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頑劣,油鹽不進。。
王琛說沒有做過,那就是沒有做過。
王江斂起眉,“你若喜歡星月,就加把勁兒,在星月十八歲生日前把她拿下,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搞不定一個小姑娘,真是蠢死。”
王江說完,不再理會大兒子,轉身走了。
王琛:……
他的心思就那麽明顯嗎?父親都看出來了?
王江回到客廳,對夏紋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濱城吧。”
夏紋罵道:“王憲那死小子,胡扯八道,看回頭我不收拾他!”
王江道:“稍安勿躁。你身體不舒服,回家後什麽都別管,一切交給我。”
人到中年的王江,更加有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感。
夫妻倆在夜色降臨時回到濱城。
“小少爺呢?”
王江問管家。
管家道:“小少爺被小顧少叫走了。說是有不會的作業題,要請教小少爺。”
王江鼻子一歪,明明是去顧家躲著了,還說的這麽好聽。
算了,躲著就躲著,躲著總比在家裏挨揍強。
以夏紋那脾氣,怕是要給那小子一頓鞋底子的,最近他女人,跟李雲帆一樣愛上了鞋底子,李雲帆不也用鞋底子揍過顧念嗎?
這是更年期女人的通病嗎?
“王憲呢?”
夏紋去臥室換過衣服出來了。
王江道:“和顧念一起做功課去了。”
夏紋便去拿手機,“死小子,一準兒去顧家躲著了,做什麽功課,他做過功課嗎?”
夏紋氣極。
王江趕緊拉著她,“憲憲胡說八道是不對,但你想想,他若不胡說八道,我們能知道,琛琛心裏那個人是誰嗎?”
“你什麽意思?”
夏紋回過身來。
王江:“這不明擺著嗎?王琛喜歡星月。你想想,那小子打小對星月,是不是特別照顧?那小子可是二十五了,不說不近女色,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你能說他不是在等著星月長大?”
夏紋愣愣地聽著,目光裏盛滿了吃驚,“你是說,他真的喜歡星月?”
王江笑意盈盈,“我看差不多,我們兒子又不是GAY,那麽優秀一人,至於這麽大還沒有女朋友嗎?他始終不近女色,那就說明他心裏住著個人啊!”
夏紋的臉漸漸地露出了笑容,“對啊,我們兒子在家時從未做過飯的,他卻肯做飯給星月吃,這不是愛情是什麽?”
夏紋喜不自禁,終於知道大兒子的意中人是誰了,這小子呀藏得還真深。
“王江啊,星月去首都讀書,你送的什麽?”夏紋問。
王江:“名流俱樂部的鑽石卡。”
夏紋:“女孩子家,你怎麽送這個,你應該送王氏商場的白金卡,名服美飾,孩子想要什麽去拿什麽。讀大學的孩子了,必須穿得美美噠。”
王江:“那等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再送一張不得了,就當是星月的生日禮。”
夏紋咯咯笑,心裏美,“嗯,就這麽定了。”
顧家
王憲躲在顧念的臥室裏,但凡有手機鈴聲,王憲就渾身激靈靈的一下,生怕是他爸爸媽媽打電話興師問罪,或者直接殺過來了。
還好,一直風平浪靜。
王憲也就漸漸踏實下來,早早地睡了。
顧念見王憲睡著,便一個人關上房門從臥室出來了。顧念去國外參加一場理科競賽,競賽完畢後,直接去加國看望姐姐顧星月,又在今天下午飛了回來。
因為明天還要上學,顧念僅在加國停留了一夜。
客廳裏,李雲帆正和顧亦涼說話,“星辰那丫頭,人在加國,心在斯國,怕是想著趕緊回去呢!”
顧亦涼道:“我給子謙打電話。”
正要拿手機,手機便響起鈴聲。
顧亦涼接起。
“外公!”
嘟嘟響亮的聲音傳過來。
顧亦涼中年清雅的麵上,眉眼都彎起溫潤的弧度,那種祖輩對孫輩的疼愛,寫在臉上。
“嘟嘟!是不是想外公外婆了?”顧亦涼問。
嘟嘟:“是呀外公。嘟嘟每天都想你們,你們什麽時候來加國看嘟嘟啊?”
新學期開始後,嘟嘟轉學去了加國,小小的他,將要在加國,完成他未來所有的學業。
顧亦涼:“元旦吧!元旦,外公外婆舅舅和小姨都去加國看你們。”
“嘿嘿,太好了。”
嘟嘟開心地說,身後,他父皇走過來,小小少年便把手機交給了他父皇,“外公,我父皇跟您說話。”
代子謙接過手機,喚了一聲,“爸?”
顧亦涼:“星辰怎麽樣了?聽顧念說她吵著要回斯國,你勸著她點兒,國事再重要,也不及自已的身體。不要每天想著國家,也要多想想自己!”
