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啊,你父皇這兩天在忙什麽?怎麽不見他打電話過來了?”
打什麽電話,他尋思著怎麽給你兒子再討房媳婦呢!
代子謙這話不能說,憋悶也隻能憋悶在心裏頭。
“母後自己的男人,母後自己還不了解嗎?”
代子謙有點兒幽怨的口吻,“好了,我要見嘟嘟!”
這死小子,就知道惦記他老婆孩子。
趙文珊把手機又交還給顧星辰,顧星辰點開視頻模視,將鏡頭對著搖床裏的嘟嘟。
小家夥頭頂上方掛了一盞彩色風鈴,擰緊發條,風鈴便會旋轉。
小家夥就黑眼珠盯著那旋轉的風鈴,看得很入神。
代子謙隔著鏡頭喚了一聲,“嗨,兒子!想爸爸了沒有?”
小家夥自然不會答理他,嘴角彎起來,笑的美噠噠。小胳膊小腿非常有力地運動著。
代子謙瞧著自己的運動小健將兒子,心裏的煩悶總算是消散了一些。
轉天早上,代子謙去政務廳自己的辦公室,她看到趙慧美正在彎腰整理他桌麵上的東西。
代子謙喊了一句:“哎,別動!對,就站那兒別動我東西!”
趙慧美駭了一跳,慌忙將手裏的東西放下,直起身形,一雙水眸裏明顯寫著幾分緊張,“太子殿下,我隻是幫您把東西收拾一下。”
代子謙大步走了過去,看都未看一臉不安的趙慧美,徑自在椅子上坐下了,“這裏沒你事,出去吧!”
趙慧美小心道:“太子殿下,我是您的助理,是陛下吩咐我過來的。”
代子謙:“我知道你是他派來的,既是派給我的,就要聽我吩咐對吧?”
代子謙到這時才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向著趙慧美,趙慧美一顆心呢,撲騰的就跳了一下,這雙眼睛漂亮的讓她完全沒有抗力。
“當然,太子殿下。”
趙慧美心跳都慢了半拍。
代子謙:“所以,你哪來回哪去吧!”
代子謙揮揮手,神情完全不近人情。
趙慧美臉上的全身登時僵了。
“抱歉,太子殿下,慧美是陛下派來的,即使要慧美走,也需要陛下親自下旨。”
趙慧美心裏非常難過,這個男人半點兒時情意不念,況且,她也沒有做錯什麽,他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代子謙不可思議的睞著她,“即然你非要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好了。但是趙小姐,你現在能出去一下嗎?我要打電話給未來太子妃!”
代子謙直視著趙慧美,目中是冰冷寒意。
趙慧美默默地轉了身,“好吧,太子殿下。”
趙慧美總算是出去了,代子謙扯鬆了領帶,胸腔裏一股煩躁的氣息才漸漸平靜下來。
斯國
顧星辰捏著手中的實名舉報信,吩咐洛芬:“請林大人。”
“是。”
洛芬去給林章打電話,很快,林章來到禦書房,正要行禮,被顧星辰製止,“免禮吧!”
顧星辰將那封舉報信遞給林章,“你看下吧!”
林章細細地把那封舉報信讀完,罵了一句,“真是蛀蟲!”
顧星辰道:“公路每年一大修,好好的學校拆了再蓋,這太奇怪了不是嗎?”
林章:“公路不修,學校不蓋,怎麽中飽私囊!”
顧星辰:“朕就派你去,把這個蛀蟲給朕挖出來!”
“臣領旨!”
林章接旨離開,顧星辰對洛芬道:“去換下裝,跟我去趟花城醫院。”
洛芬,“是因為最近那些舉報信的事嗎?”
最近女帝信箱,反應醫院亂收費亂開藥的舉報投訴信很多。
顧星辰點頭,“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這樣的事。”
洛芬擔心道:“陛下剛出月子,又是龍軀鳳體,這樣的事還是派大臣去吧!不然,臣一個人去也行。”
顧星辰笑了笑,“中國古代還有康熙微服私訪,朕做為一個現代國家的皇帝,更不應該固守著皇宮這個巴掌大的地方,而忽略了百姓疾苦。”
洛芬:“可陛下才出月子呀!”
顧星辰淡笑,“無防,我多穿些不讓自己累著便是。”
洛芬沒法:“好吧。”
一主一臣回到星辰宮,顧星辰從櫃子裏拿出還是星辰公主時穿過的平民衣物換上,放開精美盤發並不梳理,反而打亂,看著鏡中像換了個人一樣的自己,顧星辰嘴角微翹。
“陛下,準備好了。”
洛芬換完裝過來了,和顧星辰相似,身著平民衣物,頭發略顯淩亂,臉上薄施了一層粉,麵色便顯得蒼白。
兩人對麵站著,都有一種認不出對方的感覺。
趙文珊抱著嘟嘟進來,乍一看到兩人驚了一跳,“你們這是……星辰,你病了?”
