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是為了那個不懂事兒的女兒,還是為了國公府和太子的賢名,他也不能動搖楚天歌分毫!

楚天歌見皇上並不搭理自己,臉色難看地低下了頭。

都怪楚凰歌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讓自己丟進顏麵,如今皇上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了!

楚天歌緊緊的捏用手掌,在心中咒罵著凰歌!

“你們跟朕說實話,皇大夫可有對太子出言不遜?”雲景軒冷冷的問守門的那兩個侍衛。

這侍衛們一早就守在這裏,現在還不是換班時刻,他們一定知道事情真相的!

“這……”兩個侍衛跪在地上,深深的埋下了頭,有些欲言又止的道:“皇上,屬下什麽都沒有看見!”

太子殿下半身份尊貴,他們是萬萬不可得罪的!

“是嗎?”雲景軒冷笑一聲:“既然如此無用,那就拉出去杖斃吧!”

兩個侍衛嚇得跌坐在地,再也不敢撒謊欺瞞,急切地道:“皇上,這位大夫並未忤逆太子殿下,隻是問候了兩聲,可太子就忽然發火……皇上,屬下們說的是實話,請皇上息怒饒了屬下狗命啊!”

雲景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冷冷的道:“你們知情不報,包庇太子,拉出去杖三十。”

兩個侍衛臉色慘白,但杖責三十的處罰已經杖斃輕了太多了,誰也不敢再有怨言。

“太子,現在你怎麽說?”

雲景軒臉色鐵青,厲聲問雲燁道!

雲燁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了,倔強地跪在地上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對黃大夫這樣的!兒臣願意領罪!”

“你心情不好就可以把惡意加諸在別人的身上嗎?以前朕是怎麽教你的?”

雲景軒氣急反笑,眼神失望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和楚天歌道:“太子無辜刁難平民,太子妃不加以勸阻還包庇偏袒,朕罰你們回府閉門思過三日,無事不得外出!”

雲景軒說完,冷冷的拂袖,轉身離開。

“可是父皇兒臣還沒有給母後和太後請安啊!”

雲燁知道皇上是真的動了怒,連忙懇求道:“不如,就讓兒臣去給皇祖母和母後請了安再回去思過!”

“不必了,太後和皇後也不想見你們!”

雲景軒冷哼一聲,腳步都沒有停下。

蘇明安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心中如有大鼓在捶!

皇上今天可是真的動怒了。

“這個太子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朕以前教他的道理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回到了乾清宮,皇上怒道。

蘇明安親自給皇上倒了茶水,恭敬地道:“皇上,您喝口茶消消氣,依奴才看,太子心中也苦著呢,所以才會這樣大發雷霆。”

皇上和蘇明安相處多年,自然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無故刁難別人!再說了,那黃大夫是治愈瑄兒的唯一希望!他這樣急躁的動手殺了他,難道是想殺了瑄兒嗎!”

雲景軒越說越生氣。

三皇子雲瑄被人下毒的事情,他已經找人查清楚了,就是皇後幹的,皇後是太子生母,皇後這樣做自然是為了太子,這件事情跟太子也脫不了關係!

今日太子又在宮門外截殺,唯一能夠治好雲瑄的大夫……要說這是巧合,雲景軒如何也不相信!

“皇上,您不要多想了,這種事情哪裏說得清楚呢!”

不過說起來,蘇明安隱隱覺得太子最近動靜有些多了,私底下的小動作多了倒也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被皇上發現了,皇上知道以後當然不會高興!

如此以來,最近便對太子格外苛刻了些。

“哼,朕倒要看看他們母子到底要做什麽!”

雲景軒冷冷的一拍案子,臉色陰沉至極。

宮門外,太子雲燁和楚天歌站在一起,臉色難看的與三皇子對峙。

“雲瑄,這下你滿意了吧?”

雲燁眼睛陰惻惻的看著雲瑄:“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你的圈套?”

