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老子嘣了你!

獵豹車轉入院子大‘門’的時候,江川一個緊急的踩住了刹車。

前麵,倒在地上的是穿著軍裝的白青青,此刻正以十分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上。屁股著地,手臂被擦破了一大片的皮,正在流血。因為穿的是裙裝,所以,膝蓋也破了,兩個膝蓋一片血淋淋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淒慘。

她的臉‘色’一片慘白,雙眸睜的死死的盯著車內的江川。

“哇靠!為了勾我爸,苦‘肉’計都使出來了?”後車座上,熊孩子見著那十分不雅的白青青,一臉亢奮的叫著。

江川一個轉頭,瞪她一眼。

“好吧,我閉嘴。”熊孩子雙手捂嘴,一臉無辜又無奈的說道。

白青青身邊一米外,站著同樣臉‘色’慘白的蘇雯荔,這一聲尖叫正是從她的嘴裏發出來的。此刻,她正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用著驚訝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的白青青,然後視線轉到了車內的江川身上。

江川擰眉,墨眉緊緊的擰成了一團。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丁寧,同樣的擰了下眉頭。用著一臉完全不可相信的眼神看著車外的母‘女’倆,然後兩人同時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青青,青青啊,你沒事吧?你怎麽樣啊!天啊,怎麽會這樣?怎麽傷成這樣啊!”蘇雯荔在驚呆了三十秒左右,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一個箭步的衝到白青青的身邊,大聲的呼叫著,心疼啊,滿滿的全是心疼啊。

江川如座般的冷眸直直的‘射’著這一對母‘女’。

丁寧‘唇’角含笑,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母‘女’倆走來。

“蘇……‘女’士是吧?”

很有禮貌的朝著蘇雯荔喚了一聲。

江川跟著丁寧一起下車,站在兩人麵前。

蘇雯荔沒去理會丁寧,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受傷的白青青身上。

“大川,你到底想怎麽樣啊?”被蘇雯荔扶起來的白青青一臉委屈又受傷的看著江川。

江川同誌依舊麵無表情的淩視著她。

“嗤!”江太太與熊孩子同時輕笑出聲。

“哎喲喂,白阿姨,我說你是不是這話問反了啊?不應該是我們問你到底想怎麽樣才是嗎?你倒是有臉說啊!”江小柔同學一臉毫不客氣的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慘白的白青青,語氣裏濃濃的盡是諷刺與不屑,當然還有奚落。

“小柔,你說什麽呢?我哪有想怎麽樣啊!”聽著江小柔這話,白青青一臉急切的解釋著。

江小柔一臉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水晶一樣的眼睛瞟了一眼那母‘女’倆:“哎喲,得了得了,你想怎麽樣啊。都不用你說了,別說我爸爸和小娘了,就連我這個七歲的孩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不就是想要勾搭我爸爸唄,想就想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你都已經想了十幾二十多年了,還不是什麽用也沒有!真是的,非得要‘逼’著人家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老早就跟你說過了,你沒戲的。讓你該幹嘛幹嘛去的嘛,幹嘛非得纏著我爸嘞?你哪隻眼睛覺的我爸跟你很相襯啊?沒有的好不好?我爸這麽正人的一君子,怎麽著滴有也得配一個正宮娘娘的好吧?你什麽時候見過在太子爺的身邊站的不是太子妃,而是那什麽十七八九十的不上檔次的連個妃位都沒有的宮‘女’啊?沒有的好不好!這是我們家的教家,是我們家的家規!小三四五六不得入內!一個男配一個‘女’人,好男不配二‘女’,好狗不搶人道!OK?懂?!”

