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不知道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到底待了多久,她的手綁在椅子後麵都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了,嘴裏更是幹涸得厲害。頭低低的歪著,胸口悶悶的很是難受,還帶著一些眩暈的感覺。

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凱薩夫人帶著他的助手一起走了進來。一瞬間,昏暗的房間被外麵的燈光照亮了點,落在蕭瀟的腿上。她抬起頭看向凱薩夫人,有些無力的開口:“因為你是烈的母親我才會說,你最好是現在放了我,否則後果絕對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凱薩夫人冷哼一聲,根本就不把蕭瀟的話放在心上。對著助手示意了個眼神,助手便打開一瓶水上前捏住蕭瀟的下巴灌了下去。因為太急促,蕭瀟被嗆了下,猛烈的咳了起來,好半響才緩過勁來。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畢竟你是烈喜歡的女人,如果你死了,他才會更加的難忘。隻有讓你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裏,終有一天他會忘記你的!”

蕭瀟突然覺得很好笑,這是什麽邏輯?如果愛真的那麽容易忘記,仇人烈也就不會受傷,她也就不會有負罪感了。

凱薩夫人沒有多作停留就離開了,對於她來說,蕭瀟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房間再次陷入了黑暗,蕭瀟的腦袋又低低的垂了下來,眩暈的感覺突然變得強烈了起來。安靜持續了好一會,然後門又突然打開了。蕭瀟以為是凱薩夫人又回來了。剛要抬頭,脖子後麵就是一酸,然後她就陷入了昏迷中。

女王陛下的助理收到消息就趕到了蕭瀟被關的地方,可是打開門後卻隻看到倒在地上的椅子和一根繩索,並沒有看到蕭瀟的身影。他深思了片刻,然後剛要跟女王陛下回複這個消息,卻突然聽到後麵傳來的腳步聲。

幾乎來不及多想,助理匆忙的從另一個方向跑了開,隻留下一個匆匆的背影。

冷忌跟隨這助理趕到的時候就跟助理看到的場景是一樣的,他的眸瞬間就沉了下來,隱隱的泛著寒氣。他沒有再追上去,而是轉身走了開,不管是誰,動了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助理回到皇宮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女王陛下,女王陛下沉思了片刻隨後淡然了。隻要他們認定蕭瀟的人是在她的手上,她就還有勝算,至於凱薩夫人,一顆棋子而已,留不留還要看她的心情!

冷忌和東方銘的動作很快,解凍政體並不是多複雜的事情。仇人烈更是幹脆,直接將財政的控股權交了出去,四大家族從這一刻起便不複存在。

偏殿裏,冷忌眯著他那雙迷離的眸看著眼前的威廉夜,“反正你都裝了這麽久的死人了,也不會介意再多裝一次吧!”

威廉夜淡淡的笑著,“我為什麽要幫你!”

冷忌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

威廉夜臉上的笑意更弄了,身上原本覆蓋的黑暗氣息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開始逐漸的消散了,變得更像一個真正的王子了。

“記得出手的時候輕一點,我怕疼!”

“放心,我的手一向很穩!”

冷忌相視一笑,沒有再停留轉身就走了出去。威廉夜支起手撐著下巴,目光淡淡的瞟向遠處,什麽時候,他也開始變得善良了?

東方銘找到冷忌,然後將一組照片遞給他。看著照片上的背影,冷忌默默的垂下了眸。

“其實,你沒有必要牽扯進來的!”

東方銘帥氣的勾了勾唇,“不管蕭瀟喜歡的是誰,我都不會允許有人打她的注意!”

冷忌正視著東方銘,男人之間的有情有時候來得特別奇怪,哪怕前一刻還是相互看對付不順眼的敵人,可是下一秒就變得相惜了。有時候不得不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

東方銘隨後離開了,冷忌再次拿起照片,上麵是女王陛下的助理帶著蕭瀟轉移的照片。收起照片,冷忌交代影好好照顧小奶包,隨後拿出車鑰匙就走了出去!

史萊克的房間裏,他正在一遍又一遍的做著相同的實驗。明明他感覺已經找到了方向,可是卻總是差了那麽一點點,也就是這麽一點點,讓他整個人都不得不陷入瘋狂。

推開門,冷忌直接走了進來然後將他從試驗台上拎了下來,“給我一支假死的藥劑!”

史萊克現在正處於思緒混亂中,他也不看來人是誰,直接從他的藥箱裏拿出一管試劑塞到冷忌的手裏,“服用後三個小時候後起效!”說完,就不再理會冷忌,自顧的念著:“到底哪裏不對呢?”

冷忌握著試劑淡淡的掃了眼他的試驗台,沒有再去打擾他便離開了。至始至終,史萊克都不知道到底誰來過!

再次醒來,蕭瀟發現自己正趟在地上,手依舊被綁在後麵動彈不了。抬頭環視了一圈,才發現她現在正在一間不大的公寓裏麵,在她的麵前還坐著一個背對著她的女人。

女人一手端著槍一手拿著白布正擦拭著,一頭紅色的頭發很是惹眼。也許是感覺到了蕭瀟的視線,她慢慢的轉過頭,露出她那張漂亮的臉。

蕭瀟看著她,腦海中沒有一絲關於她的訊息,顯然她並不認識這個女人。定了定心神,蕭瀟開口問:“你是誰?”

女人沒有立刻回答蕭瀟的話,而是慢慢的走到蕭瀟的麵前蹲下,伸出一隻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蕭瀟,我們終於見麵了!”

蕭瀟很是茫然的看著她,眼神裏充滿著質疑:“你到底是誰?”

女人放開蕭瀟的下巴輕輕的笑了起來,“那天在大街上沒有殺死你,我一直很後悔!”

蕭瀟愣了一下,隨後想了起來,最後眼睛睜大的看著她,“那天的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