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美比洛芝早一年進公司,可惜她也隻是一個小職員,幫不上洛芝什麽大忙。
看到Lisa也有吃癟的時候,嚴美幸災樂禍的不行。
洛芝怯怯的看了一眼電梯的方向,確定Lisa已經下了樓,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小聲的對嚴美囑咐道:“美美,我們這是在公司呢,你說話注意一點啦,要是被其他人聽到告訴了Lisa,吃虧的又是咱們。”
“切!小芝,你就是被Lisa欺壓慣了,看你現在都怕她怕成什麽樣子了。Lisa都快把辦公室當成她的自留地了,哈哈……現在可好,老板娘一出現,她立馬就癟了,真是大快人心,喜聞樂見哪!”
嚴美可是將Lisa剛才那副憤憤不平卻又不得不將一口氣噎下去的表情記得清清楚楚,隻要一想起她吃癟的樣子,她心裏就美得不行。
洛芝擔心的扯了扯嚴美的胳膊,讓她說話聲音小一點。
這秘書室裏除了Lisa這個秘書主管以外,還有六個秘書。這世上各色樣的人都有,自然這秘書室裏也不缺少拍Lisa馬屁的人,要是被人聽到了她跟美美在說Lisa的壞話,天知道Lisa又會給她們什麽小鞋子穿。
想起前陣子足足加了一個月的班,每天都熬到夜深人靜才回家,她就怕了。
要不是周氏集團的福利待遇確實很好,而她在這裏上班又是離他那麽近,她肯定早就辭職不幹了。
隻要每天能看到他,受點小氣又有什麽關係?
想到他英俊的麵容,帥氣陽光的笑臉,她就覺得什麽苦都是值得的。
一個電話吩咐下去,勒令以後周氏的員工都必須要注意穿著,周文揚掛了電話,淡笑著看向猶在怔愣中的孫豔茹。
“還有什麽事嗎?”
看清他臉上那似乎看好戲的笑容,孫豔茹立刻回神,環視他的辦公室一圈,看到辦公室的左邊就是休息區。她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
“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覺得你一個人上班挺孤單的,來陪陪你。”
周文揚心中一動,一絲歡喜溢上心頭,然而看清孫豔茹臉上那不鹹不淡的表情後,瞬間清醒了過來。以她對他的惡感,想必他就算是孤單死了,她也不會來陪他吧?
他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那倒是謝謝你了。”
“客氣什麽,誰讓我們是夫妻呢?應該的。”
臉不紅氣不喘的扔下這句話,她就故自從包裏拿出了IPAD,翻看起早就下載好的一部喜劇電影。
揚了揚手中的耳機,她道:“你忙你的吧,我看會兒電影,我有帶耳機哦,不會影響你的。”
周文揚失笑,“隨便你。”
孫豔茹微微挑眉,愜意的在沙發上半躺著,帶上耳機看起了電影,也不管周文揚現在如何看她。
看著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看著她嘴角微微翹起,顯然是在開心電影裏的劇情,看著她曲線優雅如天鵝頸項的脖子,他似乎能感覺出她周身自帶一股子嫻雅安定的氣場。
隻要她在他的身邊,他整個人就不自覺的沉澱了下來。
外麵的太陽依然很曬,然而看在現在的他的眼裏,卻覺得陽光如斯燦爛如斯美麗,似乎整個人生都隨之亮了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艾瑪,好笨的狗啊。”
周文揚眉頭動了動,眼角覷見她正專心致誌的看著平板,心裏估摸著她大概是無意的,於是什麽都沒說,繼續沉下心看文件。
“哈哈哈哈……居然出門就踩狗屎,這人品得背到什麽程度啊。”
“哦哈哈哈……這傻豬被坑的好慘。”
周文揚眉頭皺了皺,想了想,還是選擇沉默。
“哈哈哈哈……這人怎麽可以衰到這種程度?艾瑪,笑死我了。”
……
整個辦公室裏都回**著孫豔茹放肆而歡快的笑聲。
齊宇正好來這邊找周文揚說點事情,剛一打開辦公室大門,就驚愕的聽見裏麵全是女子的大笑聲,他嚇得腳步一頓,還以為他老板正在裏麵幹什麽好事。然而想想他老板雖然博愛,但還從來沒有在辦公室裏亂來過。
進去一看,竟然是孫豔茹在這裏。
詫異的朝孫豔茹的方向努了努嘴,他湊到周文揚的麵前,小聲問道:“這是?”
周文揚一臉無奈,“她說是怕我孤單呢。”
齊宇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誰要是真相信誰才是腦子有病。
“那現在是怎麽個情況?”
周文揚再度表示無奈,“大概是看到什麽有趣的東西了吧。”
“我聽說公司剛剛宣布一個新規定,不允許員工著裝不整?”
“嗯,她說不喜歡員工穿著太暴露,所以讓我硬性規定一下。”
越是說話,齊宇看向周文揚的眼神越是發亮,看的周文揚渾身毛骨悚然,還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長什麽不好的東西了。
“你這是看什麽呢?”
“周總,你就沒覺得你現在有向好好先生轉變的趨勢?”
周文揚臉色一黑,沉聲道:“齊宇,你是不是又閑得慌了?”
齊宇連忙出聲討饒,“不敢不敢,我這不是來送個文件給你簽一下嘛。”
這一整天,孫豔茹就待在周文揚的辦公室裏,吃飯的時候陪他一起吃,出去的時候也陪他一起出去,宛若連體嬰兒一般。
這般情景看的許多不知情的員工羨慕不已,還以為老板這是浪子終回頭,老板娘手段高明。
因為今天晚上有應酬,周文揚肯定就不會回去吃飯,想想還是征求一下孫豔茹的意見,看她去不去。
“小茹,晚上我有一個應酬,你要不要一起去?”
孫豔茹看了一天的電影,早就已經看得是精疲力盡累得不行,恨不得現在就回家休息才好。可是一想起自己先前製定好的計劃,隻能勉強自己繼續忍下去!
不成功便成仁,她忍!
“是不是Lisa上午說的她也會去的那個晚宴?”
周文揚點頭,“正是。”
她淡笑著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我當然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