“……”

“……”

江先生依舊什麽話也不說,江太太抿‘唇’淺笑。

有熊孩子在,這種小事又哪裏用得著她與江先生出手呢?光一個熊孩子就綽綽有餘了哇。但是,江太太還是很有愛心的,總不能什麽大事小事的都讓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去擔的嘛。

於是嘛,笑意盈盈的‘揉’了‘揉’熊孩子的腦‘門’,用著略有些責備的語氣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話怎麽可以說的這麽白呢?你讓人怎麽消化啊?你就不可以說的一咻咻點的委婉一些啊?”說完,又抬眸望著蘇雯荔與白青青母‘女’,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孩子嘛,童言無忌,蘇‘女’士和白小姐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兩位是看著小柔長大的,也是知道的,這孩子吧,就一個優點,那就是實話實說,說不來假話。所以,還請你們二位見諒啊。”

嗬,這話說的。

那可不就是在表揚著熊孩子嘛。

熊孩子可得瑟了喂。娘也,小娘很少這麽當著外人的麵表揚誇她的好吧。

誇吧,誇吧。為了讓小娘多誇誇她,她也必須把小娘嘴裏的這個“實話實說”的大優點給盡情的表現的更好。

“……”

“當然!”熊孩子正打算繼續將她的優點發揚光大吧,蘇雯荔先她一步出聲了。笑眉彎彎的看著丁寧,“丁小姐說的沒錯,小柔這孩子我們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絕對要比丁小姐更了解一點的。你也說了嘛,童言無忌,我們怎麽能與孩子一般見識呢。”

丁寧笑,笑的一臉如‘花’似‘玉’又如沐‘春’風,“蘇‘女’士果然是最通情達理的呢!怪不得教出來的‘女’兒,白小姐也是這麽的得體大方!小柔,還不謝過人家啊,不跟你一般計較呢!”

熊孩子江小柔同學抬頭,雙眸撲閃撲閃的望望來又望望去,然後抿‘唇’揚起一抹如桃‘花’般燦爛,如天使般無邪的笑容,竟是朝著蘇雯荔與白青青母‘女’倆深深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謝謝白家小二‘奶’‘奶’,謝謝白家二小姐的大仁大義,不與我這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計較。”特別的咬重那兩個“二”字,然後說完,竟是“嗤溜”一下的便是跑開了,大有一副自己做錯了事,無臉再繼續呆下去的樣子。

於此同時

屋內的幾人,在聽到汽車的刹車聲以及蘇雯荔的尖叫聲時,已經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所有的人在看到蘇雯荔與白青青母‘女’時,全都‘陰’沉著一張臉,特別是江和平,那布滿皺紋的臉啊,簡直已經烏去密集了。

“蠅蛆之流!格老子的眼睛被蛆朦了,竟然看上這種貨‘色’!”江和平一臉‘陰’沉的冒了這麽一句,然後一個轉身進屋。

水清秀與文靜也跟著進屋。就是這麽一個貨‘色’啊,害的海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寧寧,什麽事?”江納海沒有跟著進屋,而是邁步走來,正眼也沒瞧一下那一對母‘女’,問著丁寧。

“沒事,沒事!”丁寧還沒出聲,扶著白青青的蘇雯荔倒是先丁寧一步朝著江納海解釋了起來,“沒什麽大事。就是估計大川轉彎進來的時候沒見著我和青青,我們倆也沒聽到大川的車子響了喇叭,青青就不小心給擦了一下皮。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大川,你也別往心裏去。沒事的,沒事的,一會上點‘藥’就行了。這點傷啊,跟你們小時候‘操’練的時候比起來,那都不算傷了。別往心裏去啊,大川,不關你的事情,是我們不好,我們不好。”

相比於剛才的大聲驚叫,這會的蘇雯荔可是鎮定而又明白事理的多了。那語氣,那眼神啊簡直就是一偉大的聖母啊。

丁寧擰眉。

你妹啊!

