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你了嗎?”旁邊的實習生寧嵐嵐完全沒有說人壞話被抓包的自覺。
她反而是更加理直氣壯,“我們聊幾句八卦,你就對號入座了,這說明你心虛!”
其餘幾人也在旁邊幫腔。
“看來某些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不是傍大款,難道我是?項鏈都戴到脖子上了,這麽能裝,你是塑料精轉世?”
“隻怕這個實習生的名額也是來路不正!”
汙言穢語如同海浪一樣一波又一波的朝著陸知嫻砸來。
她不明白,今天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麽這些人會有如此大的惡意?
“毅哥是我的好朋友,我拿他當哥哥一樣對待,才不是你們說的那種齷齪關係!”陸知嫻大聲解釋。
可這些人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撈女,她們隻是想找一個借口來惡意中傷她。
轉正名額隻有一個,競爭很激烈,剛剛表演基本功的時候,台下又基本都是誇讚陸知嫻的,她自然而然就成了這群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喲,都喊哥哥了,這不明擺著是情哥哥,還在這裝啊?”寧嵐嵐站起來,走到陸知嫻旁邊。
她用惡意滿滿的眼神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心裏越嫉妒。
都是舞蹈生,憑什麽陸知嫻的身材氣質就這麽好!
這種娘胎裏帶出來的優勢,是無論後天怎麽努力都彌補不了的。
她心生嫉妒,說的話也越發難聽,“我們跳舞都是為了登上更大的舞台,你不一樣,我看你是為了多學幾個姿勢,方便討好金主吧?”
“啪!”
陸知嫻實在忍無可忍,狠狠甩手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的清脆,整個化妝間裏都回**著響聲。
寧嵐嵐捂著臉不敢置信,“你敢打我?你憑什麽打我?”
她在家是最小的女兒,上麵有哥哥姐姐,平日裏爸媽總教育哥哥姐姐讓著妹妹。
活了這麽多年,她在家嬌縱慣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還是第一次挨了巴掌。
她抓起化妝盒就往陸知嫻頭上砸去。
這如果真的砸中了,肯定會砸出個腦震**來。
陸知嫻閃身躲過去,抓住她的手腕,“我打你是因為你嘴欠,同樣都是女生,你為什麽要造我的黃謠?”
“你活該,你就是那種人,我又沒有說錯!”寧嵐嵐梗著脖子不肯道歉,罵罵咧咧。
陸知嫻耐心耗盡。
她一向與人為善,不想找事,但也不代表她怕事。
今天第一次見麵就鬧成這樣,如果她忍了,那這些人肯定會變本加厲,那些汙言穢語也會一直伴隨著她。
她反手又是一耳光,“跟我道歉!”
寧嵐嵐不願意低頭,但是看她高舉起的手,不想再挨一耳光,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頭低下,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陸知嫻這才把人分開。
她覺得這件事就算完了,可惜實習生不這樣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是越想越覺得憋屈。
再加上其他人的眼神和竊竊私語,她更是覺得自己的麵子被踩了個稀碎。
不行,總不能讓一個撈女爬到她頭上去!
她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惡毒的計劃,趁著沒有人注意,拿出手機直接報了警。
很快,警察趕過來了。
聽著外麵的警笛聲,大家紛紛抬起頭,這是出什麽事了?
“陸知嫻!”寧嵐嵐走到她麵前,用力一拍桌子,眼裏帶著幾分得意,“故意傷害罪,皮肉交易,數罪並罰,你就等著蹲局子去!”
這麽大的舞團,不可能要一個有案底的女人。
這下她肯定會被踢出去。
“那你造謠我這件事怎麽算?”陸知嫻簡直就要被氣笑了。
這人怎麽像塊牛皮糖一樣,粘在她身上掉不下來了。
這時警察已經來到化妝間。
陸知嫻跟她一起去了警察局。
由於她們兩個人都是學生,警察要求聯係家長。
寧嵐嵐直接拿出手機給爸媽打了電話,反正家裏她最受寵,聽說她被打了,爸媽哥姐都會來。
陸知嫻拿著手機犯了難。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打給誰。
弟弟病重在醫院,隻能報喜不能報憂,那對名義上的父母又不靠譜,思來想去,唯一能聯係的人隻有程硯南。
她深呼吸一口氣,忐忑不安的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鈴聲響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打通。
“醫藥費又不夠了?”程硯南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想要錢可以,拿誠意來換。”
陸知嫻一下子想到那天,她毫無尊嚴可言,按照他的要求擺出一個又一個姿勢。
其中有好幾個都是隻有舞蹈生才會的高難度動作。
剛剛寧嵐嵐說她學跳舞是為了取悅男人,她覺得這話好刺耳,可是仔細想想,她現在不就是這種情況嗎?
可更難堪的還在後麵。
她小聲請求,“硯哥,我不缺錢,你現在忙嗎?可不可以來公安局一趟,警察說必須要把家長叫來。”
“公安局?你可真厲害啊陸知嫻,上個學能把自己上到公安局去。”程硯南的聲音更冷了。
陸知嫻內心窘迫都快要哭出來。
她也不是想惹事,可別人都爬到她的頭上去了,總不能人家打她的左臉一巴掌,她再把右臉伸過去吧。
眼下唯一能求的隻有硯哥。
她把姿態放到最低,卑微的求他,“硯哥,求你過來一趟,要不然警察不肯放人。”
“那你就在裏麵關著吧,正好也讓你長長記性。”程硯南直接把電話掛斷。
他站起身,“會議暫停,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說罷,他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身後幾個高管對視一眼。
程總對工作一向很認真,忙起來那是連吃喝拉撒都顧不得,通宵忙項目是常有的事。
今天的會議很重要,關係到公司最新一個項目,他居然說走就走了。
看來電話那邊的人身份不一般!
“會不會是梁小姐?”其中一人猜測著。
這話一下子得到了大家的共鳴,“肯定是,除了未婚妻,誰能比得上工作重要?”
“看來程總也難過美人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