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瑜聽完自己哥哥的話後,有些懵。

“啊?”

謝岷隨意的吃了一口嬤嬤給謝瑜準備的早膳,隨後點點頭。

“去將江致遠約來騎馬。”

謝瑜的臉上閃過一絲勉強。

阿遠他,不擅長騎馬啊......

而且,大哥什麽時候對阿遠有興趣了。

今日這般強製自己約阿遠......

他忽然想起來,京中傳聞自己的大哥是斷袖。

這讓謝瑜的臉色大變,懷疑的上下打量著謝岷:“大哥,你這是......”

“何時,對阿遠有了興趣?”這句話他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著。

謝岷沒有察覺到他話裏的意思,聞言肯定的點點頭。

想到他對雲安的保證,於是眼中帶著堅定:“還不快去。”

自己大哥這般熱切的眼神,讓謝瑜的身體一顫,心中醞釀著怎麽拒絕自己的大哥。

謝瑜看向他時,滿臉的一言難盡。

大哥雖然親,但是阿遠同他關係甚好,他不能做對不起阿遠的事!

“大哥,額,阿遠一直潛心讀書,這個時候也不好打擾他。”

“我陪你去騎馬如何?”

謝岷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今日若是你不能將江致遠帶來,那你上次將父親書房的千山雪圖偷走換成假的一事,便兜不住了。"

說完後,他又繼續道:“我可是聽說,那畫已經不在你手裏了。”

謝瑜瞬間一身冷汗。

這事他怎麽會知道!

若是讓父親知道,他的屁股可真的要完了。

“大、大哥。”他想要開口商量。

卻看見謝岷擺了擺手:“我在馬場等你。”

看著謝岷離開的背影,謝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完了。

他坐在椅子上緩了許久,才忍痛決定去江府一趟。

既然事情已經這麽決定,那他還是先用早膳吧。

轉頭看向自己的飯桌,隻剩下半碟子的小菜和空****的盤子。

“不是!大哥院子裏沒有早膳嗎?”他忍不住暴怒出聲。

最終,他隻能拿了幾塊點心,一邊朝著外麵走去,一邊狠狠的咬了一口。

忠勤伯府向來節儉注重規矩,若是誤了正膳,是不能再次開灶的。

除了老夫人。

江家門口。

謝瑜站在這裏猶豫許久,心裏還在糾結。

最終在門房小廝的詢問中,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江致遠在聽說謝瑜來時,忙放下手裏的書:“快請進來。”

謝瑜一進門便看見江致遠朝著自己走來:“阿瑜。”

江致遠滿臉欣喜,熱情的拉著他坐下。

這讓謝瑜的心裏更愧疚了......

*

馬場。

雲寧緊張的握著韁繩,心中緊張不已。

“你瞧瞧你這個樣子,沒出息!”雲安換了一身騎裝,手裏牽著一匹紅棕色的馬緩步走來。

她身後跟著的是牽著一匹黑馬的謝岷。

今日雲寧要見江致遠,所以並未穿騎裝。

而是穿著一身淺金色菡萏收腰長拳,腕間帶著一隻白玉鐲子,發飾也是對應的淺金色。

整個人都不似往日那般活潑,而是十分安靜。

即便聽見自己姐姐的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原本眼中含笑的雲安在看見她這般模樣後,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她不知,這樣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知過了多久,馬場門口才出現了謝瑜。

此刻謝瑜滿臉笑容,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他笑嘻嘻的走到謝岷麵前:“大哥。”

“雲安郡主,雲寧郡主也在啊。”

謝岷忍著自己的表情:“江公子呢?”

“在後麵啊。”謝瑜自然的指了指身後,聲音輕快。

他真是聰明啊,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雲寧在聽見他的話後,忙朝著後麵看去。

隻見江致遠一身騎裝,手裏牽著一匹白馬,從門口走來。

雲寧眼睛一亮,剛打算朝著他走去時,便看見他身後還有一個女子。

雲寧臉色一變。

“那是......”

"哦,那是阿遠的表妹,今日一起來騎馬。"

“如今阿遠的表妹住在江府,看江夫人的意思,似乎有意親上加親呢。”謝瑜說這話時,是看著謝岷說的。

說完,謝瑜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幸好,今日出門時遇見了林柔。

他在得知林柔的身份後,便忙開口邀請她一起來。

這樣也好打消了自己大哥的歪念頭,保護好阿遠。

尤其是他在說完後,看見自己大哥沉下來的臉色時,他更肯定自己做的對了。

雲安看著滿臉委屈的雲寧,心中頓覺不快。

於是將韁繩扔開,朝著江致遠走去。

江致遠看見雲安時,眼底微愣:“雲安郡主也在啊。”

雲安並未理會他的話,而是直接道:“難道江公子不知客不帶客的道理嗎?”

江致遠一愣,沒有反應過來雲安的意思。

看他滿臉不解,雲安指著林柔:“今日江公子作為客人,怎能隨意再帶人來?”

“豈不失禮?”

江致遠聽明白她的意思後,臉上帶著歉意:“郡主,實在對不......”

“郡主,林姑娘是我邀請來的。”謝瑜忙跑到江致遠身旁,開口解釋。

聽到謝瑜的話,雲安的臉色微緩。

“不是你讓她來的?”她看著江致遠,開口質問。

一直不說話的林柔此刻忍不住,率先開口道:“郡主,今日是謝瑜公子邀請民女和表哥前來的,不知是有什麽不妥?”

“而且,民女即將和表哥定親,我們出現在一起又有什麽稀奇的呢?”

林柔的話中帶著軟刺,甚至有些口不擇言。

“林柔!”江致遠在聽見她第二句話時,臉色有些不好。

“不可胡言,母親何時說過這種話?”

他本就不喜林柔總是有意無意靠近自己,如今聽見她這種話更是不喜。

林柔的臉上帶著委屈,緊緊的盯著他:“可是,姨母和我說了。”

江致遠想到近幾日家中的糟心事,不耐的揮了揮手:“我的婚事有父親做主,母親說的算不得什麽。”

他雖然不喜自己的父親,但是更不喜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