什麽叫做,大川,不關你的事情,別往心裏去啊!本來就不關她家大川的事情。丫,根本就是你自己推了你‘女’兒一把。

你大爺的,別以為我們車子轉彎沒看到啊,我眼睛賊亮的看的清清楚楚的。

“喲,那這麽說來,還真是我們大川的過錯了呢。”丁寧雙眸微眯,笑的一臉自責又歉意的看著蘇雯荔與白青青母‘女’倆,然後又轉眸向‘陰’沉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的江川,“大川,你說你也真是的,怎麽就不早點踩刹車呢?明明都看到蘇‘女’士不小心撞了下白小姐,把白小姐把我們車這邊撞過來了。你說你作為一個專業‘性’十強的軍人,怎麽就偏在這個時候慢了半拍呢?你真是不止丟自己的臉,還丟了媽和爺爺的臉呢!”

看,江太太這說話才叫有水平呢!

明著是在說著江先生的不是吧,實際上滴水不漏的就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扔回了那一對母‘女’倆了。

靠!

丫的,脾氣太好,你當我沒脾氣了是吧?

聽著丁寧這話一說,蘇雯荔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白了一層。

“是,是!是我不小心撞了青青一下,真不關大川的事情。”蘇雯荔倒也沒有要與丁寧辯駁的意思,而且還一副十分受得住氣的小媳‘婦’一般的,就這麽自己擔下了所有的錯來。然後,她接下來說的這句話,便是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她的用意了。

蘇雯荔心疼又擔心的看了朝著白青青的傷口處看了一眼,輕聲的問著:“青啊,疼嗎?丁小姐,你看青青傷成這樣,方不方便先讓她進屋上個‘藥’啊?這傷口,得先消一下毒啊。”

一臉懇求的看著丁寧,然後又看了看江川,最後看著江納海。

明白了,就這樣的還不明白嗎?

她的目的不就是進屋嗎?

因為屋裏有海棠阿姨啊,她就是見不得海棠阿姨好唄,想要來刺‘激’一下她唄。

“不想我丟你們出去,就自己滾蛋!”江川一雙‘陰’鷙如雄鷹般的厲眸淩視著一臉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母‘女’倆。

“大川……”白青青委屈啊,又痛又委屈的雙眸含淚的看著大川。

江大川同誌連眼角也不斜她一下,摟了摟丁寧的腰,“太陽有些猛,蠅蛆有些多,趕緊進屋去。”

丁寧嘴角‘抽’了‘抽’。

嗬,江大川,這話說的夠毒的啊。直接把母‘女’倆比成了蠅蛆了。果不其然的,江大川這話一說完,蘇雯荔那一臉優雅的臉‘色’已然掛不住了。至於白青青,那更不用說了。疼痛再加被熊孩子一翻數落,又被江太太一陣明裏暗裏的嘲諷,現在又被江先生這麽無情的比喻成了蠅蛆。

我天!

這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猙獰與扭曲來形容了。

江太太還是很好心的,做不到如江先生這般的麵無表情又毒舌無比。朝著母‘女’倆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很是好心的提醒著兩人,“不好意思啊,蘇‘女’士,不是我們不給行方便啊。實在是,我們家這也不是醫療站啊,像白小姐這麽高貴的身份吧,還是趕緊的去大醫院就醫吧。這要是誤了醫治的最好時間啊,可不好!看,要是把白小姐這麽白白又嫩嫩的手啊腳的留下了疤,那我們多過意不去啊!所以,為了不耽誤你們及時就醫,還是免了吧。兩位請便吧,啊,這樣吧。如果兩位來不及回家取車的話,我一會進屋就幫你打120急救電話啊!”

看,夠大方了吧!

蘇雯荔恨啊!

恨死丁寧了。

她推一把自己的‘女’兒讓她擦傷,為的就是以這個借口進屋去。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海棠進了江家。沒想到那個賤人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來江家。

海棠你個賤人,都已經全癱了,還想來使壞是吧?你不是都不會說話了嗎?倒是要看看,你怎麽使壞。

她就是想進屋去,想去刺‘激’海棠,想加重她的病情。

卻不想,江家的人,一個兩個的全都一點麵子也不給!