顧星辰笑道:“我好得很,隻不過要去外麵的醫院一趟,必須要這個樣子。好了,我們走了,嘟嘟還要麻煩母後代為照顧一下。”
趙文珊一臉狐疑,不知這對主臣要弄哪一出,但還是說道:“既有事就去辦事吧,嘟嘟這裏不用擔心,他剛剛吃過奶,應該馬上就要睡覺了。”
“嗯。”
顧星辰和洛芬離開了。
那些舉報信裏提到最多的便是花城醫院,顧星辰和洛芬是坐出租車到花城醫院的。
兩人裝成病患掛了號,顧星辰掛了普通號,洛芬掛的是專家號,兩人分別被叫號進了診室。
“醫生,我頭有點兒疼,好像是感冒了。”
顧星辰裝作很難受的樣子,手扶著頭,一臉憔悴地進了診室。
中年女醫生怎麽能不可能將眼前一臉憔悴的女子與他們的星辰女帝聯係在一起。
為她檢查了嗓子,又把聽診器放在她左胸處聽了聽,而後開了幾張單子,“照個頭部CT,做個心電圖。”
顧星辰驚訝道:“醫生,我隻是感冒!”
女醫生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道:“頭疼也有可能是腦部長了東西,照一個放心。不過你不照也沒關係,耽誤了病情自己負責。心電圖不做也沒關係,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著辦。”
完全是我為你著想,你不接受我的安排,出了事我不負責的意思。
顧星辰擔心地道:“醫生,感冒不是應該先驗血確定一下是流感還是細菌感冒嗎?”
女醫生不耐煩瞪著她:“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顧星辰有那麽一刻,想把這女人拉出去斃了。
她以感冒的名義來看病,這個醫生卻沒有讓她去驗血像,反頁讓她去做腦部CT,這擺明了是在為醫院斂錢。
顧星辰按捺住心裏的強烈憤怒,低聲道:“好吧。”
她拿起那張單子去CT室,CT室外麵有五個人在排隊,其中一人低頭瞅著手中的交費單說道:“我胃疼,明明開點兒藥就能好,叫我做CT,一個CT幾百塊,這醫院真是黑心!”
他旁邊的人聽了,回頭說道:“我胳膊扭了,也叫我做CT,說是看看是不是骨頭有病變。”
沉沉的戾氣從顧星辰喬裝的臉上透出來,她按捺著不動聲色,準備照個CT,然後看那醫生還要說什麽。
“陛下。”
耳邊傳來低聲輕喚。
顧星辰回頭,但見洛芬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手中捏著一摞單子。
“陛下,這裏的醫生有問題。”
“我說我拉肚子,他叫我去照腸鏡,還給我開了這些藥。”
洛芬把手中的處方單和收費單給顧星辰看。
顧星辰對藥品沒有研究,但卻看得到每一種藥的價格都是奇高。
幾種藥加起來,竟然小八百塊。
很明顯,醫院在暴利斂財。
這時,有對中年得子的夫妻抱著嗷嗷大哭的嬰兒匆匆走過,直奔前麵的兒科專家診室。
顧星辰聽到那個母親焦急的聲音,“醫生,為什麽我的孩子吃了這些藥,拉肚子不但沒有止住,還由正常的大便顏色變成黑顏色了!”
顧星辰心頭一跳,不由拔腿走了過去,洛芬見狀也跟了過去。
醫生看了看那嗷嗷大哭的嬰兒,淡定地說道:“可能那種藥,你們的孩子不適應,我再給你們開些新的吧!”
醫生又寫了個新的處方單遞給了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從診室出來,便匆匆向著藥房那邊走,顧星辰向洛芬使了個眼色。
洛芬便跟了過去,在劃價處對那男子道:“先生,我是藥監局的,能把您手裏的處方單給我看看嗎?”
中年父親不疑有他,把處方單遞給了洛芬,洛芬看後,暗自記下那幾種藥的名字。
轉身去給太醫院打電話,太醫院的人聽完她報出的藥名後,十分吃驚地問道:“洛女官,您真的確定這些藥是給一個兩個月嬰兒吃的嗎?”
洛芬:“是的。”
那名接電話的醫生非常無語地說道:“洛女官,這些藥並不屬於專門的嬰兒藥物,嬰兒服用要慎之又慎,裏麵的成分對嬰兒身體成長的影響,也是未知數。”
洛芬捏緊了手機,一種強烈的憤慨讓她轉身便要去找那名醫生算賬,顧星辰拉住了她,“朕會派人過來徹查這家醫院!”
洛芬轉身去找那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一臉揪心的低頭瞅那張藥單,不知道寶寶吃了這些藥拉肚子會不會止住。
洛芬走過去,將男人手中的藥單拿走了,“先生,你女兒的病,我知道哪裏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