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剛說了一聲“喂”,王江的聲音便霹頭蓋臉地削過來,“你小子趕緊給我滾回來,你老丈人要讓你入贅呢!”

王琛:……

顧星月隱約聽到王江說了“入贅”兩個字,但不明白說的是誰。隻好奇地看著王琛接電話。

“我周末回去。”

父親的話聽的王琛一愣,“老丈人”三個字,迅速和顧亦涼這個名字合在一起,他心頭狠狠地抖了一下。

“什麽事呀?”

等他結束通話,顧星月好奇地問。

王琛麵上沒什麽變化:“沒什麽,你怎麽不吃了?”

他不想讓顧星月知道這件事,未來嶽丈那一關想必不好過,叫顧伯伯怎麽都是好,叫老丈人,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他準備這周末回去一趟,去見見自己未來的老嶽丈。

顧星月搖頭,“我吃飽了啊!你還沒吃,你快吃吧!”

顧星月主動幫王琛扒起了螃蟹,螃蟹還沒扒開,便被蟹鉗紮到了手指。“唔”了一聲。

王琛見狀,立即拿起了她被紮到的那隻手,水蔥似的一根手指,被紮破了皮,但是沒有流血,王琛心疼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坐在這兒陪著我就行。”

顧星月把手指縮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是不是很笨呢!”

王琛目光散發著點點柔光,將她很有些尷尬的臉籠住,“還不算太笨。笨的剛剛好。”

“啊?”

顧星月頓時有點兒發蒙。

王琛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快去洗洗手吧!”

“哦。”

顧星月起身去洗手了。

王琛想,周末回去,是一定要去見顧伯伯的,到時候要怎麽開口呢?如果顧伯伯執意要他入贅怎麽辦?但願那隻是顧伯伯開的一個玩笑。

顧星月洗了手回來,王琛已經在往廚房端餐盤了。

話說,大哥哥每天晚上都隻是吃那麽一點飯而已,還不如她這個女孩子吃的多。顧星月摸摸飽飽的肚子,真怕再這樣吃下去,會徹底長成個小胖子。

洗刷完餐具,王琛送顧星月回學校。沒有開車,兩人手挽手步行往學校那邊走。

皎白的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周末,王琛一個人回了濱城。

先回王家大宅,跟父母商量顧亦涼那一關怎麽過,王江斬釘截鐵就一句話:星月你得給我娶回來,入贅絕對不可能!

夏紋頭疼得緊,對王琛道:“你說說吧那兩口子啊,他們不是有顧念嗎?怎麽還非要把琛琛招贅啊!這是想什麽呢,啊?”

一般不都是沒有兒子的人家,才想著招贅的嗎?

王江哼了一聲,“那兩個人精,一準兒是覺得養了兩個女兒都嫁了人,虧本了,所以想招一個回去!”

“王琛,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星月這個兒媳婦我是要定了!”王江手猛地一敲桌子。

王琛頭大。

“琛琛啊,讓管家去拿幾樣禮物一會兒去你顧伯伯那裏帶著。”夏紋扶著額說。

王琛眼一瞪,“帶什麽帶!那倆人精什麽沒見過,不準帶!”

王琛:……

去未來老丈人家,王琛總覺得不帶禮物是不合適的,經過一家商場的時候,王琛進去買了幾盒人參,才去了顧亦涼所住別墅區。

周末,顧亦涼推掉所有應酬,在家陪著妻子,李雲帆打理院中花花草草,還有那大片菜地,顧亦涼沒做過這些,也不知道怎麽插手,就在一旁偶爾幫著打個下手。

這種田園式生活,挺接地氣的,顧亦涼人到中年後,竟然慢慢地開始享受這種生活。

顧念整天貓在屋裏,鼓搗他那些“寶貝。”

這小子五六歲的時候發誓要當個武器專家,發明最先近的武器,這麽多年了,一直沒忘,前些日子,還獲得了青少年最佳發明獎,上了軍事雜誌,並申請了專利,雖然才讀高一,已經有申國最牛B的大學向他拋出橄欖枝了。

王琛的車子開過來,傭人開了門,並向顧亦涼夫婦稟報,說王家的大公子來了。

李雲帆自然知道王琛因何而來,她起身對傭人道:“請他進屋吧!”

顧亦涼也起了身,但臉上卻沒什麽笑模樣,就那小子要把他的寶貝女兒奪走了,他實在笑不出來。

王琛進了大廳,顧亦涼和李雲帆從後門進來,王琛禮貌地打招呼。

“伯父,伯母好。”

李雲帆含笑說道:“琛琛回來了。”

可顧亦涼並沒有理會王琛,他換了拖鞋,吩咐傭人倒杯熱茶,便直接上樓去了。

李雲帆笑道:“琛琛是有什麽事嗎?”

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了。凝視著未來丈母娘笑意盈盈的臉,王琛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但作為一個成熟且素質極好的男人,他確是應該主動向他們袒白他和顧星月的事的。

“伯母,可能您已經知道了,我和星月,我們在談戀愛的事。”

李雲帆臉上笑意不減,“這是好事啊,我和你媽媽是好姐妹,你顧伯伯和你爸爸又是好兄弟,我們兩家親上加親呢!”

可是李雲帆這看似無懈可擊的笑容,卻讓王琛心裏發毛。他相信,顧伯母心裏想的,決不會是麵上這麽和善。

誰叫他“拐”了人家女兒?

王琛道:“謝謝伯母不怪侄子,這件事,本來應該先向二位長輩說清楚的。”

李雲帆還是笑,“嗯,沒關係的。你們兩個好就好。”

這話聽起來怎麽有點兒虛呢?

王琛不知道這位未來丈母娘在盤算著什麽。

“伯母……”

王琛待要說他和顧星月的事,李雲帆卻笑指樓上,“跟你顧伯伯說哈,我們家的事,他做主。”

李雲帆笑的明豔,卻轉身走了。

入贅這樣的事,她可說不出口,還是讓那個老頑固說吧!

李雲帆走了,王琛頭皮一陣發麻,他非常明白,他未來嶽父才是那個最難麵對的人。

王琛上了樓,他聽到顧亦涼在露台處打電話,便一直站在那兒,等著他打完電話。可是顧亦涼並沒有理會他,像沒看見他一樣,又撥了另一個號碼,繼續打電話。

十分鍾的電話打完,顧亦涼才像忽然看見他似的驚訝道:“喲,琛琛啊,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喊伯伯啊?”

顧亦涼像剛看見他似的,一臉的驚訝,王琛無語了。

“我剛到,顧伯伯。”

王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