好!

現在不讓我進去是吧?等著,我一定會進去的,海棠,賤人,你等著!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好過,你都癱了十幾年了,怎麽還不去死!沒想到上次那樣的刺‘激’都沒讓你去死啊!

朝著丁寧抿‘唇’一笑,“那就多謝丁小姐了,不打擾你們了。”扶著白青青朝著院‘門’走去,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麽,一個轉身,朝著江川說道,“對了,大川,你白叔跟我說好像看到大楊回來了。你白叔最近身體一直不太好,心裏總惦著大楊,讓他回家看看你白叔吧。”

江川沒有應聲,就好似沒聽到蘇雯荔的話似的,摟著丁寧徑自的朝著屋子走去。

倒是江納海冷冷的飄了一句:“你回去告訴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那就等著鬼纏身吧。”說完,也沒再冷一眼那對母‘女’,轉身徑自朝著屋子走去。

蘇雯荔恨的直咬牙。

正扶著白青青打算離開,隻見著江小柔那熊孩子小小的身子朝著這邊快速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青青阿姨,你等等啊。”

她的手裏拿著兩個大杯,黑湫湫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但是蘇雯荔和白青青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就這猴孩子,小惡魔,那拿出來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是好東西的。更何況,竟然還這麽有禮貌的喊著她“青青阿姨”,那就一定不會有好事的。

心裏這麽想著吧,母‘女’倆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事實證明,母‘女’倆真是太了解熊孩子了。

熊孩子的手裏拿的絕對是好東西,那是兩大杯碘酒。而且還是已經擰開了蓋子的碘酒,絕對是專‘門’為白青青準備的。

人吧,你越急的時候吧,越是慢。白青青此刻吧,就是這個樣子的。眼見著熊孩子離她越來越近了,越是想快點離開,而且隨著熊孩子的越來越近,那股碘酒的味也是越來越濃了。她知道,這小惡魔絕對是想把這碘酒澆到她的傷疤上的。

但是,因為手和腳都破了皮啊,而且還不是隻破了一點啊,那是一大片啊。怎麽走,那都走不快啊。心裏急啊,越急啊,那就越兩‘腿’直打哆嗦啊,甚至還竟然歪歪顫顫的晃了起來。

然後,熊孩子已經跑到兩人麵前了,仰頭,天使微笑,“青青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在我們家院子裏受傷。來,我幫你先消消毒,正好你們家小二‘奶’‘奶’的意思也是要給你消消毒的。來吧!”說完,手裏的兩大瓶碘酒毫不客氣的就那麽朝著白青青那破了一大片皮的膝蓋上潑了去。

“啊——啊——啊——!”

白青青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響起,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尖,一聲比一聲刺。

笑話,這是碘酒啊,不是碘伏。

這就是熊孩子想要的結果,她就是專‘門’給打的碘酒,而不是碘伏。因為碘伏不痛的,碘酒那可是鑽心的痛啊。

但是,這絕對不是熊孩子最終要的結果,見著白青青那是疼的臉都扭曲了啊。熊孩子卻是用著一臉無辜又可憐的小白兔樣子仰頭看著扭曲又猙獰中的白青青,繼續一臉好心又好意的說道:“青青阿姨,你忍著一點啊!我也知道啦,這碘酒消毒可疼了,可是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這要不及時的消毒,是會留下疤的。你這麽漂亮,要是留下疤的話,那多不好啊,那會讓我這幼小的心靈覺的嚴重的對不起你的。還有還有,你等等啊,我再去拿兩杯來,我隻有兩隻手啊,一次隻能拿兩杯。你看啊,你這膝蓋消過了,可是你這手肘也破了啊。你等等啊,我很快事的,我再去倒兩杯來,給你的手肘也消消,消消。也當是你在我們家摔倒,我給你的道謙的誠意了。等等啊,我馬上去。”

一連篇的話,說的那是一個快又順溜,然後朝著白青青與蘇雯荔再‘露’一抹歉意的笑容,轉身又朝著屋子走去。

“媽,媽!走啊,走啊!我們快走啊,痛啊,我痛啊!”

