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技術很嫻熟,能夠精準挑起男人的欲望。

但宋承毅隻覺得索然無味,很快就把女人推開了。

“要不今天就這樣,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老爺子又要動家法。”冷肆一直注意著他這邊。

見宋承毅實在沒有興致,冷肆起身關掉音樂。

其他人雖然還沒玩夠,但是主人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可能一直賴在這裏,紛紛告辭離開。

宋承毅是第一個出門的。

推開門,走廊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他的心也變得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

陸知嫻不見了,她究竟是被人救了,還是被老男人帶走了?

整整一個晚上,他心裏都糾結不已,輾轉反側怎麽樣都睡不好。

……

而程硯南這邊。

有陸知嫻陪在身邊,他心裏無比輕鬆,不知不覺就陷入夢鄉。

直到早上六點多,奶奶的電話打過來,把他吵醒了,“硯南,昨天晚上你沒有回家,是去哪了?”

“我去見客戶了,太晚了就沒回去,在別的地方睡了一覺。”程硯南避重就輕。

但有些事情他不說,奶奶能猜得到。

“你是不是又和陸知嫻混到一起去了?奶奶千叮嚀萬囑咐,你就是不聽話,你這樣奶奶怎麽和小洛交代?”

“還有陸知嫻,她答應我好好的,錢也收了,現在轉頭就要反悔,這樣的女人,除非我死,但凡我有一口氣就絕對不可能讓她進門!”

老太太說著又咳嗽起來。

“奶奶,從小到大我每件事都聽您的,唯獨在結婚這件事上我想要任性一把,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都隻會和陸知嫻在一起。”經過昨天一個晚上,程硯南也想清楚了。

他既然決定要和陸知嫻結婚,那就要把態度擺出來,而不是逃避。

“硯南!你真想氣死奶奶?”程老太太忍不住把對孫子的埋怨全部都遷怒到了陸知嫻身上。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們祖孫兩個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硯南一向都很孝順,這還是第一次武逆她。

程硯南仍舊沒有妥協,“奶奶,我很關心你的身體狀況,但是嫻嫻是我認定了的女人,如果你強迫把我們兩個分開,我也會受到很深的傷害,難道奶奶不關心我的心理健康嗎?”

程老太太頓時就啞口無言。

這些年硯南的壓力確實很大,他年紀輕輕就在公司擔任要職,再加上建柏虎視眈眈,但凡他在工作上出現一點小錯誤,都會被建柏抓住尾巴說個不停。

程家總共就這麽一個她看中的接班人,可不能把人逼得太緊。

但她也不願意就此妥協,讓陸知嫻進門,先不說這兩倆不當戶不對,程家雖然沒有正式對外收養陸知嫻,但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這事在圈子裏人盡皆知。

養女變成孫媳婦,那程家的臉還要不要?

老太太眉頭一皺,既然陸知嫻違約在先,那就別怪她這個老婆子把事情做絕,直接從陸旻這邊動手!

程硯南也猜到了奶奶的想法。

他並沒有去公司,而是提前做好早飯,等陸知嫻醒來,“走吧,我現在帶你去看陸旻。”

“這麽快嗎?”陸知嫻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繼續和他在一起。

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留給她考慮。

程硯南告訴她:“剛剛奶奶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她猜到咱們兩個在一起。我怕她會立馬對陸旻動手。”

奶奶不可能真的傷害到陸旻,但是她絕對能幹出來把人軟禁,以此來威脅陸知嫻。

一聽這話,陸知嫻也著急了,簡單梳洗一番,隨便找件衣服套上,連早飯都顧不得吃,拿著就上了車。

路上她憂心忡忡的問道:“硯哥,你說小旻真的能適應得了國外的生活嗎?他年紀太小了,而且這段時間一直在治病,也沒有讀書。”

小旻甚至都不會幾句英文,根本沒有辦法和外國人交流。

這種情況下他怎麽能適應得了?

“嫻嫻,我已經為他找好了專門的療養院,醫生會照顧他的起居,除此之外,我還給他請了家教,等他身體狀況好一點,就可以開始學習了。”程硯南耐心解釋著。

她心裏的每一個疑慮都得到了解答。

她也慢慢平靜下來。

看著窗外的風景,她心裏又想了許多許多,或許,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也不錯。

來到霓天療養院,程硯南先去和醫生交流病情,陸知嫻一個人進了弟弟的病房。

看見她,小旻蒼白的小臉怔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哭出來。

他哭的是那樣傷心。

陸知嫻嚇了一跳,趕緊過來給弟弟擦眼淚,“小旻,看見姐姐你怎麽還哭了?是最近有人欺負你了嗎?”

“沒有,他們都對我很好。”小旻吸吸鼻子,搖了搖頭。

“那你哭什麽呀?都這麽大的男孩子了,動不動哭鼻子,你說丟不丟人。”陸知嫻輕聲安撫著他。

她越是這樣溫溫柔柔,陸旻哭的就越厲害,到最後差點背過氣去。

他抬起淚眼汪汪的小臉,“姐姐,我隻是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一直以來都是我連累你,你為我付出了好多好多,像我這種人就應該直接去死。”

反正爸爸媽媽都已經放棄他了。

之前在家的時候,他們兩個誰都不願意出錢,甚至還反過頭來道德綁架他。

“你要是把家裏的錢花了,那我們以後怎麽辦?陸旻,你可不能這麽自私。”

“一個病秧子,就算治好了,你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你這輩子都得依靠家裏,算爸爸媽媽求你了,不要拖累我們。”

這些話陸旻一輩子都忘不掉,王豔還說過更難聽的,酗酒以後她會指著他的鼻子咒罵,問他為什麽不死在肚子裏。

被送進療養院以後,爸媽更是一次都沒有露麵,如果不是姐姐執意要救他,他早就已經死了。

一直以來他都想著,等恢複健康以後要報答姐姐,可是直到那天程老太太過來,他才知道姐姐究竟在背後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