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東西!我讓你攔他一下,你竟然把他撞傷,你是想死嗎!”
喬安又是狠狠地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助理嘴角立刻淌出了血。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喬安憤憤地說。
助理眼睛裏掠過一抹狠戾,狠狠抹了一把嘴角轉身走了。
喬安再回去用餐的時候,已經全然沒有心思,不知道顧亦涼哪裏受了傷,傷的重不重,她根本無心再應酬下去,找個理由便匆匆離開了。
早上,宋美景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顧亦涼早就醒了,就坐在**用APID處理工作。
宋美景看看表,才早上七點而已,這家夥不知道已經工作了多長時間。
叩叩,有人敲門。
“進來。”
顧亦涼清涼卻溫和的聲音響起,流風拎著一袋子早點進來了。
“顧少,少夫人,早餐買好了。”
流風把早點放在套間外麵的桌子上。
“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顧亦涼開口。
流風便轉身走了。
顧亦涼把IPAD放到一旁,手撐著床要起來,“起來吃飯吧!買了你愛吃的千層燒餅。”
宋美景看著那張溫和的容顏,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前世,不曾有過這樣的時光,她醒來,他對她說,過來吃早餐吧。
如果能一直如此多好,時光永遠停在這個時候。
宋美景過去按住他的手臂,“你別動了,我把早點端過來。”然後去外麵取了早餐,一一在桌子上放好。
宋美景用小勺子舀了一個小餛飩送到顧亦涼嘴邊,“吃吧?”
顧亦涼看著她,眸中溢出一抹別樣溫柔,他伸手,修長手指包裹住她的白皙的小手,握著她的手把那餛飩送到了嘴裏。
此時的氣氛應該是極好的,可是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砰的推開了。
“亦涼!”
胡雲怡和顧遠之匆匆走了進來。
顧亦涼的手還握著宋美景的,才剛剛離開他的嘴邊,胡雲怡見了立刻沉了臉,“宋美景,亦涼受傷了,你還跑過來勾搭他,你安的什麽心!”
宋美景蹙起眉心,心裏十分厭惡胡雲怡,但看在顧亦涼麵上,卻還是忍住了,沒有頂撞她。
顧亦涼鬆開宋美景的手,冷了聲線,“媽,美景是我妻子,我受傷了,她來醫院照顧我,不是應該的嗎?怎麽叫勾搭,媽這是又在哪裏聽了什麽閑言閑語嗎?”
胡雲怡哼了一聲,心裏越發火大,“哪裏聽?要不是陳總告訴你爸爸,你受了傷在鄰市醫院,我和你爸還被你蒙在鼓裏呢!”
“你受傷了,連客戶都知道,就你爸和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胡雲怡越說越氣。
顧遠之臉色冷沉冷沉的,雖然看起來也很生氣,但還是壓著火氣問道:“報警了沒有?警察怎麽說!肇事的車子呢?怎麽處理的?”
顧亦涼:“就是個醉鬼,人已經抓起來了。”
顧遠之鬆了口氣,“最近我們家發生的事太多,不排除有人故意為之。”
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垂眸不語的宋美景。
宋美景明白,顧遠之說的是她被錢光欺負的事。
顧亦涼蹙眉,“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胡雲怡看看顧亦涼,又看看顧遠之,“你說他們是故意撞亦涼的?”
顧遠之眉頭蹙的很緊,“不是沒有可能,商場如戰場,顧家風光這麽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
胡雲怡臉色白了幾分,“多派幾個保鏢跟著亦涼!”
顧亦涼:“不要過於擔心,也可能隻是意外。總之我會查清楚。”
宋美景低著頭,手中的勺子在一下一下地攪弄著碗中的餛飩湯。
真的是有人故意撞顧亦涼的嗎?前世那一次,顧亦涼一夜未歸,早上回來的時候,便直接進了客房,之後,連續數天,他不曾理會過她,她心裏涼涼的,想象著他和喬安在一起的翻雲覆雨的一晚,她亦是心涼的很,並沒有關心過他的身體狀況。
那個時候,他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受了傷?
“啊”
濺出來的湯液燙到了宋美景的手。
顧亦涼低頭,“燙著了?”
宋美景捏緊手指,莞爾一笑,“沒事,你還要吃嗎?”
顧亦涼直接張了嘴。
宋美景舀起一枚顏色鮮亮的小餛飩送到他口邊。
旁邊,胡雲怡冷哧了一聲。
非常鄙視不屑。
顧亦涼蹙眉,卻伸手到宋美景鬢邊,“等下,你頭發亂了。”
他動作溫柔地把她微微散亂的頭發送到耳朵後麵,這似是故意而為的動作,越發讓胡雲怡氣悶。
“遠之,我們走吧,我看這裏也不需要我們!”
胡雲怡沒好的氣的說,顧遠之想說什麽,但卻沒說,也拔腿離開了。
“你這樣,會讓你媽媽傷心的。”
宋美景眼光清澈中略帶幾分憂鬱。
顧亦涼扯扯唇角,“她總是沒事找事,若是不離開,你我都不得安寧。”
宋美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摻進幾分憂鬱,“會是安排好的嗎?”
顧亦涼怔了怔,“你說撞我的車子嗎?不是沒有可能,但也不一定,不要想它了,一切我都會查清楚,諾。”
他對著她張嘴。
宋美景斜了他一眼,把一枚小餛飩送到他嘴中,“看在你數次維護我的麵上,再喂你一顆。”
她想不到的是,她的手還沒有收回來,就被某男一把捉住了,他握著她的手腕,把她細嫩的柔荑送到嘴邊,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一下,嘴唇又輾轉地滑到她手背上。
他嘴唇的熱度,似乎灼到了她,宋美景耳根熱了熱,把手往回抽。
但顧亦涼卻壞心地就勢把她往懷裏一拽。
她立刻掉進了他懷裏。驚怔抬頭的時候,他的一吻便隨即落在她嘴唇上,蜻蜓點水一般,
宋美景整張臉都熱了。
這人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前世他跟她可從沒有這樣親密的時候。
這樣的他簡直都不像他了。
她臉頰紅紅,眼神羞澀的樣子,著實的愉悅了他,笑意從他的眼睛裏溢了出來。
宋美景又羞又氣的咕噥,“你的傷不疼了嗎?莫不是裝的吧!我就沒見過,有哪個內髒出血的人,在病房裏還跟他老婆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