白青青徹底的被熊孩子給嚇到了。那鑽心的痛啊,痛的不止是她的膝蓋啊,而是全身啊。

小惡魔,她不想再被她整了啊。

蘇雯荔心疼啊,看著自己‘女’兒這痛的呲牙咧嘴還流著眼淚的樣子,是何等的心疼啊。

她真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傷了自己的‘女’兒,卻是沒能刺‘激’那海棠那個賤人。

賤人,你等著。

扶著白青青,趕緊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江家大院。

“呀,怎麽這麽快就走了啊,人家的誠意都還沒表完呢。青青阿姨,你別走這麽快啊,我還沒給你消完毒啊!”熊孩子幸災樂禍又落井下石還帶著異常興奮的喊著。

“行了,人家早就被你嚇跑了!”江太太‘揉’了‘揉’一副裝模做樣中的熊孩子,“別裝了,你那麽大兩杯下去,人家哪還敢留下來再讓你潑兩杯啊!”

“哎,沒勁,我怎麽就隻有兩隻手呢?我應該有四隻手才對嘛,那樣就可以一次拿四杯了,我潑不死她,疼不死她,我江小柔還‘混’個屁啦!哼哼,讓她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成天來叮爸爸,我整不死她,我跟她姓!蒼蠅,我爸是有縫的‘雞’蛋嗎?叮叮叮的,爸爸是小娘的,也不去那潭蠅‘尿’裏照照自己,配得上我爸爸麽!哼,討厭!別說江川同誌沒看上你了,就算看上你,我都把你們給拆了!我是江小柔,我是小娘口裏的熊孩子,我是大俠和小妞嘴裏的小十三點!我要連你個二小姐都搞不定,踮不死,我還是江小柔嗎?我還怎麽等著剛,硬,堅出來啊!哼哼!再來來叮我爸爸,你就等著我們剛柔堅硬四個人聯手整死你!”

熊孩子越說越興奮,越說越來勁,越說也就越脫離了。可不嘛,這剛硬堅都出來了,這得是有多恨別人叮上她家江先生啊。

“噗——!”

江太太噴笑出口了。

熊孩子果然還是熊孩子啊!

當然,沒有能明白她嘴裏的剛硬堅是個神馬東東。對於這個剛,江太太的理解是她嘴裏說的江小剛,但是對於其他硬和堅,江太太表示一臉茫然。

“江叔,秀姨,大川這‘女’兒可真行啊。這嘴可會說的啊,這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啊。”屋內,海棠聽著熊孩子這一連篇一連篇的大論,眉開眼笑的說著。

其實在蘇雯荔與白青青來打‘亂’時,每個人都注意打量著海棠,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老白甚至有一種想要衝出去拎著那‘女’人,讓她跪在海棠麵前的衝動。卻是被海棠給製止了。

“那當然了,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兒!”海棠的話才說完,熊孩子已經屁顛屁顛的自戀又得瑟的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在海棠麵前站立,揚起一抹蜜柔柔的微笑,“‘奶’‘奶’好,我是江小柔。江,就是江小柔的江,小就是江小柔的小,柔就是江小柔的柔。”

“嗤!”海棠再一次被熊孩子給逗笑了,“不好意思啊,‘奶’‘奶’今天來的急,沒給你準備紅包。”

“沒關係,你過年的時候給我就行了。現在不是過年,不興給紅包的。不過嘞……”邊說邊雙眸賊溜溜的朝著老白瞄了一眼,笑的一臉計算又計算,“我會在老白叔叔身上設計過來的。‘奶’‘奶’,你不介意的哦。”

“不介意。”

“棠姨。”江川與丁寧進屋,朝著海棠很禮貌的喚了一聲,“寧寧,這是棠姨。棠姨,我老婆,丁寧。”

“棠姨。”丁寧淺笑盈盈的喚著海棠。

“哎,”海棠應著,“跟大川很配啊,就跟追風和大楊一樣,很相配。”

“那當然啊,我們家大俠絕對不比我差的。”丁寧一臉不客氣的自誇著,在司馬追風的身邊坐下,“嘿,大俠,這兩邊家長都見過了,打算什麽時候跟上我的腳步?”