代子謙正為這事兒悶著火,“爸,您和媽勸勸她吧,我怎麽說,她都不肯聽。”
顧亦涼:“你叫她接電話。”
代子謙於是去臥室,把手機交給了他病**,還在忙著處理國事的妻子。
顧星辰騰出一隻手接電話,
“爸?”
聽得出,女兒聲音清朗,身體顯然恢複了許多,顧亦涼心裏踏實一些。
“星辰,先別急著回斯國,別忘了,你雖是斯國女帝,可也是爸爸媽媽的女兒,是子謙的妻子,是嘟嘟的母親,你的健康,不光是你自己的幸福,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幸福,你不為自己,也要為所有關心你的人想一想。”
顧亦涼語重心長的說。
顧星辰聽著父親說完,才道:“爸,我都知道,隻是斯國那邊,很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解決,王朝也將要召開建國以來的第百次大會,這一切,都等著女兒回去主持呢!”
她是帝王,所以她身不由已,她不是不貪戀夫妻間的溫存,不渴望骨肉團聚,可她還有一個國家要管理,她的子民們也在等著他。
顧亦涼蹙眉道:“星辰,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因為你的國家,而讓夫妻感情變淡?”
顧星辰怔住了。
顧亦涼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到作用了,用心良苦地道:“你雖是帝王,卻也是人妻,要注意維係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星辰。”
“我知道,爸。”
顧星辰僵硬半晌,才開口。
顧亦涼道:“好了,爸爸不打擾你了,和子謙好好團聚,嘟嘟那裏,你也該好好盡一盡母親的責任了。”
顧亦涼把電話掛了。
顧星辰捏著手機,怔怔地坐了一會兒,才繼續捧著筆電處理公務,一個小時後,顧星辰將筆電放下,伸了個懶腰,這才下了床。
代子謙並不在寢宮,顧星辰知道,他定是去了兒子那裏。
嘟嘟住在代子謙寢殿的對麵,方便父子時時見麵,代子謙也可以更好的照顧兒子。
“陛下,還是打電話叫加帝回來吧?”
洛芬擔心自己的主子這樣走出去身體吃不消,顧星辰道:“無防,你也不必跟來。”
走路的時候,顧星辰氣力有些不濟,但精神不錯,一個人走到了對麵的太子寢殿
太子寢殿裏,那對父子正對著一盤棋局,雙雙執棋沉思。
嘟嘟年紀雖小,卻在圍棋方麵頗有天賦,小小年紀已在斯國的圍棋比賽中拿過大獎的。
代子謙從小也是個棋迷,隻不過身為一國太子,他注定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樣,把圍棋當成愛好,他要繼承帝位,所以他必須按著他父皇設定的路走下去,必須學他毫無興趣的治國之道,必須讀軍校。
代子謙思慮再三,落下一子,嘟嘟歡快地叫起來,“父皇輸了!”
代子謙挑眉,“嗯,父皇是真的不如你。”
顧星辰含笑走了過來,“我們嘟嘟可是斯國的圍棋小狀元,你比不得他呢!”
代子謙沒有想到顧星辰會過來,從昨天回到加國,她便在處理政務,完全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夜裏也隻是睡了四五個小時的覺,今天一整天仍然如此。
他既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又氣她苛待自己的身體,氣她眼裏隻有國事,沒有丈夫和兒子。
代子謙神情冷淡地睞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卻是起了身。
可是下一刻,一隻柔軟溫潤的小手插進了他的掌心,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
他聽到妻子軟膩的聲音,“子謙,別生我氣好嗎?”
大抵,她就是他的克星啊!
他可以對著一個犯人毫不猶豫地下處決令,在捍衛一國主權上,更有自己的強勢手腕,可是她隻肖一句話,他的心便會立刻軟下來。
代子謙歎了口氣,神情無奈道:“改變主意了?”
顧星辰點頭,一雙秀目如世間最美的寶石,“嗯,你們說的對,身體比國事重要,我若累垮了,我的子民最多哀悼我三日,可是我的家人卻會痛苦一輩子。”
代子謙嘴角微勾,眼波流淌出寵溺,“知道就好。”
顧星辰抿唇揚起下巴,聲音甜柔,“子謙,我們去看看父皇母後吧!”
代子謙莞爾,“好啊!隻是開那麽遠的車子,你的身體要怎麽辦?”
顧星辰道:“開個房車去啊,我隻管躺著就是了。”
代子謙遂揉揉她的發,“嗯,那就房車。”
轉天一早,這一家三口便出發了。
皇家護衛開道,一輛超豪華房車載著一家三口,起程去前任皇帝楚天大帝和趙文珊以及他們寶貝女兒,靈珊公主的隱居地,雲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