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雅驚叫了一聲,嚇得直往後蹭。
“怎麽了?”
青雅瞟了我一眼,道:“你不要嚇我,它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萬一夾到我怎麽辦?”
我笑道:“你放心,看你細皮嫩肉的,它一定也舍不得夾的,對吧?”
青雅白了我一眼,不說話。
“好肥的蟹啊。”我感歎著把它扔進火裏,才扔進去,火苗立即竄了一下,發現滋滋的聲音,隻是蟹很頑強,甲殼太厚,在火裏翻了一個個又速度地爬了出來,不過我有在,今天除了我的肚子之外,它是哪兒也別想去了。
我再一次抓住它,扔進火裏,怕它再一次爬出來,這閃用根棍子狠狠地押著,讓它動不了,不過很可惜,它還是頑強地衝了出來,不過速度已經慢了很多,我還要再把它押回火裏,青雅皺了皺眉頭,道:“要不放了它吧?”
“怎麽了?”我看著青雅。
“它——感覺它挺可憐的,要活著那麽燒死,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呃——她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有些殘忍,不過——
我沒太敢想,還是把它押進了火裏,用棍子緊緊地按著,這次,它沒能再衝出來,而是在火中得到永生,不久,就傳出肉香來,誘得我差點流口水。
待見到甲殼通紅的時候,趕緊扒出來,香氣撲鼻,才用手指碰了一下,幾乎燙壞了我,趕緊去捏耳垂。
“嗬嗬,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笑道。
我這麽無意地說了一句,不想青雅臉一下子紅了,下意識地把胸口前的裙邊向上提了下,我不由笑出聲來,看樣子是因為我正盯著她的胸部吧,其實完全是無意的。
不過她的豆腐,吃起來應該味道不錯吧,喝她的奶,就著香噴噴的蟹肉,天下一絕。
經青雅這麽一提醒,我倒不由多瞟了兩眼她的胸部,青雅哼了一聲,又不好說了什麽,隻當作什麽都沒看見,又側過身去,躺下。
“你不吃嗎?”我說著小心地去碰蟹,已經不那麽燙手了,趕緊瓣開,才揭了殼,裏麵嫩黃的蟹膏誘人的香,我連叫好香。
青雅應道:“不吃,看它死的那麽慘,吃不下了。”
“真的不吃嗎?”我抹了一指蟹膏,送到青雅鼻間,她搖了搖頭,道:“真的不吃,你吃就可以了。”
她如此,我正求之不得,蟹膏可是最好吃的部位。
又撕了支前螯,遞給青雅,她扔不要。
雖然很肥,但仍太小,幾口就吃完了,抹了下嘴巴,不但沒感覺飽,反而在美食的**下,顯得更餓了,我再要去水邊抓,青雅翻身坐起來,道:“不吃了好不好?它們也是生命,怪可憐的。”
聽她這麽一說,又想剛才那麽燒死它,確實有點過於殘忍,隻好作罷,可肚子咕咕直叫,倚在樹根上,閉上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
並且,此時此景,讓我想起了藍雪,我和她在島上度過的那一夜,太過值得回味,我們吃香香的海蟹,她唱歌給我聽,感覺那是我和她最幸福的時光,可惜脫險後,一切都改變了。
此時的藍雪,不知道陪在誰的身邊。
“怎麽了?”青雅見我有些出神,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感歎道:“時光如水匆匆過,逝去的,永遠都回不來了。”
“你想起藍雪了?”
“嗯?”我不由仔細打量了一下青雅,難道她和王蓬絮一樣,會讀心術?
青雅不再說,我也不想提,我們就歸於安靜。
青雅想了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輕輕地歎了口氣,又複躺下,很快就睡著了,我在饑餓的作用下,難以入眠,肚子一直在咕咕地響著,我躺在那兒,默數著天空上的星星,忽然發現一彎銀河,像是流水一樣靜靜的,心裏不由有些欣喜,平時雖偶爾也抬頭看天,還從未像今天這樣仔細地欣賞,而且這裏的天空格外地藍,或許是空氣沒有受到汙染的緣故吧,所以星子才那麽明亮,一顆顆,像是閃著璀璨光芒的鑽石——
我喊了青雅兩聲,好沒有應,看來應該是睡著了,不由感到有些可惜,想喊她起來一起遙望星辰的,見她已經睡著了,頓時一種孤獨感襲來,我不由輕輕地歎了口氣。
“怎麽了?”青雅坐起來,看了我一眼。
我踐了一跳,道:“你沒睡著?”
青雅點了點頭,我問道:“那我喊你你為什麽不理我?”
“有什麽事嗎?”青雅並不回答我的的問題。
“沒什麽,隻是想喊你星星的,你看,天空多藍,還有白雲在飄**。”
青雅抬起頭來眼睛裏含著一絲不高興的神色,道:“你剛才又沒有喊我,我沒什麽要理你?”
“嗯?”我感到很奇怪,道:“我沒喊你嗎?好像喊了有三聲,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是~嗎~?”青雅望著我的眼睛,道:“我是聽到了,可是你在喊‘曉棋’?!”
呃——
“有這種事嗎?”我看著青雅,努力想了想,有點想不起來了,難道我真的喊的是曉棋?
青雅點了點頭,道:“當然是了,要不我會不理你嗎?”
我——有點無語,也許是這段時間一直陪在曉棋身邊,現在有點想她了,喊習慣了,所以就——青雅側過臉去,不再看我,她一定有些傷心了吧,我想道歉,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真的,星星好亮喲。”青雅見我半天不語,故意這麽說了一句,我再次抬起頭,不由笑了起來,然後歎了口氣。
“你想她了?”青雅問我。
我不置是否,隻是望著湛藍的天空,我真的想她了嗎?
夜裏,青雅咳了好幾次,咳得越來越厲害,我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雖努力地壓抑著,但我經曆過,知道那樣的痛苦,我想捂上耳朵,不去聽,可它偏偏傳進耳朵裏來,讓我心煩意亂。
夜,如此漫長。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這裏一個四麵圍山的地方,不僅僅是環山,而且全是絕壁,如果說有路,隻有一道瀑布直衝下來,匯成一個巨大的水潭,而我們,就在這個水潭中的一個島上,四麵環水,島上有為數不多的幾棵樹,再無其他。
青雅的手機在落入水裏時,早已不知去向,現在的我們,感覺有點像是井底之蛙,竟與世隔絕了。
當發現我們的處境時,我不由灰心喪氣,而青雅並不像我這樣,她似乎很安於現狀,甚至,還有一點欣喜。
但她的欣喜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的病情越來越重,而且在第三天的時候,一支探險隊經過這裏,我們得救了。
見到陸曉棋及其他人的時候,自然是一場混亂,要不停地解釋,當一定略為安定下來的時候,我再給青雅打電話,她的手機已經停機了,我不由呆在那裏,手機滑落下來,摔在地上。
青雅,她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