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蔓的身體頓時僵了起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我的命?”
霧玩味似的笑著,抵在她腰間的手槍慢慢的往上移,一路掠過她飽滿的胸部最後來到了她的喉嚨,“為什麽?光憑你幫著那個人抓了我們夫人,你就足夠死一百次了!”
薛蔓一臉驚恐的看著霧,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麽快。想著剛剛那個男人的話,薛蔓知道他們一定是查到了什麽,但是隻要她不承認,他又能拿自己怎麽樣?
定了定心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這幾天都不在市,又怎麽會抓蕭瀟?要是你不信,我可以把車票給你看!”
“嗬嗬嗬!”
霧突然笑了起來,卻讓薛蔓一陣發慌。而後,他停止了笑,麵目突然變得殘忍。抵在她喉嚨上的手槍突然用力,猛的將她的下巴高高抬起:“我都沒說,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蕭瀟?”
薛蔓懊惱的咬著嘴唇,該死的,她怎麽這麽笨!
不理會薛蔓的糾結的表情,抬手對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下,然後她整個人就暈了過去。接著,他拍拍手,很快就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將她抬了出去。
推開那扇許久都不見陽光的房間,影靜靜的站在門口。房間裏唯一的亮色,就是那台電視屏幕散發出來的光澤,而冷忌將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在那唯一的亮色都照射不到的角落。
“冷少,有夫人的消息了!”
影的聲音,在空**的房間裏傳開,然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冷忌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他的一雙眸,透著嗜血的紅,整個人猶如從地獄的泥沼裏爬出來的的一樣,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眸中,隱隱有著狂躁在蔓延,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你知道騙我的代價是什麽!”
饒是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影在聽到冷忌的這句話後還是忍不住的顫了顫。沒有人可以欺騙他,敢那麽做,就要有承受萬劫不複的準備。
影側過身,恭敬的垂下頭:“冷少,夫人還在等著你!”
沒有說話,冷忌慢步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也許是太久不見陽光,讓他都開始不記得太陽是什麽樣子了。抬手擋住了那一瞬強烈的光線,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蕭瀟正看著他淺笑。
等我!
在沒有了遲疑,冷忌大步上前,影一刻不停的跟在身後。
房間裏,薛蔓已經醒了過來,迷茫了一瞬,然後下一秒就看到眼前站著的冷忌。她見冷忌的次數並不多,對於他也僅僅隻是外界所傳的印象。可是當她這樣麵對麵看到冷忌的時候,尤其是對上他那雙千年冰霜的眸,身體本能的就顫栗了起來。
抬眸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她心中的驚恐越加的大了起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在哪兒!”
冷忌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又是她?
為什麽每個人都要圍著她去轉?冷忌是這樣,東方銘也是這樣,她那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也許是因為憤怒和記恨,她心中的恐懼慢慢的被淡化了。然後,她高高的抬起下巴,揚起一抹猙獰的笑:“想知道嗎?那就好好求我!”
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男人和她,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蕭瀟在哪裏!她不說,他們又找不到那個神秘男人,那麽蕭瀟的下場就隻有一個!
冷忌的耐心最後徹底化為虛無,轉身,他不再看她,“用她把東方銘引來,然後,殺!”
“明白!”
霧一臉興奮的扭著脖子,早之前就應該對東方銘動手了,隻是那個時候冷忌和蕭瀟要辦喜事,不能見血腥所以才留到現在。現在想想,也許就是一個禍患。不管東方銘是不是知道薛蔓的事,蕭瀟會出去,也跟他脫不了關係。誰讓,薛蔓是他的女人呢?
見牽扯到東方銘,薛蔓的心咯噔了一下,表麵上卻沒有顯現出來:“你們不要白費心思了,銘他不會來的!”
霧不以為然的摸了摸下巴,“是嗎?來不來我們就試試看好了!”
薛蔓的心徹底亂了,東方銘的實力她最清楚,一般的黑道他也許不放在眼裏,可是冷忌他們不一樣。有好幾次,她從那個神秘男人的口中都會聽到一個‘他’,一開始她還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可是慢慢的她就明白了。能用蕭瀟威脅到的人,又是讓他特別在意的人,除了冷忌,還能有誰?
霧的耐心也隨之消失,直接開口:“還是不說嗎?那好,你就等著看東方銘怎麽死在你的麵前好了!”
薛蔓急了,猛的大喊著:“這件事跟銘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動他!”
“嘖嘖嘖!”霧拔出軍靴裏的匕首劃過薛蔓的臉,笑得有夠陰險:“怎麽會沒有關係?說不定,這次的事就是他指使你的也說不定呢!”
“不,不是,是我,都是我做的!”
薛蔓無力的哭了出來,哪怕東方銘現在的心裏已經沒有了她,可是她還是放不開。
“夫人到底在哪裏?”
這是一處市級公墓,能葬在這裏的,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當薛蔓帶著他們來到這裏時,他們的臉色全都變了,原本好不容易才摒棄的恐懼再次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
那個建造了無極地獄的男人,是他們所有人的夢魘,包括冷忌。
傍晚的公墓,夕陽的餘暉投下了,更為墓地增添了一分詭異的氣息。來到一座墳墓前,薛蔓找到了一個隱藏的按鈕,隻聽見哢嚓一聲,墓碑瞬間轉動,一條長長的通道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站在最前麵的薛蔓身體本能的顫了顫,天知道她每次來這個地方會有多恐懼。
冷忌的臉上難得的劃過一絲冷笑,這麽久了,他還是那麽喜歡活在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