雲瑄溫和一笑,“太子殿下說笑了,雲瑄又不是神仙,怎麽會知道太子殿下要做什麽呢??況且今日,倘若我和父皇晚來一步,太子殿下就要把治愈我的唯一希望給殺了吧?”

雲燁昂了昂頭,眼神鄙夷的看著雲瑄:“雲瑄,你還真以為這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能治你的病?本太子看你是癡心妄想!”

“三皇子是不是癡心妄想,草民不知,但太子和太子妃這幾日想要出府倒是成了癡心妄想了。”

凰歌適時的站了出來,涼涼地道。

“刁民!你還敢說話!”

雲燁重重的陰狠地瞧著凰歌,怒道:“你給本太子小心著點兒,縱然今天不能取得你的狗頭,他日我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多謝太子殿下提醒,草民這就去告訴皇上,如果草民他日發生不測,便都是太子所為。”

凰歌微微彎了彎腰,笑眯眯地道。

“你!”

雲燁氣的渾身發抖,氣急敗壞地嗬斥還呆愣愣的站在一邊的楚天歌:“你還站著幹什麽?等著被人羞辱嗎!”

楚天歌這才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了凰歌一眼,匆忙跟上了太子的步伐。

這位年輕的黃大夫,說話的語氣倒是讓她感覺有些熟悉,就是不知道到底在哪裏見過了!

“你沒事吧?”

雲瑄皺眉看著凰歌的小臂,擔心地問。

“無妨,隻是一點小傷。”凰歌輕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雲燁的劍隻是劃破了她的衣服和皮膚,形成了一些外傷而已,但在看到皇上到來之後,凰歌飛快的從空間中拿出一個血包紮破,捂在自己被刺傷的手臂上,鮮血淙淙地往外流,看起來才那麽的觸目驚心。

然而雲瑄和臨風卻不明真相,雲瑄輕聲訓斥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快回去讓錢大夫給你包紮一下。”

幾人往雲瑄的宮中走去,錢大夫正在焦急的等待,瞧見凰歌捂著胳膊回來,更是大驚:“黃公子怎麽傷成這樣?是太子所為嗎?”?

凰歌點了點頭。

錢大夫頓時怒了,一邊從藥箱中找止血藥,一邊罵道:“這個太子也太飛揚跋扈了!,這種人如何能夠繼承國家大統?”

這種口無遮攔的話,也隻有心急之下才能說出來,錢大夫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之後,趕緊閉上了嘴,臉色慘白的看了一眼雲瑄等人。

雲瑄眼神閃爍了一下,安撫著笑他:“無妨這些話,雲瑄就當沒有聽過,錢大夫也不必放在心上。”

“是是是,多謝三皇子。”

錢大夫剛看了一下,趕緊去給凰歌包紮,快到凰歌挪開了手,卷起了袖子,錢大夫頓時奇道:“黃公子,你這分明隻是皮外傷,為什麽會流那麽多的血?”

凰歌神秘一笑,拿出了右手中的救急小血包:“都是這玩意兒的功勞。”

錢大夫看了,不禁嘖嘖稱奇:“當真是妙物!這也是你師傅發明的??”

凰歌深深地點了點頭,把一切都歸結在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師傅身上。

雲瑄的瞳孔一下子縮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凰歌的手臂上。

她的手臂纖細白皙,完全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臂,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臂上戴著一個紅寶石手鏈。

這個紅寶石手鏈,他似乎在敬王妃的手腕上見過的。

凰歌,黃歌。

是了,他早就有些疑心,今日卻把事情完全確定了,眼前這位黃公子,就是楚凰歌!

雲瑄忽然釋懷地笑了,凰歌瞧他笑得意味深長,正有些疑惑,可低頭之間卻見自己胳膊上的紅寶石手鏈,心中頓時一緊。

該死,這個男人不會真的知道她的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