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喪屍?
淩依對這個稱呼可太熟了。
這個稱呼,是現在蔚萊城的網民用來形容她的。
一開始她還很介意,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畢竟這群網民除了用鍵盤嗶嗶,也沒有別的殺傷力。
她也就主打一個“自己的特色小喪屍路,愛怎麽走就怎麽走;那些愚蠢人類的嘴,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可現在,怎麽會有新聞提到“她”?
她明明,似乎從孤兒院受襲回來之後,幾乎都沒有什麽行為稱得上是“興風作浪”了。
哪怕是使用這個Zobie Queen的力量,除了上次對抗BOSS先生回擊過一針筒之外,剩下的,就是開開白糖罐、偷偷移動小番茄而已。
一瞬間,淩依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著電視屏幕,一起看向屏幕目不轉睛的,還有傅以深。
此時,屏幕播放的是那戶受襲擊的大戶人家的監控:從天而降的紅色鬥篷,小小的個子,靈活的身姿在圍牆、電線杆上靈活跳躍,紅色的瞳孔幽幽泛著凶光,像極了恐怖傳說裏的野貓。
那紅色鬥篷仰頭“嗷”了一聲,發出淒冽的喪屍嚎叫,長長的獠牙在微弱的月芒下閃著可怖的銀光。
守夜的保安嚇得半死,剛想拿起報警的對講機,隻見那紅色鬥篷的喪屍亮出指甲,猛地一拍,那身軀魁梧的保安便被拍進圍牆裏,不僅深深地嵌入牆縫,胸膛的位置更是清晰可見五道血口子鮮血淋漓……
看情形,幾乎是當場斃命。
隨後,便是大火、混亂、尖叫……
而後越來越多的女傭、傭人一個接一個被戳穿身體、拍進牆裏,血流一地。
傅以深下意識伸手擋住了淩依的眼睛;
“別看了……”
可那些血腥恐怖的畫麵,已深深鐫刻進淩依的腦海,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無數的問題,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那些女傭和傭人的麵龐,似乎多多少少有些眼熟,淩依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還有,這個把人往牆裏拍、製造暴亂的手法……怎麽與她在發布會上反擊那些黑衣人的手法如出一轍?
最後傳來的是媒體播音腔的呼籲:
“以上是關於變異喪屍夜裏暴亂殺人現場的詳細報道,請蔚萊城居民時刻提高警惕,夜裏關好門窗,隨時與警方保持聯係,我們要齊心協力,與變異喪屍抗爭到底!”
還有接二連三的評論冒出來:
#喪屍夜裏又又又殺人了!!
#變異喪屍?是警方一直在找的喪屍怪嗎??!!
#不是喪屍怪!是喪屍!!你看到她殺人的方式沒有,把人拍到牆裏,像不像上次發布會死掉那幾個黑衣人的那隻。
#天哪!太恐怖了!是誰預言的小喪屍淩依變異黑化?!預言家保護好自己,小心被連夜查殺。
#……
淩依抬手握住了傅以深擋在她眼睛前麵的手掌:
“這不是我。”
想了想,她又半信半疑地補了一句:
“這,不是我吧?”
“我昨晚,有夢遊嗎?”
在看到那個監控的時候,不僅全網懷疑淩依,連淩依自己都懷疑自己。
太像了,無論是身手、喪屍特征、身形、動作、手法……都幾乎像是一比一複刻的一樣。
再加上,總覺得怎麽看怎麽眼熟的受害者,以及她以前本來就有“夢遊”“被催眠”的前科——連淩依都下意識在懷疑:難道真的是在無意識或者被控製的情況下,去做了這些事情。
傅以深握住了她的肩,表情認真而篤定;
“不是你,你沒有夢遊。”
“昨夜你好好地睡在我懷裏,隻是據不完全統計,踢了五次被子、磨了三次牙、說了七八句夢話……最後趴在我身上,強行把我衣服脫了,咬著我的肩膀再睡著的。”
淩依扯了扯嘴角,:“……”
用最認真的表情,說出這些最羞恥的話。
用這種方式洗清嫌疑真的是很詭異啊喂!
難道小喪屍要證明不是自己幹的,還要讓大家直播觀摩自己夜裏是怎麽睡傅以深、扒傅以深衣服還有……再給大家看他身上新增的牙印子嗎??
傅以深,你……有心,但不多。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個紅色鬥篷喪屍不是她的話……
淩依仰起頭,指著電視屏幕:
“不是我的話,那……那個是……”
傅以深摸著她的小腦袋,將她按進懷裏:
“這件事情,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不是你’,而是在於‘不是你,但像你,而且全網湧現了帶節奏的人,把這件事情推到了你的身上’。”
淩依氣得連連咬牙:
“可惡,竟然自己做了壞事還栽贓嫁禍甩鍋小喪屍!等小喪屍抓到她,看小喪屍“嗷嗚”不死她!”
“這到底什麽人啊?!”
傅以深搖搖頭:
“媒體有一件事情沒有說錯,那就是,這確實是一隻‘變異喪屍’。”
他的聲音愈發低沉,仔細分析道:
“那隻紅色鬥篷喪屍,具備和你一樣的貓屬性,能在樹枝、電線杆上跳躍,彈跳力好且落地輕穩,與此同時,也具備和你一樣的把人拍進牆裏的爆發力。”
“若說哪裏不同,便是這幾次被你拍進牆裏的人,大部分都隻是受了些輕傷,半個身子進了牆裏但還是能掙紮、動彈和求饒。”
“但這個紅色鬥篷喪屍,是直接奔著致命的目的去,這個血流量,基本是當場斃命的程度,甚至還有一些是先被殺害,再拍進牆裏。”
“我剛剛我看見中間有一些片段,她先是用指甲和利齒殺了人之後,抬頭像是在尋找什麽,隨後移動了自己的位置,定了點位之後才開始將人拍進牆麵。”
“我們不妨可以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她是在找這個莊園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