丁寧這麽一說吧,在場所有的大人也都直接關心起來老白與司馬追風的問題了。

“大楊,寧寧這話問的沒錯,你怎麽打算啊?”一家之主江和平問道。

“江爺爺,結婚報告已經遞上去了,正等著政審。完了就去領證。”老白看一眼司馬追風一臉自在的回道。

“行,這樣行!你們先領證,至於婚禮呢,不然到時候就和大川兩個人一起擺得了。反正婚禮的事情呢,你們小的也就不用管啊,爺爺‘奶’‘奶’全管了。”水清秀樂嗬嗬的看著四個年輕人說道。

“對啊,對啊!”熊孩子跳著拍手,“不對,不對!”

“江小柔同誌,哪裏不對了?”所有異口同聲的問。

“你們不可以忘記小妞的嘛。小娘,你和大俠都結婚了,那小妞怎麽辦嘞?隻剩下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的,那多可憐啊?”

小十三點,承認吧,其實你關心的真的不是楊小妞,而是她家的那隻妖孽好吧。

“……”

“所以我說吧,不如幹脆我們一起把妞給設計了,讓她趕緊與我們家那妖孽帥哥叔叔也早點成事唄。看啊看啊,我連每個弟弟的名字都想好了。我,是老大江小柔。那我爸爸和小娘必須也是老大的對吧,那我弟弟就是江小剛。然後,老白叔叔老二的位置有昨天的時候,已經被妖孽帥叔叔給擠掉了,所以你很光榮的退居第三了。那麽,小妞與妖孽帥哥叔叔家的就叫小硬,哦,對了,妖叔叔姓容的,所以叫容小硬。老白叔叔和大俠家的,就是老三,呃,不對,是老四,白小堅。看吧,看吧,多好啊,剛柔堅硬,完美組合!”

熊孩子一邊侃侃而談,一邊掰著手指頭一二三四的數著,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春’光無限好,明媚又燦爛。

白小堅?!

司馬追風和老白對視一眼,吞口水中。

為什麽這名字聽起來這麽驚悚。

江太太淡定了,在聽到容小硬和白小堅這兩個名字時,她真心的覺的這熊孩子果然是自家親生的。真的是親生的,不然怎麽可能把這麽親生的名字留給她和江先生呢?

江小剛。

嗯,怎麽聽都比容小硬和白小堅要正常的不知道正常多少倍啊。

江先生一臉麵無表情中。

海棠有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其他人,其實也就直接選擇無視熊孩子的話。

“喂,喂,喂!”見著沒有應同她的話,熊孩子不答應了哇,“各位大人,請問你們,這都是什麽表情?是不喜歡我給三位弟弟提前起的名字嗎?”

大俠嘴角‘抽’搐:“你怎麽知道是弟弟,那要是妹妹怎麽辦啊?白小堅?你作死啊,熊孩子!”

“妹妹?”熊孩子一聽這兩個字糾結了。對啊,她怎麽沒想到嘞?萬一是妹妹怎麽辦呢?然後咧嘴一笑,如一隻小狐狸一般的看著大俠,“嘿,大俠,你怎麽可以看不起我老白叔叔呢?你這是對他的一種人身攻擊,你知不知道,這樣你的結果會很慘的!”

大俠:……

她什麽時候看不起她老白叔叔了?又什麽時候對他人身攻擊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呢?

