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飛軒聞言,看著蒙毅說道:“太子殿下,如此逼迫一個女子,你於心何忍?”

蒙毅看向西門飛軒,說道:“既是監國,自當承擔大事,談什麽女子不女子?”

西門飛軒聞言,想了想,說道:“太子,朕與你實話說,本皇明日便要回國,這太子妃確實不在朕這裏,也絕對不會在監國那裏,因為,朕今夜追上懸崖,親眼看見一群來路不明的黑衣人將皇叔皇嬸逼得墜落懸崖。”

西門飛軒說完,眼底一片淒慘之色,眉心微皺,眸中不一會兒便閃起了水光。

蒙毅聞言一怔,問道:“當真?”

不等西門飛軒回答,蒙毅嗖的一聲站起來,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的手下親眼見你帶人搜山,之後帶著本太子的太子妃在此安營。”

蒙毅說完,雙目含怒的盯著西門飛軒,說道:“皇帝陛下是當我蒙毅是傻子嗎?若是你真的親眼見他們雙雙墜崖,又如何會搜山?”

西門飛軒眉角微動,隨即說道:“朕正是在搜山之後,才見到他們墜崖,朕一怒之下,將那群黑衣人殺死,這才下了山,否則,朕又如何放得下皇叔和皇嬸?”

西門飛軒一番強辯,倒也在情在理,蒙毅一時間沒有了話。

就在此時,被子一角微微動了動,西門飛軒眼神一變,蒙毅卻已經疾如閃電的衝了上去。

西門飛軒想都沒想,伸手一格,將蒙毅伸出去掀被子的手狠狠架了出去。

蒙毅站定,怒目相向,問道:“被子裏是何人?”

西門飛軒道:“你管得著嗎?”

蒙毅冷哼一聲,說道:“想不到,堂堂一個大夏國的皇帝,竟然滿口雌黃。”

西門飛軒挑眉道:“朕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國太子來指手畫腳?”

蒙毅卻不再說話,隻欺身而上,他認定了那被子之中一定是歐陽清月。

西門飛軒自然是不能允許蒙毅如此放肆,兩個人在不大的帳篷裏鬥了個風生水起。

董翔琴看了一會兒,大約猜到了兩個男人竟然是為了同一個女人爭鬥,驟然間也對這個歐陽清月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她緩緩走到了床邊,輕輕掀開了被角,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隻碩鼠從被子裏躥出,然後董翔琴看到了一張絕世傾城的臉,此時,她安詳的躺在**,呼吸均勻,臉上帶著自然健康的紅暈,雙唇如點絳,美得不似人間。

西門飛軒憤怒的一掌揮

開董翔琴,動作迅速的將歐陽清月又蓋了回去。

蒙毅雙目赤紅的看著西門飛軒,問道:“此刻,皇帝陛下依舊要說,你的皇嬸也墜崖身亡了嗎?”

西門飛軒冷笑一聲,說道:“即便不是,也與太子沒有半點關係。”

蒙毅剛要反駁,卻又聽西門飛軒說道:“國家與美人,蒙毅太子可要斟酌清楚。”

蒙毅一挑眉,卻聽見帳外的侍衛說道:“蒙王請太子速速回營。”

西門飛軒淡淡一笑,說道:“不送。”

蒙毅想了想,深深看了一眼床鋪,終究不發一言的走了。

西門飛軒見蒙毅走了,轉過頭冷冷看了一眼董翔琴,董翔琴立刻覺得脊背生涼,急忙低聲說道:“是翔琴唐突了,還請皇上恕罪。”

西門飛軒見董翔琴還算識趣,又知道此時斷不能和軒轅國鬧翻,隻有和軒轅呈夾擊之勢,才能鉗製住蠢蠢欲動的古蒙國,便說道:“監國言重了,快快起身。”

董翔琴這才起了身,說道:“協議已經擬好,還請皇帝陛下過目。”

西門飛軒接過董翔琴手中的錦帛,略微掃了一眼,便蓋上了自己的玉璽。

“從今以後,大夏國與軒轅國,便永世修好。”西門飛軒說著,凝視著董翔琴。

董翔琴何其聰慧,立刻說道:“天色一亮,軒轅國軍隊會護送皇上安然出城。”

