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62章
請使用訪問本站。當車隊停在一座基地院內時.隊員們的工作暫時可以告一段落.至於這座基地是做什麽的.醫學專家怎麽救治他們.根本不用關心.這不是他們的工作範圍.而且警衛工作中的一個原則就是不去打聽工作分外的事.隊員們的作戰靴踏在泥濘的土地上濺起點點泥水.走過院子進到一間屋內休息.當地人員提來一暖瓶茶供隊員們驅寒..這個國家嗜茶.家境富裕的茶葉自然好一些.貧困家庭所飲用的茶水大多是葉粗梗多的粗茶.所以在這裏通過茶水可以看出一個家庭的經濟情況.紹輝一看茶色如這座城市的昏黃.料想不是什麽好茶.一口飲下粗劣灼喉.但終究是熱水.可以驅走一天的長途奔波之苦.他舉起土杯一飲而盡.身上開始有些泛暖.這樣坐下飲了片刻的茶汁.主家來人邀請隊員一起共進晚餐.隊員們跟隨著來到一間石屋內.裏麵隻有幾張粗製的木桌椅.卻按照西餐長筵樣式擺放了長長的一排.人們坐下後食物很快送上.幾碗米飯.一些散碎洋蔥土豆和些許羊肉.再添些茶水便成為今晚的盛宴.雖不豐盛卻是主家能拿出的最好食物.宴席中一個瘦長的本地人端起茶杯再三致謝.隊員們站起身真誠地回謝著.沒有酒.食物也很簡單.宴席進行得也快.不到二十分鍾便已結束.這裏也沒有電視.隊員們草草地洗了把臉脫下防彈衣就上床休息了.養足精神好應付明日歸途上的困乏和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來時順水順風不代表回去時依舊順利.隻是他們腦子裏牢記著蘇嶽鬆的叮囑.整個晚上都處於似睡非睡的狀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當落日沉下彎月升起時.塔卡爾徹底淪落為一座死城.沒有路燈更沒有萬家燈火.遠處望來仿佛此處不曾有過城市一般.這裏的政府聯軍和本地最大的武裝勢力井水不犯河水.晚上也就沒了夜遊襲擊者.沒有前者也就不會出現忽然的爆炸聲..夜晚的襲擊者非常可怕.他們往往開著一輛皮卡出來.車廂裏擺著一座迫擊炮.開到目標附近時放一炮不管打中沒打中立馬開車走人.等待著來日再戰.這點頗像左明死纏爛打他女友時的作風.在巴塞拉.如果一個城市的夜晚連爆炸聲都沒有的話.那將會是何等的死寂.幸好的是.一座古老的建築物內還隱約透露出一絲光亮.像黑夜在昭示著這裏是人類社會的居住地.
這所房間內臨街的窗戶已經落下窗簾.慘白的燈光散布在各個角落.窗簾把窗外的黑暗和燈光阻隔開來.裏麵.充滿了濃濃的煙霧.籠罩著座椅上的五個人.仿佛在等待著什麽.各自吸著煙一言不發地靜坐著.鴉雀無聲.
噠噠.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進來.得到許可後.門輕輕地打開.一股香煙立刻順著縫隙鑽出門外.
將軍.已經打聽清楚.晚上來的那批人是中國士兵.押送著幾台機器送到南麵的那個廠子.今天晚上他們就住在那裏.來人摘下帽子畢恭畢敬地匯報道.
一個人輕輕點點頭.幅度很小而且隔著濃霧.但來人眼光很犀利.立馬轉身打開門走出去.又小心地合上門.屋裏又恢複平靜.
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人開口打破這平靜:我的建議是取消今晚的行動.對方是中國人.咱們民族素來和中國沒有衝突.而且中國對各個國家非常友善.咱們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去打中**人.
我同意蘇將軍的意見. 另一人接過話說道:雖然殺死八個異族軍人不是問題.可咱們要有重點有針對性.中國的部隊從來沒有和咱們結過仇.咱們也不能主動去和他們為敵.再說.他頓了頓. 中**人的戰鬥力是很強悍的.
你是怕他們了.旁邊一個人探身彈彈香煙.全世界任何一支軍隊來到塔卡爾市都得臣服於我們.中**隊和其他國家的軍隊一樣.基本都是吹噓出來的戰鬥力.你要是害怕那就不要管了.我派喜馬拉雅巨腹去把他們的人頭拿過來掛到廣場上去就完了.
我不是害怕.你是知道的.對方沒有任何表情.死在我手中的異族軍人也不計其數.這次隻是八個人的小隊.要論打我還沒把他們放眼裏.我隻是覺得咱們沒有必要去殺死他們.
話音剛落.遠處的一人吸著手中的雪茄煙.煙頭一閃一暗後他把剩餘的半支煙狠狠摁在缸內.隨即嘴中緩緩吐出一股濃煙:沒有必要.你忘了這麽多年來咱們民族受了多少外族的欺辱.咱們有多少同胞死在他們手裏.當初咱們盟約組合紅雪時的宗旨你忘了嗎.不值得.那這麽多外族軍人踐踏著咱們的土地和人民.他們感覺值嗎.還有.你說他們夜晚偷偷溜進來.這是友好嗎.他說的話很剛硬.但是語氣非常平淡.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那就打吧.現在派人過去.五分鍾就能解決戰鬥.再不決定下來咱們就是吵一晚上也沒結果.另外一人附和道.
對.但是不能傷了基地裏的那些自己人.抓他們過來問清楚再說.如果他們私通外族.就按規矩處理.
咳咳……屋內響起幾聲咳嗽.其餘人立刻安靜下來.
咳嗽仍然持續著.聲音開始有了痰意.停止後那人摸索著端過茶缸咕咚猛喝幾口水.終於把咳嗽和痰一起壓下去.他放下茶缸緩了一會兒.慢慢說道:巴布將軍.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巴布一臉的迷惑.老將軍.剛才縮在一旁說不打的不是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名老將軍又端起茶缸.你派巨腹突擊隊去殺八個軍人.心裏不是害怕是什麽.
哦.老將軍說的是這個事情.那好辦.這次不用抓鬮也不派巨腹.我親自帶十個人把這八個人頭給你帶回來.巴布說完雙手一按桌子站起身走出房間.
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隻要他是軍人.就必須殺掉不能放走.否則開了這種先例還會有下次.要是這樣下去的話.咱們在塔卡爾的尊嚴就沒有了.那個老將軍慢慢說道.
巴布嘴裏所說的抓鬮並不是普通常識中的那樣.紅雪組織關押著一批外國人.有軍人有冒險家也有過來發戰爭財的商人.他們被抓住扔進地牢後都會有一個編號.這些編號打亂混在一起就是這四人要抓的鬮.當然那個老將軍不會直接參與獵殺這件事.對照著四個編號的囚犯的體重就是他們輸贏的標準.令人變態的是誰抓來的體重最輕誰就是贏家.所以帶上來的往往不是四個活人.而是幾副血淋淋的露著白碴的骨架.這也叫削人棍.這些人自從被抓到以後.在他們眼裏就已經不是活人.死人和骨架.又有什麽區別.
秋夜.滿天璀璨.一條寬大的銀河在縱情馳騁.偶爾翻起朵朵浪花.形成一座座星座.
人們傷……心.不是因為……愛情結束.而是因為當一……切都結束了.愛……還在.
謔.幾個還沒有睡著的隊員異口同聲地發出感歎.想不到左明失戀失成哲學家了.夢話說得都這麽哲理.王建斌嘖嘖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