然後隻見熊孩子雙手一拍,“不管啊!反正就這麽定了,我們剛柔堅硬組合就這麽定好了。我家妖叔叔都覺的能起容小硬這麽有特‘色’的名字,我就是一高人!老白叔叔,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從了,那你家的白小堅就是後不是親的!別怪到時候我們剛柔硬聯合違端了他!你可別後悔啊!”

威脅,這絕對是毫無保留的威脅。

“大川,管管你‘女’兒!”實在無能為力的白老,隻能吐了這麽一句話。

江先生單臂一環‘胸’,一手撫下巴,作一副思考狀。兩秒鍾後丟了句:“這不‘挺’好聽的名字嘛!”

“……”

江太太已經憋的不行了,笑的肚角都痛了,整個人往大俠身上一掛,丟了句與江先生很相襯的話:“大俠,為了白小堅的早日降臨,你……請繼續努力!”

大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什麽樣的爹媽,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小娘,你也一樣,別總是關心著大俠和老白叔叔,你應該多關心關心爸爸。我等著咱家的江小剛早早的來找我玩!咱家江小剛必須是老二,絕不可以被容小硬和白小堅給超過去的!”

熊孩子一本正經的朝著幸災樂禍中的某小娘提醒著。

小娘:……

四位大人,哦,五位大人,徹底的被熊孩子給打敗了。

“咳!”江先生握拳放於‘唇’下輕聲一咳,朝著熊孩子揚起一抹十分有愛的淺笑,卻是說了一句十分無情的話,“江小柔同聲,你的訓練時間到了,你該去健身房了。”

意思就是昨天欠的那兩百個仰臥起坐還沒做呢。

熊孩子:……

嗚……

“去就去嘛,說你是軍閥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哼哼!”江小柔同學鼻孔哼哼的朝著親爸翻了個白眼,然後扭著那小屁屁,一丟一丟的朝著二樓的健身房而去。

“靜啊,這孩子……”看著江小柔那一扭一扭的小屁屁,海棠不知道該怎麽說才是了。

“沒什麽,這孩子就是這樣。怎麽樣,你吃的消嗎?要不,去房間裏躺會?”文靜一臉擔憂又關心看著海棠。

海棠搖頭,“不用,‘挺’好!我這段時間好了不少了,感覺‘精’神也強了不少。”

“棠啊,在自己家裏,你可別撐啊!”水清秀心疼的看著海棠,“有什麽不舒服的,你一定在說,這是在家裏。你和靜一樣,都是我跟老頭的孩子,沒有區別的。”

“行,秀姨,我知道。我不會撐的,這不有醫生在嘛,是不是啊,追風。”海棠樂嗬嗬的看著司馬追風。

“是!”司馬追風應道。

“我去準備午飯去,多做些你們都喜歡吃的菜啊。今天可是開心的日子,我得多做幾個菜。”曾媽雙眸含著開心的淚光,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

“曾媽,我幫你。”丁寧從沙發扶手上站起。

“那……需要我幫忙嗎?”司馬追風一臉心有戚戚蔫的問。

“別!”丁寧立馬拒絕,“你,廚房勿進。還是繼續當你的醫生,千萬別來禍害曾媽的一畝三分地。”

大俠窘。

廚房,當曾媽好奇的問起丁寧剛才那話什麽意思。又當丁寧把追風大俠曾經的壯舉如此這般,又這般如此的解說了一遍後。曾媽直言“寧寧,你的決定的正確的,是明智的”。

海棠的輪椅了特製的,在她坐了差不多有個把小時後,老白便是將她的輪椅也往下調了調。然後輪椅便成了一張單人的小躺椅一般了。這樣,海棠也不會覺的很累,也可以繼續與他們聊著天。

每個人都心疼海棠,水清秀甚至想讓海棠留下來,留在家裏,自己人照顧起來更加的用心。

當然,這樣的話,不管是海棠還是白楊都不可能會答應的。哪有讓他們照顧的道理的。

於是,海棠便是將療養院的地址給了他們。

這一聽吧,江川怔了一下,那不就是上次他們去遊泳後經過還呆過一會養老院嗎?

