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嘛?

小喪屍當然得好好想想!!

淩依環顧了四周,最後眼光落在了瞄了地上的血袋:

“反正那位顧老爺要血而已,不如,把她給抽了?”

林小紅看著地上那堆成山的血袋子,嚇得麵如土色……

這……不得把她抽幹……

傅以深溫柔地輕吻淩依的額頭:

“好,都聽你的。”

“不過她欺負我家小喪屍,光抽血,確實太便宜她了。”

傅以深陰沉沉笑了笑,從衣兜裏反手掏出了一小管東西注入了新的針筒。

淩依歪了歪腦袋:

“這是什麽?”

有一說一,這傅以深的衣兜也太能裝東西了吧……

傅以深聲音低沉:

“神經生長因子而已,也就是NGF。主要是促進中樞和外周神經元的生長、發育、分化、成熟,維持神經係統的正常功能,加快神經係統損傷後的修複。”

這……熟悉又陌生的詞匯……

傅以深抬起針筒,陰沉一笑:

“還記得歐文的那場手術嗎?”

這麽一說的話,淩依倒是想起來了——傅以深之前曾經利用一個叫做NGF的手術偷偷給歐文注射了相應的試劑。

後麵,歐文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痛得嗷嗷叫,連雨水打在身上都疼,這確實……是屍間極刑了。

傅以深啊按住了林小紅,快準狠紮了進去:

“將NGF直接施用到側腦室的腦脊液中,提高神經元興奮性,調節炎症反應、敏化傷害性感受器。”

“通俗地說就是,敏化痛覺。”

林小紅渾身顫抖,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傅以深拔出針筒:

“現在再給她抽血,才是最恐怖的懲罰,要不,你來?”

他拾起地上的抽血軟管,帶針頭的那頭給了淩依,另一頭,紮在早就準備好的血袋子上。

被抽了這麽多次血,終於可以抽別的家夥的血了,淩依那叫一個躍躍欲試。

她一頓摩拳擦掌,晃動著針管:

“那我應該紮哪裏好?”

此時此刻的林小紅已經嚇得麵色慘白,連說出來的話都在哆嗦:

“不……不要過來……”

傅以深拿起簽字筆,在林小紅的肘部打了個叉,耐心地指引著淩依:

“可以紮在這裏,肘正中靜脈與深部靜脈之間有恒定的交通支相連,這裏可以一次采集較多的血液。”

明顯,NGF帶來的痛覺敏化現在已經開始產生作用了。光是簽字筆的觸感,已經讓林小紅痛得嗷嗷叫,又緊張得汗流浹背……

甚至連汗流下來的感覺,都痛。

淩依這邊拿著針筒一頓瞄,林小紅那邊一直嗷嗷亂叫。

淩依實在是對不準,嘟起嘴表示:

“傅以深,她好吵哦!影響小喪屍紮針抽血了!”

林小紅:“……”

傅以深微微一笑:

“這個簡單,你等我一下。”

隨即,他又掏出一管新的試劑。

淩依扯了扯嘴角:“……傅以深,你兜裏裝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

傅以深勾起嘴角:

“你知道的,我習慣有備無患,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是高濃度的抗膽堿藥,含顛茄片、阿托品、東莨菪堿、山莨菪堿(654—2)。這些藥,均可抑製腺體分泌,導致口幹舌燥,咽喉不適,說話困難等,也就是藥物也會影響嗓音,稱之為‘藥物性嗓音異常’。”

“通俗地說,這個劑量,足以把一個成年人徹底毒啞。”

淩依下意識“嘖嘖”了兩聲。

這科研類的魔法師,下手,可真狠啊……

感歎間,傅以深一針對準林小紅喉嚨紮了下去——

林小紅吃痛地嚎叫出聲。

可僅僅隻是一聲而已。

很快,便隻剩下一張血盆大口,沒有了任何聲響,隻有喑啞幹澀的“啊啊啊……”

淩依趁勢將抽血的針管深深地沒入了林小紅的肘間。

林小紅隻覺得一陣鑽心蝕骨的疼痛,而自己卻被牢牢捆住,動彈掙紮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根針管紮入麻繩縫隙的手肘,然後自己殷紅的血魚貫而出,瞬間充盈了整個血袋……

“啊啊啊啊……”

整個地下手術室彌漫著林小紅痛苦而沙啞抹嗚咽。

淩依聳聳肩:

“差不多就行了,別讓她死掉。”

傅以深點點頭,毫不留情拔出血管,血瞬間流了一地。

此時,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大概是林小紅先前的動靜太大,還是把顧老爺他們給引來了。

傅以深二話不說讓淩依躺了回去,自己戴回了口罩,輕輕一抽,便解開了林小紅的繩索。

林小紅狼狽地從一堆繩索和稀爛的床單中滾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往傅以深的方向撲了上去——

顧老爺推開門的時候,剛好就看到林小紅將扮成顧小明模樣的傅以深推倒。

嗯,還有床單。

滿地的血,玻璃碎,繩索……

看起來吧,就詭異又不可描述。

顧老爺自然是深皺著眉:

“你在幹什麽?!”

顧老爺身後跟著的,是纏著繃帶的卡羅拉。

卡羅拉看到了淩依,還有扮成顧小明的傅以深,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沉著臉上前,輕輕一擰,便將林小紅拉開。

林小紅現在痛覺敏銳,哪裏禁得住卡羅拉這一擰,疼得叫出聲:

“啊啊啊……”

聽起來,沙啞又恐怖。

她原本是想反抗的,偏偏又被抽了血,渾身乏力,除了一陣又一陣“啊啊啊……”的哀嚎,剩餘的,都說不出口。

顧老爺的眉頭越皺越深:

“這是什麽情況?!”

傅以深低下頭,自然是用顧小明的腔調:

“爺爺,林小紅一直對淩依懷恨在心,半夜想來襲擊她,現在淩依已經被她打暈了,她想順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