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放下耳機,給了程硯南一個眼神,兩個人走到外麵說話。

“現在能確定的是,陸知嫻就是被這夥人販子給帶走了。咱們的方向是正確的。但沒辦法確定她的確切下落,得等把人抓回來審訊以後才知道。”

“什麽時候出警?”程硯南恨不得現在就把人販子抓回來。

但還不是時候。

局長對著他搖搖頭,“得等,等他們進行交易的時候再去抓人。”

現在除了等,沒有其他辦法。

……

陸知嫻這邊。

她在豬圈裏待了一個晚上,又累又餓。

直到第二天早晨,坡子大哥過來給她送飯,說是飯,其實就是一堆糊糊。

她強忍著惡心咽了下去。

“你長得可真好看。”坡子大哥越看她心越癢,三兩下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光了,然後就過來抱她。

陸知嫻嚇壞了。

她雙手被綁著,就用雙腳不停的踹他,剛開始幾下坡子大哥還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最後一下踹到他的**,這一下徹底把他激怒了。

“給臉不要臉,村裏那麽多女人,誰敢踹自己男人!”

他狠狠給了陸知嫻一耳光,然後摁著她,雙手在她臉上摸索。

直到身後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大哥,你在幹什麽?爸不是說過了要等到結婚那天!”

坡子大哥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他頭都沒回,一隻手壓製住陸知嫻,一隻手順著她的臉往下摸索。

陸知嫻越是拚命掙紮,他的興致就越高。

直到弟弟忍無可忍,衝過來想要把他拉開,兄弟倆再次扭打到一起。

豬圈裏的動靜鬧得太大,村長和他老婆都出來了,兩口子過來拉架,一人拉住一個。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看你們兩個人這點出息!”村長狠狠啐了一口,“誰先誰後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你們兩個的。”

他是這樣想,但是兩個兒子不這樣認為,誰都不願意後退一步。

村長被他們吵煩了,“行了,都安分一點,錢是老子出的,老子先來!”

兩個兒子雖然不太情願,但是都沒再說什麽。

他們眼睜睜看著村長一步一步走到陸知嫻旁邊。

“你不能這樣,你不是要我當你的兒媳婦嗎?”陸知嫻嚇傻了,不停的搖著頭,眼淚順著臉龐往下滑落。

這裏比她想的還要可怕的多。

“紅顏禍水。”村長捏住她的臉,“兒媳婦怎麽了?等回來生下兒子,你可得把我在你身上花的那些錢都賺回來。”

這是他們村子裏麵的習俗。

隻要確定兒子是自己的種就可以了,生完孩子以後,其次就是他們賺錢泄欲的工具。

不聽話就綁起來打一頓,打斷腿也無所謂。

反正是個女人,隻要會喘氣,就能賺來錢。

陸知嫻隻能盡力拖延時間,“可那種事情隻能等到結婚後,我會乖乖的,不會跑,求求你了,等結婚以後行不行?”

村長不想等,兩個兒子更不想等。

坡子大哥急的在身後喊:“爸,今天就結婚吧,我想讓她當我的新娘。”

村裏的結婚也簡單,把全村的人叫來家裏簡單吃頓飯,通知一聲,就算是禮成了。

吃飯的目的主要就是讓村裏人認認臉,以後如果在路上看見了,知道該把人送到誰家去。

“也行,那我去通知大家夥。”村長暫時放過了陸知嫻。

他走到老婆麵前,命令她:“把人收拾好了,記得手腳綁住。”

老婆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下來。

她眼神畏縮,都不敢直視村長,身形更是佝僂,一看這些年就被折磨的不輕。

村長和兩個兒子離開後,她把陸知嫻從豬圈裏帶回屋,打來一盆水,幫著陸知嫻洗臉梳頭。

“你不會也是被買來的吧?”陸知嫻心裏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村長老婆的手一抖,沒有搭理。

她的反應讓陸知嫻更加確定心裏所想。

如果她是這裏土生土長的女人,絕對不可能這麽畏畏縮縮。

陸知嫻轉頭看著她,“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跑?就甘心一直留在這裏嗎?”

她生了兩個兒子,可是在這個家還是像保姆一樣,根本沒有人尊重她,就連親生兒子也沒有把她當回事。

“不,不跑。”她劇烈搖頭,好半天才緩過來。

她拿起梳子繼續為陸知嫻梳頭,聲音細微:“你也不要跑,被抓回來會打斷腿。”

陸知嫻看出來她已經喪失了逃跑的勇氣。

從這裏跑出去確實很難。

但是,不試試看怎麽知道不可能?

村長老婆幫她收拾完,然後就拿著刀出去殺雞了,在村裏雞可是個好玩意,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舍得殺一隻來吃。

再就是辦喜事的時候,會燉上兩隻雞,挨家挨戶分一點。

她一直忙到中午,燉好了雞,然後又煮出一鍋豬肉白菜,再把冰箱裏的饅頭熱了熱。

這時村長和兩個兒子也回來了。

村長手裏拿著一個破破舊舊的紅色喜服,丟到老婆麵前:“給她換上,然後把菜分分,給左右兩家送去。”

村裏沒有酒店,所謂的婚宴就是跟左鄰右舍借個地盤,把人聚集到這幾家裏麵,然後上一桌子菜,再去村頭超市買點酒,湊合吃一頓。

村長老婆全都照做了。

她是做飯的那個人,但是並不能上桌,連站著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不停的幫大家倒酒。

酒過三巡,坡子大哥把陸知嫻拉到大家麵前,得意洋洋:“這就是我的媳婦,你們看看美不美?”

村裏人瘋狂起哄。

那些男人的眼珠子更是黏在陸知嫻身上拿不下來。

雖然現在吃不到,但是過過眼癮也是好的。

“這樣看著是不錯,就是不知道衣服底下的身材怎麽樣?”

“脫下來看看!”

“就是啊,反正以後也是要接客的,不如提前讓我們看看。”

就在坡子大哥伸手去撕陸知嫻衣服的時候,院子門被踹開了,一夥人衝了進來。

“不許動,是警察!”

她得救了?

陸知嫻猛的抬頭,在人群裏看見了程硯南那張臉。

這一刻她懷疑,自己肯定是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