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斯國就是這樣的斯國,民風如此,祖宗幾千年的規矩如此,斯國人更是認為,世界天生就該是這樣。就像印度至今還存在著種姓製度。這些信念幾千年來便如此,世代相傳,早已在人們心裏根深蒂固,想改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陛下,斯國幾千年來一直如此,請遵守祖宗禮法。”
白運隻能這樣說。
顧星辰彎唇一笑,“白大人,存在不一定合理,斯國要想真正的強盛,必定要跟國際接軌,先帝那麽努力,斯國尚不足以走向真正的富強,跟我們國家,有些製度太過腐朽落後不無關係。”
“我們的女權至上,更是被西方大國嘲笑,一個世界的組成,不過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本該攜手並進,可是在我們這個國家,男人的作用被明顯壓製並弱化,甚至被抹殺。這樣的國家如何在大國林立的世界上立足。”
白運蹙眉沉默,他承認這姑娘說的有點兒道理,可是這樣的觀念仍然是他不能接受的。
“白大人如果不是出身皇族,自身又足夠優秀,怕是現在也也隻是某個女人的第幾房丈夫吧!”
顧星辰見白運沉默擰眉,並不為她的觀點所動,便適時地加了一句。
白運的臉色果真就黑了。
“陛下,臣到底也是你的長輩!”
白運非常惱火地說。
顧星辰又是一笑,眸光晶瑩,“就因為您是我的長輩,才會跟您說這麽多。”
顧星辰起身,對著白運盈盈行了一禮,“舅公如果不開心了,星辰給您賠罪。”
一國女帝給一個大臣行禮賠罪,雖說他們是族親,可也大有被折煞的感覺,白運連忙躲開,“陛下不必如此,臣擔當不起!”
白運說完,便轉身走了,像逃一樣。
顧星辰凝視著白運匆匆逃離的背影,清亮的眼睛映出璀璨光芒。
加國
代子謙所指揮的部隊在軍演中大獲全勝,對方在代子謙所指揮部隊的淩厲攻擊下潰不成軍,狼狽而逃。
“這姓代的怎麽像複仇似的,逮住機會就把我們往死裏打!往死裏打還不算,還斬盡殺絕!”對方部隊頭領從泥水中爬起來,非常鬱悶地說。
明明是演習,怎麽就給整成了複仇之戰了。
“對呀,姓代的明明是不想讓我們活!”
一個士兵滿臉泥水哭喪著臉說。
遠處的密林裏,代子謙卸下槍支交給身邊的警衛員,一身迷彩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他出了密林,把身上的迷彩上衣脫了,掛在肩膀上,獨自跳上停在路邊的吉普車離開了。
演習結束,有一個星期的假期,代子謙沒有回肯辛頓宮,而是去了不久前讓馬雙幫買下的房子。
遠離鬧市,環境清幽,正適合他這樣的失戀人士。
房子他是第一次來,但裏麵的家電和生活用品都經由馬雙的手置辦的齊全,代子謙進屋後先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幹淨的睡衣睡了一覺,醒來時,正是傍晚,晚霞滿天。
代子謙打開冰箱的門,從裏麵取了馬雙為他準備的食物,用微波爐熱了熱,填了五髒廟。而後便下樓了。
新建小區,大部分業主還沒有入住,小區裏很安靜。代子謙很樂意享受這種安靜,一個人站在小區的人工湖邊,背靠一棵法國梧桐,若有所思地吸著煙。
忽然有什麽扯他的褲腿,代子謙回頭一瞅,卻是一隻白色的小奶狗。不是什麽名貴犬種,就是一隻普通的土狗,應該也就幾個月大。
那狗似是餓了,嗷嗷叫著,啃他的褲角。
代子謙彎身,掐著那小家夥的兩隻前腿把它抱了起來,“你是哪裏來的?嗯?”
“不說是不是?不說,把你丟水裏喂魚!”代子謙恐嚇小奶狗。
小奶狗睜著黑溜溜的眼珠朝著他旺旺叫了幾聲,代子謙把他放下了,拔腿離開。
孰料小奶狗一直跟著他,他走,小奶狗便走,他停,小奶狗便停,他踏上人工湖的石橋,小奶狗也跟了上來。
代子謙朝著小家夥招了招手,“你過來!”
小奶狗像聽得懂人話似的,朝著他顛兒顛兒跑了過來,代子謙再次抓著他的前爪把他舉起來,“告訴我,你主人在哪兒,如果你有主人,就不要再跟著我了,聽到沒有!”
代子謙將它放下去,轉身離開。
回到寓所樓下的時候,代子謙回頭一瞅,那小家夥竟然跟了過來,就在距他十餘米的地方,遠遠地朝他望著。
代子謙奇了怪了,這小東西莫不是跟他有緣?剛才還纏繞在心間的重重煩惱像是倏忽間就被他拋在了腦後,他朝小家夥朝手,“過來!”
