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猶未盡……

沒做完的事情……

淩依這才回憶起早上那時,她被抵在洗手台上無法動彈、發出的羞恥嚶嚀……還有眼前這個男人極盡蠱惑的模樣。

此時,她小小的手掌已經被他完全握在手心,他極盡耐心地牽引著她——

手指一擰,一鬆。

一顆又一顆的紐扣伴隨著輕輕的衣襟摩擦的聲音,應聲而開……

雖然確實已經看了許多次,但再一次看到他襯衫下流暢的肌肉線條,淩依還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手也不受控製地覆了上去,忍不住就微微用力掐了一把。

唔……

看起來,好好吃……

小喪屍牙都蠢蠢欲動了……

可還沒等淩依的喪屍牙“付諸行動”,身前的男人已經先行一步地俯下身來“咬住”她的脖頸。

柔軟的熱意,順著脖頸一路蔓延逡巡。

淩依隻覺得酥極了,癢極了,不由得仰起頭,想讓他“咬”得再過分一些。

連紅色的瞳孔,一時間都有些迷離。

“嗷……啊嗚……”

淩依忍不住又淺淺地嚶了一聲,這一聲,似乎點燃了傅以深所有的神經,他開始不滿足於這個桌台的角度了,直接用力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到淋浴間。

期間,他自始至終沒有鬆開她的唇。

伴隨著位置的移動輕輕偏移,淩依隻覺得自己敏感的、從未被人觸碰過的上鄂,被他的舌尖像蜻蜓點水般掠過……

果然是……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更懂得反饋與取悅麽……

甚至,在家裏都不用看路了。

果然,年紀大的人類知識分子,真的很可怕。

此時的傅以深,像是有什麽非要把事情做完的強迫症一樣,把她放在早上的那方洗手台。

還是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姿勢。

她的發帶被他用手指挑開,任由長發散落下來。

背後,身下……都是大理石觸覺的冰涼,讓她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他指尖的熱度上——從下頜,到脖頸,順著衣襟向下蔓延,直到徹底將她籠進那片熾熱的懷抱中。

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是喜歡嗎?”

“所以,誠邀我的小家夥,深入品嚐一下。”

他壞心眼摩挲著她的唇,不深入,也不離開,就這樣不急不緩地輾轉纏綿,讓她把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他身上。

每一次,都讓她繃直了腳尖,一陣發麻。

她的雙手被他強勢握進寬大的掌心,仿佛整個小小的身子都在他溫柔的包圍中,失神地沉淪,而後,繳械投降。

瞳孔的血色越發明顯了。

難耐的聲音,逐漸從她喉嚨中溢出來:

“傅以深……不是……喝甜湯嗎?”

亂雜的喘息聲中,傅以深微微抬起唇,在她的唇角印下重重的痕跡:

“突然覺得,晾一會兒也可以。”

“暫時缺席的那部分多巴胺和腎上腺素,我可以補給你。”

伴隨著吊帶的滑落,接連不斷的親吻,瞬間又粘膩了起來。

淩依拍打著傅以深的胸膛推了一把:

“你你你……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你看你還要做實驗,做研究,很累的……”

說話間,咧開了自己的小喪屍牙笑:

“小喪屍很善解人意的,才不要做紅顏禍屍呢!”

“你剛剛自己說的——要讓力量發揮更大的作用。”

傅以深掐了掐她的腰:

“所以,你是在質疑我嗎?”

他的聲音,沙啞中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篤定:

“另外,我精力很多,你可以……親自確認一下。”

淩依小屍臉一紅:

“我我我……小喪屍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唔!”

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語,被他悉數吞沒,傅以深單手把身上的襯衫甩開,拉著她小小的手掌一路牽引到皮帶:

“我看不見,可能要麻煩我的小家夥……幫我洗洗。”

淩依:“……”

傅以深……你沒有心……

就這樣,伴隨著水聲響起,略微逼仄的空間裏,隻剩下傅以深低沉的聲音:

“我看不見,麻煩我的小家夥幫我遞一下沐浴露可以嗎?”

“我隻不過是,想跟我的小家夥一個味道而已。”

“你不是最喜歡泡泡嗎,給我……也來一點吧。”

“嗯,它也需要。”

“當然你來,畢竟,我看不見。”

淩依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句必要時才會出現的【我看不見】,今晚,或許會頻繁出現了。

果不其然,傅以深俯在她的耳畔,聲音粘膩得幾乎像滑進去一樣:

“我看不見,隻好,你幫我戴了。”

“我看不見,你上來,好嗎?”

“我看不見,小家夥,你抱我緊一點吧。”

“……”

***

一夜過去。

傅以深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陽光格外刺眼……

他一下坐起身,微微眯著眼睛適應了。

被窩裏的淩依恰好嘟囔著翻了個身,粉嘟嘟的臉頰在枕頭上壓出可愛的形狀,隨後,一腳踢開了被子,慵懶地壓到他的大腿上。

這個小家夥……

怎麽又踢被子了。

正當傅以深拉起被子準備給淩依蓋上的時候,他的手瞬間頓了頓。

他的目光先落在被窩裏小巧的睡顏上,後落在自己的手掌上——

難以置信地張開,合攏,張開,合攏。

他看見了。

看來,這個藥物引發的暫時失明和視覺障礙,確實恢複得比他想象的要快。

這樣也好,他可以盡快重新投入藥物的研究了。

被窩裏的淩依在睡夢中吧唧了一下嘴巴,伸出手往傅以深的方向摸索了幾下,似是在尋找他。

他寵溺地握住了她的小爪子,將她攏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肩。

等她睡醒,再告訴她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