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宜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因為第一排離講台很近,她也不敢說的太大聲,就碎碎念,嘀嘀咕咕的像唐僧念經一樣煩人。
說到最後,宋婉宜的語氣裏多了幾分埋怨,“隻是跟我去吃個飯而已,你用不著這麽端著吧!”
吃飯又不會影響什麽。
可要是陸知嫻不去,等待她的就是地獄一樣的折磨。
“宋婉宜!”老師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提高音量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一個粉筆頭也砸了過來,正中她的眉心。
“你自己不學習,回回考試考倒數,不要去騷擾人家好學生,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掛科難道也要拉著人家和你一起掛科嗎?”
“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你,你還硬往上湊,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要點臉!”
班裏同學頓時就議論紛紛。
宋婉宜從開學那會就瞧不上陸知嫻,每次見麵都要諷刺幾句,大家都知道她們兩個不合。
現在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居然還反過頭去討好陸知嫻?
“老師,我沒有,我隻是問她一個問題。”宋婉宜紅著臉狡辯。
老師可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究竟是問問題還是在說別的,成績會證明一切。
“你們兩個分開坐,別湊到一起,你學不學我不管,別影響好學生。”
陸知嫻直接拿起書本往旁邊挪了挪。
宋婉宜一個人坐在原地,這一刻她覺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大家肯定都在背後嘲笑她。
回家以後哥哥還會再三刁難。
這些全部都取決於陸知嫻,要不是陸知嫻端著,她怎麽可能會這麽慘!
一節課好不容易挨過去,下課鈴一響,老師拿上書本離開的同時,許栩栩從後麵跑到陸知嫻身邊,挽住她的胳膊,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還是收收壞心思吧,那點小伎倆,狗都不信。”
她不顧宋婉宜漲紅的臉,拉著陸知嫻就走。
身後,宋婉宜之前的幾個小跟班紛紛圍過來,大家都很不理解,七嘴八舌的問她。
“宋姐,你為什麽要主動和陸知嫻搭話啊?那種人,咦,我都害怕和她說話會傳染婦科病。”
“而且她還對宋姐愛答不理,看起她那張臉我就想一巴掌扇過去。”
宋婉宜心裏何嚐不是這樣想的。
可是她不能,她還必須在考完試以後把陸知嫻給約出去。
接下來幾天時間裏,許栩栩和陸知嫻寸步不離,宋婉宜每次想過來搭話,許栩栩就擋在前麵,眼一瞪,“咋,又要找罵?信不信我把你這副嘴臉錄下來發在網上,讓大家都看看宋大小姐當舔狗是什麽樣子的!”
這要是真發出去,那宋婉宜在學校還怎麽混?
她這個年紀的女生最在乎顏麵了。
“你太過分了。”宋婉宜又一次被氣哭,眼眸深處是深深的仇恨。
她真的好恨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把她往死路上逼。
許栩栩翻了一個大白眼,“神經病!”
她可不像宋婉宜那樣特別喜歡霸淩別人。
而且還希望能和被霸淩的人做朋友,這是什麽地獄級別的冷笑話!
直到考試周結束,正式迎來期末考試,宋婉宜也沒能成功把人約出來。
考試總共分兩天,前一天是文化課,第一天是考舞蹈,陸知嫻雖然能正常走路,但做不了高難度的運動。
她拿著假條去找導師,“老師,我想申請一下緩考。”
“腳踝受傷了?”老師抬頭看她一眼,語氣很淩厲,但眼神裏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心疼。
“現在還疼不疼了?”
“不疼。”陸知嫻心裏又堵又悶,難過極了,“對不起老師,我讓你失望了,我是個很糟糕的學生。”
她一次又一次浪費了老師給的機會。
可老師到現在還記掛著她。
“假期先回去好好休養,你現在還年輕,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機會還有的是。”導師在假條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待會幫你錄進教務係統,延緩到下學期考。”
陸知嫻拿著假條離開辦公室。
她回去認真準備了一晚上,第二天從早考到晚,然後回宿舍去收拾東西。
“嫻嫻,假期你有什麽安排?咱們兩個出去旅遊吧!”許栩栩頂著兩個黑眼圈湊過來。
昨天晚上她通宵複習,一夜沒睡。
“考完試以後我先回家補覺三天,然後咱們就好好出去瀟灑一下怎麽樣?”
“可是栩栩,我現在沒有錢。”陸知嫻打開銀行卡頁麵。
餘額還不到四位數。
之前硯哥給她轉了一大筆錢,但是她沒收,全退回去了。
既然要斷,那就斷的幹淨一點。
現在小旻的醫藥費也有著落了,她用不著那麽瘋狂的攢錢,隨便做一點兼職就夠自己花了。
正說著,導演的電話打過來了,“陸知嫻啊,你現在腿怎麽樣?要不先把其他鏡頭拍了,那幾個舞蹈鏡頭再往後拖拖,趕在上映前補拍就行。”
前幾天程總找過來,要求在不改變舞姬人設的基礎上,給舞姬多加點戲份,片酬也再翻兩倍。
這些錢全部都從他的投資裏麵出。
投資人發話了,導演肯定是連夜照辦,但鏡頭多了,拍攝進度肯定也得跟上,全推到後麵去的話肯定來不及。
“可以的導演,正好我今天考完試了,明天就可以進劇組。”陸知嫻答應下來。
“那就太好了,影視城裏麵有酒店,我給你單獨開了一間,這樣也方便你拍攝。”導演又給出了很多福利,然後才掛電話。
許栩栩在旁邊聽著,雖然有些遺憾假期不能一起出去玩,但更多的是為好朋友感到高興,“嫻嫻,你好好拍,等以後火了,我就有一個大明星朋友了!”
然後她貼近陸知嫻的耳朵,壓低聲音。
“好姐妹一場,幫我個忙,有帥哥記得幫我要個聯係方式。”
“好,這點小要求我肯定滿足你。”陸知嫻笑著答應下來。
她簡單收拾了點東西,直接離校去了劇組。
等宋婉宜吃完飯回來,發現她的床鋪已經空了,連被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