貴,就算是三妻四妾,也屬實是常理之中。”蘇歆然笑眯眯的說道,絲毫沒有要介意的意思。

“姨娘,您不能這麽大度呀!”春秀覺得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自家主子不固寵,如何是好。

“安啦,侯爺就算是真有這個念頭,現如今,也是有心無力!”看到春秀如此為自己擔心,蘇歆然直接說出了實話。

“侯爺不行?”桐君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聲音的穿透力恨不能讓街上的老百姓都聽見呢!

“噓,不要命了!”蘇歆然有些無奈地戳了戳桐君的額頭。

這丫頭,哪哪兒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太過直性了些。

門外的夜玄卿此時臉黑得都能滴出水來,星海推著輪椅的手,隻覺得都冒汗了。

心中無比想念星河,早知道,剛剛就回房間休息了,非要上趕子犯賤,說送侯爺過來,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