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小姐,這是您讓奴婢從西廂房取出來的東西,一樣都不少的在這裏呢。”

將一個陳舊的小箱子放在桌上,青枝笑著說。

看到這個小箱子,嶽嬌棠眼睛一亮,倒一時顧不得想其他,讓青枝將燭火捧過來,她就自己迫不及待打開了箱子。

裏麵如青枝所言,裝著一個破舊的撥浪鼓,一隻虎頭鞋還有一個個小木劍,手劄中的東西倒是一樣並未看到。

“小姐,您是想起了什麽了嗎?都怪奴婢,奴婢就不該讓您看這些舊物。”

見女子神情有幾分不對,青枝有幾分自責道。

被派來回棠院伺候,青枝從旁人口裏打聽到,這位嶽府四小姐是個從小癡傻的,可命極好,隻因她被世子爺看中,逃過一劫。

因而,青枝伺候的很是用心,可此刻看著女子因這些舊物露出感傷的神情,她心下有些不好受。

“收起來吧。”

嶽嬌棠努力忽略掉自己心裏生起的莫名之感,隻將箱子蓋上,讓青枝抱了出去。

月上枝頭,在嶽嬌棠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緊臨回棠院的青竹院也是燈火通明。

書房裏,就著燭火,翻看了沒一會兒手中的書信,趙熠就有些不耐的向後一靠,揉著額頭,朝一旁的冬初詢問:

“還沒有嶽錚的行蹤嗎?”

“回主子,他一路向東而去,那塊兒隻有溫城,是卞王屬地,王爺雖然也派出大量的人馬,可到底顧忌著卞王,主子,您說他是不是已經投靠了卞王?”

“玉莘關前,他為了忠貞,連家眷都可以舍棄,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投靠卞王那個吝嗇鬼,再者,若沒有足夠的利益,嶽錚想入他的眼,可不容易。”

男子搖搖頭,分析完後,他才若有所思道:“此事,必定另有蹊蹺。”

“主子,屬下聽聞,這位嶽將軍,雖然鐵骨錚錚,胸懷正氣,可平日最為寵愛的莫過於嶽府那位‘傻小姐’,若是以她為餌,說不定可以……”

正說著話冬末突然感覺他家主子冰冷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識頓了一下,這才急忙認錯:

“屬下知錯。”

“罷了,爺讓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主子,已經有消息了,這位嶽四小姐,自降生就不得柳氏喜愛,由乳母養在回棠院,五歲時,發過一場大病,之後人就有些癡傻,經常胡言亂語,就由當時的玄風道長帶走了,說是驅邪,三年前,這位嶽小姐才被玄風道長送回,嶽府有的下人說她一如既往的癡傻,有的又說她變聰明了,總之言論不一,那日,也是府裏其他兩位小姐設計把她推下的荷花塘。”

“如此說來,她幼年倒是不在嶽府。”

摸著手中的玉玨,趙熠的眼眸變深了一些,難道他們幼時真的有交集?

在他失去記憶的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主子,郭士來了。”

外麵突然而來的聲音,將男子從思索中驚醒,他將思緒收回,隻擺擺手,讓冬初將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