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確實很好吃。”
“小家夥,我也想咬一口,可以嗎?”
低沉好聽的聲音,蠱惑地貼著她的耳朵鑽了進來。
淩依莫名地便紅了臉,心跳也陡然加快。
不不不就吃個冰淇淋嘛……
啊嗚啊嗚……
這個男人露出這樣一副……該死又好吃的模樣,是想要**哪隻小喪屍哦?!
淩依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那個冰淇淋,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那,看在你是我的傅以深麵子上,就勉為其難給你咬一口吧!”
“記得給我留點……唔!”
她話音還沒完全落。
傅以深已勾起嘴角,俯下身,輕輕吻向她那沾著冰淇淋奶油漬的嘴角。
原本因為冰淇淋而變得有些冰涼的唇舌,被突如其來的溫暖柔軟觸感勾纏,占據了全部的注意力。
熟悉的氣息和溫度。
熟悉的纏綿和繾綣……
傅以深輕輕捏住她的下頜,似是不知餮足地咬了一口,隨後貼著她的唇瓣輕笑:
“果然,很好吃。”
“比看起來,還要好吃。”
淩依臉頰上原本淺淺的緋紅瞬間蔓到了耳根:“你剛剛不是說的……要吃冰淇淋嗎?”
傅以深微微笑著,唇角牽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我剛剛隻是說,‘看起來很好吃’,我有說,是冰淇淋嗎?”
低沉的聲音,夾帶著溫柔的意味,又在觸及肌膚的瞬間,讓人止不住地發癢。
距離逐漸靠近,連呼吸都不自覺灼熱了幾分。
傅以深那帶著隱隱冰淇淋香甜的吐息,逐漸在她耳邊遊移:
“剛剛說的甜品,可以帶來的多巴胺,確實可影響生物體的情緒。”
“多巴胺是一種神經傳導物質,用來幫助細胞傳送脈衝的化學物質,所以說,糖,就像一種短效的‘快樂麻醉劑’,能在短時間內改善情緒沒錯。”
“可往往在糖分的消耗之後,快速下降的血糖,會帶來更糟糕的焦慮情緒。”
“我不想,我的小家夥經曆這些。”
“所以,我願成為你長效的多巴胺供應者。”
說話間,他伸手用指尖纏繞她垂下的發絲,修長的手指鑽過指縫,與她交纏相扣。
“可以嗎?”
眼見著他越來越近,淩依直接往後一躲,順帶拿走了傅以深手上的冰激淩:
“這可是大庭廣眾,麻煩傅教授注意影響。”
她咧開小小的虎牙笑得狡黠,轉身雀躍著離開。
偶爾,讓傅以深冠冕堂皇的“多巴胺理論”吃癟一回,似乎也不錯。
唔……
話說……傅以深人呢?
照理來說,不是應該跟過來的嗎?
啊嗚啊嗚!
淩依一邊往前走,一邊頻頻回頭張望,倒也是沒有注意眼前的路。
路過了一處隱秘的樓道時,她忽然感受到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隨後,整個身子被一隻熟悉的大手給拽了過去——
低啞的聲音落了下來。
“這裏,就不是公眾場合了。”
她被禁錮在牆麵與他溫暖懷抱之間的間隙,他的手支撐在她的腦袋旁,讓她無處可逃,隻能沉溺在他灼熱的眼眸中。
這個醫院的長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電梯,醫生護士和病患家屬都是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但這方狹小而隱秘的樓梯,幾乎沒有人來,甚至沒有人靠近。
淩依忽然想起,上一次圖書館,她也曾學著傅以深,拿“公眾場合”的理由去逗弄他,結果就是——傅以深像個老狐狸一樣引她到圖書館安全通道去,然後她就被抵在那漆黑幽暗的牆麵上,任他,溫柔掠奪。
“傅以深你這個老狐狸,你沒有……”
淩依短促的驚呼,瞬間被覆蓋過來的唇所吞沒。
腰上突然一緊,吻,也迫不及待落下。
還隱約帶著番茄冰淇淋的冰涼。
而麵前這具身體,無疑是灼熱的。
冷與熱的交纏,讓她不由得難耐地繃緊了身子……
樓梯間小小的窗戶,透著光影,竟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微醺感。
傅以深俯下身,將她抱起舉高,讓淩依不由得用雙腿攀緊了他的腰,以保持平衡。
輕微的喘息中,絲絲涼意逐漸在脖頸間廝磨,引起一輪又一輪新的顫意。
他毫無疑問是故意的。
就像是極其有耐心的獵人,誘著她隻能將他擁抱得更緊,任他的大手緩緩撫上她的背脊。
不一會兒,淩依的雙眼已經有了幾分迷離。
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任由他掌控呼吸。
而方才所有的困惑、惶恐和不安也仿佛都被他的珍重和溫柔托起。
不過這次,傅以深也並沒有像蔚萊大學圖書館安全通道那般過分,隻是輕笑著歎了一口,將她緩緩放了下來,抵著她的額頭,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熟悉的小玻璃罐:
“剛剛走得急,看你落在房間裏了,所以幫你帶過來了,還是要記得——按時吃藥。”
他也壓低了聲音:
“雖然這一次,我們躲過了波爾多的玫瑰狀病毒2.0牛奶、還有注射的抗體,但你體內還是有少量玫瑰狀病毒2.0的潛伏,在我還沒有把病毒完全析出、研製出對抗它的辦法的時候,還是需要每天的藥物抑製它的活性。”
“這個藥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以防……”
傅以深原本想說的是“以防萬一,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畢竟那位Dr.F先生的死格外離奇,這件事令他不得不在意。
還有林老爺那夜的突然出現、波爾多見到林老爺之後驚恐的眼神……
可當他凝視著淩依的眼神,又浮現起今天她剛正式認回自己爺爺,提起“回家”的那份欣喜與眼含熱淚。
忽然,又於心不忍了起來。
傅以深頓了頓,笑著說:“以防……你的爺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