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楚天歌和雲靜。

“大小姐,這位是……”

蕭姨娘慌忙來給行禮,但是見到站在楚天歌身邊一身華麗宮裝的雲靜,有些不明所以地問。

“蕭姨娘,這位是靜公主,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女兒。”

楚天歌昂起頭介紹雲靜,臉上那驕傲的神態,仿佛她才是皇上的女兒一般。

“奴婢見過靜公主。”

蕭姨娘慌忙行禮,臉上十分敬畏。

“起來吧,聽說你就是楚凰歌的生母?”

雲靜冷笑一聲,把視線在凰歌和蕭姨娘的身上晃來晃去。

“是。”蕭姨娘從這個愛用鼻孔看人的靜公主身上感受到了針對和傲慢,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

“果然是有其女便有其母,楚凰歌是個卑賤的坯子,你也是如此!”

雲靜挑釁地看了一眼凰歌,惡聲道。

凰歌才不介意她的這些冷嘲熱諷,好整以暇地問:“看靜公主這模樣分明不是來為我娘祝壽的,不知靜公主來此所為何事?”

楚天歌皺了皺眉,訓斥她:“凰歌,你怎麽跟公主說話呢?竟然連一點尊敬都沒有?”

凰歌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楚天歌,你如今又是怎麽跟我這個敬王妃說話的呢?你拿出你的尊敬了嗎?”

“你!”

楚天歌差點咬了舌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凰歌。

這個死丫頭,怎麽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再也不是當年隨便她欺負的模樣了!

“楚凰歌,你便繼續猖狂吧!本公主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雲靜陰冷地看了凰歌一眼,拉住了楚天歌的手:“天歌姐姐,我們走!”

她們早已經準備好了鴆毒,難道還怕今日弄不死這個楚凰歌嗎?

“靜兒,你也看到她那個飛揚跋扈的樣子了,我受她欺負已經不是一日兩日!”

楚天歌回頭,很狠地瞪了一眼凰歌,壓抑著憤怒對雲靜說:“自從她嫁給了九千歲,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處處與我為難,憑著裝瘋賣傻的本事,竟然連你和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裏!我這心裏實在是……”

“天歌姐姐,你的苦我都知道的!”雲靜心疼地看了一眼氣的雙眼通紅的楚天歌,“但是你不用怕,明年今日,就是她的忌日!”

楚天歌含淚衝她一笑:“靜兒,還是你對我最好。”

雲靜衝她眨了眨眼睛:“什麽我對你最好,分明是我哥哥對你最好了!為了你,太子哥哥可是至今沒有娶妃呢! 而且迎娶你的計劃,他已經跟母後提過了。”

楚天歌頓時又驚又喜,連掛在眼角的淚水都忘了往下流:“靜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雲靜拉著楚天歌的手往廚房走去,“走,等今日我們弄死了這一對礙眼的東西,本公主去勸母後讓太子哥哥盡快迎你進門!”

楚天歌喜極而泣,臉上都是激動之色。

楚凰歌和夜千丞大婚之日,她把事情辦砸了,她還以為,太子哥哥還在生她的氣呢!再也不肯娶她了呢!

兩人攜手離去,寒霜的身影卻從旁邊的大樹後閃了出來,很快找到了凰歌。

“王妃娘娘,奴婢剛才聽到靜公主和大小姐說要下毒什麽的,還說明年今日就是您的忌日!”

寒霜說完,倒吸了一口涼氣:“公主小小年紀,怎麽如此狠毒?還有那楚大小姐,怎麽說也是您的姐姐……”

凰歌眸中閃過一絲譏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什麽姐姐不姐姐的,如果真的是姐姐,又怎麽會把妹妹往那死路上送?又怎麽會找人來羞辱自己的妹妹?

楚天歌,是殺死那個可憐的楚凰歌的仇人之一,才不是什麽姐姐!

“王妃娘娘,這可怎麽辦?”蕭姨娘十分慌張:“您回門的時候,大小姐和夫人就想害你,但是她吃了教訓,我還以為她這些日子變好了……”

“娘,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讓她們露出馬腳。”

凰歌拍了拍蕭姨娘的手,安慰她。

“可是她卻下了毒,那可是防不勝防!凰兒,要不你還是走吧……”

蕭姨娘依然擔心,緊張地勸凰歌。

“安心,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楚凰歌了。”

凰歌揚起唇角輕輕一笑,蕭姨娘莫名地信服起來。

眼前這個凰兒自信滿滿,聰明睿智,確實跟以前大不同了。

她該信她才是!

很快到了午膳的時候。

本來姨娘壽誕是不用大擺慶祝的,但是隨著凰歌嫁給了當朝最有權勢的敬王九千歲,蕭姨娘這個不受寵的姨娘也隨著鹹魚翻身,有了能過壽誕的權利。

但是縱然如此,國公府也並沒有請外人,隻是把宴席擺在花廳裏,宴請夜千丞和凰歌。

“今日靜公主竟然也賞臉來了,請公主上座。”

楚夫人本來心情極差,可是看到與自己女兒交好的雲靜公主竟然主動現身為自己和女兒撐腰的時候,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楚夫人不必如此客氣,本公主隨便一坐就好了。”

雲靜臉上帶著驕傲,昂首挺胸道。

“那公主就隨便坐好了。”

凰歌眯起眼睛一笑,左手拉著夜千丞,右手拉著蕭姨娘,大咧咧地占據了主位。

雲靜臉色大變,怒罵:“楚凰歌,你好大的膽子!本公主都還沒有入座呢!你憑什麽坐在主位上?”

凰歌無辜地看了她一眼:“本王妃憑什麽不能坐在主位上?今日雖然是家宴,但是父親和夫人顧及身份,自然上不會坐在主位的,靜公主是客人,當然也不適合,這個位子,王爺和本王妃來坐,再合適不過!”

“你算哪門子王妃?不過是嫁了個太監而已!本公主才是皇室地位尊崇的公主!地位遠超於你!”

雲靜身為堂堂公主,又是當今皇上和皇後所生,自覺自己身上流著的,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最正統的血脈!

而夜千丞一個太監,一個跟皇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地位憑什麽比自己這個嫡親公主高?當著自己的麵憑什麽占據主位?

“靜公主,本王和你父皇可是兄弟相稱的,論理也是你的長輩,你雖然是公主,可也該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一直沒有說話的夜千丞此時幽幽開口,薄涼的唇輕輕地勾了一下:“前幾次的虧你若是還沒有吃夠的話,不如讓本王去告訴皇上,許你去邊疆和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