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你能不能有點兒事業心!這才播了幾天就偷懶,信不信我去你家堵你!】

【你知道你說這種話,對我這樣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來說是多麽大的一個打擊嗎?】

對於這樣的情況盛新月早有預料,但是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自然不可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

“隻要有緣,我們肯定有機會連線的,連不到我其實也算是一種好事,證明你們的人生不需要改變,不是嗎?”

她眨了眨眼睛,下播後長舒一口氣,直接把自己丟在了五星級酒店的大**。

嗯……

這床墊還沒有趙鍾祥給她在大平層裏置辦的舒服。

不過這些她倒是不挑,洗漱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次日。

應嘉衍親自來酒店接她,兩人一刻也沒有耽擱,吃了早飯後,直奔目的地而去。

昨天她已經讓秦微把應嘉昭的精氣還了回來,隻是一個晚上的功夫,應嘉昭的狀態和之前比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應家人自然也是將這樣明顯的變化看進了眼裏,對盛新月的態度更是恭敬。

尤其是老太太,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腿腳靈便得完全不像是一個高齡老人。

知道馮向是騙子後,應家人沒有絲毫猶豫將滿屋子那礙事的紅線都清理了個一幹二淨,經過一晚上的通風,濃重的香灰味終於散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讓盛新月有些意外的是,她原以為秦微送精氣回來的時候可能會有人來搶奪,卻沒有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看來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實力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強。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看著**的應嘉昭,盛新月問道。

老太太連忙說:“準備好了準備好了,都準備好了!”

說著,連忙吩咐自己的兒子兒媳把東西都拿出來。

盛新月檢查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到時間,得等中午陽光最烈的時候,這件事才能完美解決。

她食指在空中虛虛劃了幾道,輕輕點到應嘉昭的額頭中央。

女人睫毛輕顫,應家人驚喜地看見,昏迷了幾天的女兒,此刻竟然真的醒來了!

“爸,媽,奶奶,嘉衍……呃,這位是……?”

應嘉昭扶著腦袋,緩慢地從**坐了起來。

應母連忙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背後,眼眶微紅:“這是盛大師,這一次多虧了她,是她救了你!”

“哦,盛大師……”

昏睡了這麽長時間才醒來,應嘉昭隻感覺自己的腦子裏像是塞了一團漿糊,有些轉不動了,“歡迎歡迎……”

盛新月:“……”

應嘉衍連忙道:“姐,你這時候就少說點兒話吧,要喝水不?睡了這麽長時間,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應嘉昭雖虛弱,但不妨礙她瞪人:“不用,你什麽時候跟個老媽子一樣了,絮絮叨叨,說的我腦子疼。”

應嘉衍睜大了眼睛:“我可是在關心你啊!你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眼看著姐弟兩人又要撕巴起來了,老太太連忙在後麵擰了應嘉衍的後腰一把:“什麽時候了還故意氣你姐,一邊兒待著去!”

應嘉衍“嘶”了一聲,委委屈屈地退到了後麵,小聲嘀咕:“明明是她先說我老媽子的!”

老太太轉過來瞪了他一眼,他乖乖閉上了嘴巴。

老太太一轉頭,頓時換了另一種語氣,聲音柔得能溺死人,具體參考關穀神奇他爸:“昭昭啊,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頭疼不疼?身上其他地方疼不疼?”

應嘉昭輕輕晃了晃腦袋,有些虛弱地說道:“都不疼,就是感覺……好累啊,有種想要睡覺的衝動。”

一聽說她竟然還想睡覺,應家人如臨大敵!

應父連忙轉過頭來:“大師,昭昭明明都已經醒來了,怎麽還想睡覺,是不是……”

“應先生。”

盛新月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緊張,“我之前就說過,應嘉昭的情況已經拖了挺久了,想睡覺和累都是她的後遺症,並且另外一個更大的原因是,雖然我已經讓夢貘把她的精氣還了回來,但其實夢貘吃掉的隻是她的一半精氣,另一半,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裏。”

說著,她看向應嘉昭,“那個血玉鐲和伯奇鳥牌,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同事推薦你買的?”

應嘉昭想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地朝脖子摸了一把,空的。

枕頭下麵一摸,也是空的。

“媽,我的……”

應母吸了吸鼻子,恨恨地說道:“別提那兩個害人的東西了!你可知道,你這一睡,差點兒就永遠見不到媽媽了?”

“都是那兩個東西害的!你可一定要說清楚,那東西,到底是怎麽到你手裏的?”

“啊……”

應嘉昭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麽嚴重。

在她的視角,就是自己很困,所以睡了很長時間,期間還做了不少噩夢,然後一覺醒來,家人們就全圍在了自己的身邊。

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這麽長時間,竟然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那天……”

應嘉昭陷入了回憶,“那天我和同事逛街,路過古董街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嘉衍說他撿了個大漏,我想著要不我也去碰碰運氣唄,然後就跟同事一起進去了。”

“這個血玉鐲和銅牌,都是我自己看上的,你們的意思是有人害我?”

“可是不可能啊……古董街是我自己要去的,這兩樣東西也都是我自己挑的,總不能是我自己害自己吧。”

應父和應母麵麵相覷。

難道……這真是昭昭命中注定的一劫?

盛新月卻是搖頭:“我且問你,逛街的時候,是誰把你帶到古董街附近的?你看中鐲子和銅牌的攤位,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是同一個吧?又是誰帶你去那個攤位的?”

應嘉昭認真想了想:“我們那天本來就有逛街的打算,自然是走到哪兒逛到哪兒,攤位也是大家走走停停,誰都有停留……不對。”

說到這裏,她猛然反應了過來,瞳孔微微收縮,“不對,按照我們原定的路線,本來是不會路過古董街的……是她,是她說自己要上洗手間,然後才把我們領到了古董街的附近,那個攤位也是她第一個提出要過去看看!”

“她是誰?”

應嘉昭緩緩吐出來三個字:“江欣儀!”

“她不是……”

應嘉衍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她不是你在公司關係最好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