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歆然頂著那一口烈焰粉唇,出門了!

隨行的還有嘴角破了的夜玄卿,出門前,還讓人備了不少的東西,說是要同她一起去看望師父,師娘。

這次回府發現最大的改變,就是他。

屬性有些變化,有點粘人是怎麽回事!

蘇歆然先去了望春樓,隨後掌櫃的就把這一個月的賬本拿了過來,讓她過目。

飲品店已經籌備妥當,蘇歆然說擇日不如撞日,明日開門營業!

籌備這麽久,墨君浩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而今天,也是墨君浩第一次見到永安侯,整個人多多少少顯得局促不安。

“侯爺不吃人的,放輕鬆!”看到他緊張,蘇歆然打趣兒道。

“是。”墨君浩點了點頭,但明顯沒什麽用。

夜玄卿對於自己給下麵的人震懾住的事情,並不清楚,此時的他被安排到了望春樓,吃著研究出的新品,芒果西米露!

“爺……”星海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說。”

“好吃嗎?”原以為他有什麽大事要說,結果卻是,饞了。

“嗯。”夜玄卿簡短的話語,表達出兩個字,好吃。

星海一聽,心癢難耐,星河則是沒臉看。

這新品難道他沒吃過?

要知道新品一般都是在府中研究的,而他們基本上都是最吃到的。

他沒有什麽口腹之欲,所以基本上就算是有新品,他都沒怎麽吃過。

“這個我沒吃過,我剛回來!”對上星河的目光,星海解釋道。

“饞貓!”

“這綽號,我不反對,我貪吃,我驕傲!”對於這個愛稱,星海沒有一點的不悅,整個人還傲嬌了起來。

“你們兩個一人點一份吃。”這時,夜玄卿開口了。

“爺,還是您最好,懂得體貼下屬!”星海一聽,急忙衝出去,找小二點了兩份芒果西米露。

歡喜的蹦蹦跳跳的就回來了,嘚瑟的模樣讓星河有些看不下去。

待他走進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保持距離,他不認識他。

“西米露的錢,從你的月例銀子裏扣!”就在他滿心歡喜等待著美食上桌時,夜玄卿一句話,差點給他打回老家!

“爺,您說的是誰的?”星海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這三份兒,你結賬!”夜玄卿指了指桌上的三碗西米露。

星海一聽,不禁扶額,想到自己每個月那少得可憐的月銀,本就捉襟見肘,這望春樓的東西,也不便宜。

“舍不得?”夜玄卿看到他那苦惱模樣,隻覺得有些好笑。

“爺,屬下如今不說兩袖清風,也差不多,讓星河請客,他老婆本兒都攢夠了,有多的銀子!”星海關鍵時刻,直接把星河賣了。

星河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笑啥!”

“笑你虎,爺怎麽會讓咱們掏銀子!”不得不說,跟在夜玄卿身邊這麽久,還是星河比較了解他的性子。

星海呢,稍微還是差點意思!

聽完星河的話,星海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唉,終究是自己太天真了。

一個時辰以後,蘇歆然便帶著夜玄卿來到了米郎中的家。

這幾日,他也在休息,並沒有出堂坐診。

“師父,師娘!”蘇歆然歡喜得如同回娘家一般。

汪氏聽到她的聲音,急忙迎了出來。

米郎中緊跟其後,在看到夜玄卿的那一刻,兩個人略顯局促。

“侯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米郎中戰戰兢兢地打招呼。

“是,是!”汪氏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不管丈夫說什麽,就是主打一個迎合,連連點頭。

“都是自己人,無需這麽拘束!”夜玄卿隨和的說道,絲毫沒有要擺譜的意思。

隻是即便他如此說了,對方還是有些拘謹。

特別是坐下以後,明顯感覺到這夫妻二人有些手腳同步,蘇歆然見狀,急忙跟他們聊起來,想要以此讓他們放鬆下來。

“你去西城以後,你師父偷偷哭好幾回呢!”汪氏說到這個,也是紅了眼眶。

“沒有的事兒!”米郎中矢口否認,一副他沒有的表情。

看得出,小老頭有他自己的倔強。

夜玄卿怎麽都沒想到,不知不覺中,他們相處的情感會如此深厚。

她也有了新的家人,也是很不錯的。

午膳,蘇歆然原本是打算在這裏吃的。

奈何夜玄卿氣場太強,這個想法隻得作罷!

臨走前,汪氏還拉著蘇歆然說會體己話。

米郎中和夜玄卿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米郎中更是不斷地用喝茶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直到一壺茶水見底,兩個人能溝通的也不過是隻言片語,場麵著實有些冷場。

即便是活潑如星海,此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汪氏拉著蘇歆然,勸她若是不能夠牢牢抓著侯爺的寵愛,那便守住心。

“師娘,我知道的。”聽到汪氏的肺腑之言,蘇歆然眼眶微紅。

這個時代,親娘恨不能把你賣了又賣,唯獨她,還為自己如此著想,煞是感動!

“師娘師娘,也占了個‘娘’字,我和你師父自是希望你好的,隻不過,永安侯的身份,注定了後宅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若是能脫離出來最好,若不能,便守住心。”若是換做最初相識的那段時間,汪氏是打死都說不出這些的。

經過一些時日的相處,汪氏儼然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

“當娘的沒有不為自己孩子考慮的,我和你師父沒本事,心有餘而力不足,但若是你受了委屈,我們也是不依的。”汪氏說著說著自己紅了眼眶。

蘇歆然見狀,輕輕地抱住了汪氏,輕輕地拍了拍。

“師娘,侯爺待我很好,你說的我也都懂,你和師父不要擔心我。”對於這種善意,蘇歆然真的很難拒絕。

她其實是個很怕自己一個人的人,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以後,雖然活得充實,但內心是空虛的。

雖然她說能保護好自己,但師娘卻在她臨走前,給她塞了一瓶藥,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一下用途,直接給她鬧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