就此,大夏國和軒轅國達成了一致,而此時此刻,蒙毅正跪在蒙王腳下,低垂著頭,憋紅了一張臉,忍了幾次後,終於還是說道:“那又有何懼怕?父王不是一直說,大夏國早已不成氣候了嗎?兒臣願領命一戰。”

蒙王怒道:“西門飛軒有備而來,早已在我國四圍邊界都安排了軍隊,你如何戰?這一番,我們算是白折騰了,也隻能看著西門飛軒安然回國,而不能有所動靜了。”

蒙毅不甘心的一拳砸在地上,又聽蒙王說道:“你速去和那個什麽董翔琴簽了通商和互不侵犯的協議,如今,隻求大夏和軒轅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蒙毅就算是千萬般的不甘心,卻也沒有了半點辦法,所有的退路都被西門飛軒搶了先機,他隻得鬱鬱的跪在地上,一想到歐陽清月躺在西門飛軒的被窩裏,蒙毅就覺得一陣陣的屈辱湧上心頭。

蒙王回頭看著蒙毅依舊出神的跪在地上,憤怒的踹了蒙毅一腳,罵道:“還不快去。”

蒙毅不情不願的去找董翔琴了,這邊,西門飛軒步步為營,終於得到

了歐陽清月,一顆心滿滿都是幸福。

他幾乎是等不及天亮了,幾次伸手想要解開歐陽清月的穴道,又都猶豫的停住了手。

西門飛軒憐惜的看著歐陽清月,腦海裏忽然生出了一個年頭,這個年頭,在他的腦海裏不住的放大,變得越來越強烈。

西門飛軒終於忍不住,起身道:“傳朕旨意,即刻拔營。”

所謂夜長夢多,西門飛軒隻恨不得身有雙翼,立刻飛回大夏國的皇宮去。

在西門飛軒的催促下,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古蒙國,而由於西門飛軒大軍壓境,卻也沒敢輕易下手。

西門飛軒就這樣順利的穿越了古蒙國,回到了大夏國的國土之上。直到此時,西門飛軒才解開了歐陽清月的穴道。

歐陽清月甫到古蒙國的邊境時便已經醒了,無奈卻被西門飛軒點了穴道,一路上隻能像是個僵屍一樣躺在西門飛軒的懷中。

吃喝拉撒時,才能獲得半刻自由。

這些,歐陽清月也不計較了,她最計較的是,無論她怎麽問,西門飛軒卻都不告訴她西門展飛的下落。

歐陽清月憤怒的看著西門飛軒,此時,已經快要抵達大夏國皇宮,西門飛軒卻將他藏在了迎接西門飛軒的馬車裏,並且再一次點了歐陽清月的穴道。

西門飛軒看著歐陽清月抱怨憤恨的目光,卻沒有半點惱意,隻柔柔的說道:“月兒,朕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此番是上天憐憫朕,給朕最好的機會,你便乖乖等著,朕定然會讓你做朕的皇後!”

西門飛軒說完,不由分說的將歐陽清月塞進了車子的暗格裏。

車子緩緩駛向皇宮,歐陽清月忽然間覺得自己宛若一個貨物一般,隻因為這身皮囊而被掙來搶去,唯一對她真心真意,不在乎她容貌的,隻有西門展飛一人。

一想到西門展飛,歐陽清月的心就無端的快速跳動起來,緊接著,眼角眉梢也都跳了起來,直跳得她心慌繚亂,不知不覺間,眼淚竟然無聲的滑落下來,一種從心底發出的疼痛,就像是一隻手,緊緊握住了歐陽清月的心,使得她胸口窒悶,就要透不過氣來。

歐陽清月正覺得快要因此心疼而死時,車子的暗格忽然被打開,緊接著,一條黑色的布,蒙上了歐陽清月的雙眼。

歐陽清月穴道被點,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由對方將自己扛起來,走了很久,才將她放到了一個床鋪之上。

來人無聲的再一次退了出去,緊接著,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