聊天過程中,誰都沒有提起當年的事情,也沒有問起為什麽海棠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是海棠內心的一個傷痛,如果她不想說,那就誰都不會去問。但是誰都心知肚明,和白展驍以蘇雯荔脫不了幹係。要不然,白楊怎麽可能會那麽的憎恨白展驍。

至於,江納海對白展驍唯一僅剩有的那麽一丁點的兄弟情也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人,真的不配與他稱兄道弟。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可以傷害成這樣的男人,在他江納海的眼裏真的算不上是一個男人了。

“棠,白叔叔一直都掛記著你的。你……”文靜有些左右為難的看著海棠,“想見見他嗎?如果想的話,我讓大川去請他過來。”

海棠抿‘唇’一笑:“好。”

“老江頭,老東西!你個沒良心的老東西,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瞞著我!”海棠剛說完一個好字,屋外便是傳來了白戰怒氣衝衝又急不可耐的聲音,“虧我還把你當兄弟啊,你竟然瞞著我!你對得起我啊!”

“爸,你慢點,別急啊。小心著自己的身子。”蘇雯荔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然後,很明顯的海棠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伯母,愉悅的心情,不可以讓自己生氣的。”見狀,司馬追風趕緊的輕聲安慰,一邊安慰,一邊輕輕的撫著她的‘胸’口幫她順著氣,盡管海棠沒有氣喘,“要聽醫生的話,不開心的事情不想,無關緊要的人,我們無視。”

“媽……”白楊亦是一臉擔憂的喚著她。

海棠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舒出,然後朝著兩人‘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沒事,你爺爺沒有對不起我們。你爺爺從來都是很疼我也很疼你的。放心,我是一個很聽醫生話的病人。我還等著你們的白小堅。”

呃……

司馬追風窘。

這個時候還能說出白小堅來,看來應該是真的沒有被刺‘激’到了。

“嗯,放心。白小堅還等著跟‘奶’‘奶’聊天呢。”司馬追風也顧不得害羞了,就這麽脫口而出的應了,轉身朝著老白說道,“白楊,你去扶一下爺爺。”

見著司馬追風朝著他點了點頭,老白起身。

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處,蘇雯荔已經扶著一臉急燥的白戰進屋了。

“爺爺……”

“‘混’小子,老子一會再跟你算帳!”很顯然,老戰被自己的孫子給氣到了。

這要不是蘇雯荔告訴他,說好像看到白楊帶著海棠來到了江家,他是不是這輩子到死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媳‘婦’了。

“海棠……我的兒媳‘婦’……”

“白叔。”海棠微笑著喚著白戰。

“叫什麽白叔,叫爸……棠啊……”當白戰看到躺在翻成躺椅的輪椅上的海棠時,整個人楞住了。猛的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原本急燥的臉啊,在這一刻痛苦無比又完全不可思議。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你告訴爸,爸給你出氣。”

“爺爺。”白楊扶住白戰,

“大楊,你說。你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白戰如一頭發怒前的雄獅一般,‘精’練的老眸怒視著白楊。

“爸,你別這麽‘激’動,醫生說過,你不能‘激’動的。”蘇雯荔趕緊輕拍著白戰的後背,又是關心又是安慰,又是自責,“我要知道你會這麽‘激’動,我就不告訴你了。爸,爸,你別這樣。要是讓展驍知道因為我帶你來見棠姐,他一定會怪我的。”

“格老子的!”江和平一聲怒罵,一個轉身,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再次從書房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裏提了一把手槍,直接就這麽當著所有人的麵,槍口頂向了蘇雯荔的腦‘門’,“老子今天不把你給嘣了,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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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明天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