小奶狗便撒開小腿朝他跑過來,代子謙再次將它舉了起來,“既然你這麽喜歡我,就跟我回去做個伴吧!”
代子謙帶著那隻小奶狗上了樓,回到自己的寓所,找來了水盆,把小家夥放進去,清朗溫和的聲音道:“現在給你洗個澡,你要乖聽到沒有!”
代子謙打開花撒,又往盆子裏倒了些自用的男士沐浴乳,認真地幫小奶狗清洗起來。
小奶狗身上並不髒,甚至是很幹淨的,但代子謙比較潔癖,幫小狗洗的特別細致。
“你有沒有名字,我幫你取一個吧?嗯,先讓我看看你是公的母的。”
代子謙把小奶狗翻了個身,看到小奶狗的性別後,自言自語似地說道:“嗯,既是母的,本太子就封你做明珠公主。跟著我,你要乖聽到沒有……”
手機響了,代子謙去外麵取了手機回來,把手機擱在耳邊,一邊幫小狗洗梳毛發,一邊問:“哪位!”
楚天大帝很氣悶,“朕的號碼你不認識的嗎?”
代子謙便道:“哦,原來是皇帝陛下。”
楚天大帝:……
“休假為什麽不回肯辛頓宮,不知道你母後在想你的嗎?還是說你眼裏除了那個女人,根本沒有生你養你的父母!”楚天大帝語氣不善。
代子謙:“父皇說的什麽話,兒臣聽不懂啊!你們若是想給我生個小皇弟和小皇妹我沒有意見,嗯,就這樣,拜拜。”
代子謙徑自把電話給掛了。
楚天大帝站在禦書房裏,一張俊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傳馬雙!”
楚天大帝吩咐達文。
達文立刻去給馬雙打電話了。
很快,馬雙便心驚膽顫地出現在楚天大帝麵前,“馬雙見過陛下。”
楚天大帝清顏威凜,“太子現在在哪兒,他最近可好?”
馬雙:“陛下,太子他很好,今天的軍事演習,還把敵方打的落花流水、差點兒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楚天大帝微微眯眼,他敢確定,那小子,是把另一方部隊當成了斯國,抱著剿滅斯國的心態打那一仗的,
“我是問你,他精神狀態可還好。”
馬雙:“回陛下,太子殿下精神上沒有異常。”
除了寡言了一些、冷冰了一些、翻臉無情一些、反複無常一些、凶了一些,也沒什麽特別的了。
馬雙汗,不知道這些都算不算異常。
“馬雙,”
楚天大帝和氣開口,“朕把你安排在太子身邊做貼身侍從,並不隻為了讓你服侍他、照顧他、你還要懂得觀察他的心理變化明白嗎?”
就像今天,兒子竟然讓他和皇後給他生小皇弟和小皇妹,這不太反常了嗎?
“謝陛下教晦,馬雙知道了。”
馬雙在他們偉大的皇帝麵前,頭都不敢抬,額發裏更是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去吧!”
楚天大帝揮揮手。
馬雙趕緊溜了。
“陛下,這些日子,那些在斯的投資商鬧的厲害,大家都在等著您給個說法呢!”
達文提醒道。
楚天大帝微忖眉,“傳旨下去,撤資斯國者,加國免稅三年。”
達文微微詫異,免稅三年,那是什麽樣的數字啊,他想都不敢想。
用為在斯國的加方投資商圈定各種條條框框,設置種種障礙的方法來抵製加國,顧星辰這是以卵擊石。
斯國的經濟能力,怎能跟加國比,加國投資商若是全部撤資回來,斯國那些在加公司打工的人,怎麽也有十萬計,這些人沒了工作,看她顧星辰拿什麽來養著他們。
到時候,不鬧出事端來就是好事。
“你真的要給在加國的投資商免稅?”
晚上,趙文珊問。
楚天大帝:“這都是小事,主要得給那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一點教訓。”
趙文珊瞠目,“知你國力強盛,這些年經濟文化達到高度繁榮,可也不帶這麽揮霍的。”
楚天大帝笑將妻子摟了過來,“為了給那丫頭一點教訓,值得。”
他等著那丫頭來向他求饒的一天。
這些年,加國在他的帶領下,各方麵都躋身於世界強國之列,顧星辰那個乳臭未幹的小毛丫頭,如此自不量力,楚天大帝就是要給她一點顏色。
趙文珊撇嘴,“都說商場如戰場,這國主與國主之間,更是沒有硝煙的戰爭啊!”
楚天大帝笑捏她的小鼻子,“所以女人呢,還是要安安穩穩地呆在男人的身後比較好,這種耗腦子費精神的事,交給男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