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另找時間。

但是她敢肯定,他們之間感情不簡單,前兩次,雲凜都在隱瞞她一些事情!

她膽子可真夠大的。

讓她去殺/人,不是去做富太太談感情的!

何禾忽然站起身,在原地徒步,最後看著她,“我看你是瘋了!”

雲凜咽了口氣,強迫自己淡定,不緊不慢地開口,“何禾,為了這場任務,我的第一次也沒了,你覺得如果我不順利完成,不是很虧嗎?”

“嗬!”何禾嗤笑一聲,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我看你這次是栽跟頭了,別說完成任務了,你把自己陷進去了。”

“雲凜,你不是會犯傻的人,傅鬱璟不死,你的任務失敗,你就會死!”

“還是說,你倒戈了?”

“你別忘了,你體內的毒沒有解,沒有我按時給你解藥,你會死得更慘。”

“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生了念頭,還是趁早打消,上麵那位的手段,你很清楚,若是讓他知道...”

“我保不了你!”

雲凜聽著他的話,笑了笑,輕聲道,“你會演戲嗎?”

“什麽?”何禾皺眉看她。

“我天天都在跟傅鬱璟演戲,他越愛我,殺他的幾率不就越大嘛。”

她看著何禾難得急躁的樣子,輕笑一聲,“你急什麽,我的布局啊,殺手是沒有心的,所以我怎麽會用自己的命去換一個假丈夫的命呢?”

“你應該誇我演技好,畢竟連你都被我騙了過去。”

“你應該替我慶幸,因為我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何禾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神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雲凜低笑一聲,眼眸不動聲色地轉動,“何禾,我的心有多硬你不知道嗎?”

“你方才說的,都不確切,但是我想要擺脫你們的想法...”她咬字,“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左右我的命都捏在你們的手裏,有擺脫你們的機會,我一定會緊緊地抓牢。”

何禾方才情緒上頭,如今聽著她的話微微喘著氣,也冷靜下來些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但是卻瞧不出其他神色。

她也沒有辦法真正窺探到她的內心。

雲凜,還真是她遇見過。

最厲害又棘手的女人。

唯有她,時常讓她把握不住。

此刻,她似乎句句說的都是實話。

雲凜的語氣忽然變得冷冽,“我的任務,用什麽方法完成,是我的事情,在還沒有到期限的時候,你少問我有的沒的。”

何禾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脾氣,著實是。

不太好惹。

她道,“我隻是提醒你。”

雲凜嘴角掛著笑,說著拒絕利落的話,“很不需要。”

何禾麵色一頓,厲聲叫她,“雲凜!”

“你別給我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她這天天想著怎麽擺脫他們甚至殺了他們的想法,如果不是她保著她,上麵那位脾氣暴戾的,早就不會留她。

傅鬱璟這個任務,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她必須要完成。

否則,她命也就到二十六歲了。

雲凜看著她,勾唇一笑,情緒有些複雜,“何禾,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死,咱們待在一起這麽久,可我卻是覺得,我了解你,比你了解我,還要多一些。”

“你心甘情願替上麵那位賣命,不就是為了一個“情”字。”

雲凜一針見血地點出。

當即,何禾的麵色就變了。

雲凜繼而道,“你願意替他賣命,我不願意。”她眼神狠厲,“我甚至恨你們。”

這一點,何禾從始至終都心知肚明。

雲凜閉了閉眼,“如果我們不是現在這種境況,我們還真的有可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很可惜,咱們,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

“你跟著他,做著喪心病狂都事情,遲早有一天,下場不會好的,為你自己考慮考慮。”

何禾嘴角抽搐,咬著牙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沒有想到,她隱藏最深的內心。

居然讓她就這樣隨意地說了出來。

她笑了,“你是我給我洗腦嗎?”

雲凜微微一笑,將她方才的那句話還給她,“我隻是提醒你。”

何禾冷冷道,“你越界了。”

“哦~”她不以為意地應了聲。

很好,這副樣子,讓何禾覺得心口的氣非常不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雲凜,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雲凜:“所以,你少管我。”

“少管你!”何禾嗤笑一聲,“是,等到腦子不清醒命都沒了的時候,我自然不會管你。”

雲凜淡淡開口,“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你閉嘴吧!”何禾斥她。

她閉上了嘴,慢悠悠地端起麵前的果汁喝了起來。

何禾瞧著,氣得直閉眼。

不知道緩了幾口氣,她道,“雲凜,“情”這個字,雖說筆畫簡單,但是卻是最傷人的,你不要輕易去嚐試。”

“你玩不過那些男人的,尤其是傅鬱璟。”

雲凜聽著,不說話,又端起水果來吃,什麽話,明明她家老公就很好,是她自己喜歡了個魔鬼,還說什麽不要輕易嚐試。

最沒資格和她說這話的,就是她何禾。

她自己心裏清楚,但還不是願意為那個男人做任何事。

為他出生入死,甘願賣命,唯他之令是從。

雲凜隻覺得她傻,傻得徹底。

何禾見她吃著水果,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你有沒有在聽?”

雲凜看向她,吃掉了水果,隨後拿著叉子的手攤了攤,意思是,不是你叫我閉嘴嘛!

何禾:“說話!”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像你這麽傻!”

說完,她眼睜睜看著何禾的臉色變得陰沉。

哎呀,糟糕。

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雲凜抿了抿唇。

何禾冷不丁笑了,“雲凜,你好樣的!”

似乎隻要是和她對上,何禾的胸口永遠上上下下地起伏。

明明她才是捏著她命脈的那個。

說到底。

還不是她給她慣的!

她確實是不希望她死。

所以,她也明白,才會敢這樣和她講話!

雲凜從沙發上站起身,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裙子,“沒什麽事呢,你就先回去吧,我還得做個SP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