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惡劣一笑:“不好意思,串廳雖然讓你蹭到了電影,但是串廳也有串廳的壞處。”

“忘了告訴你,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正在錄製一個直播形式的綜藝,你剛才的一舉一動,還有我說的那些話,現在已經通過攝像頭,傳到了所有在直播間的觀眾的眼裏。”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但是不巧,你是串廳來的,所以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女人隻感覺晴天霹靂!

像是一道驚雷炸下來,她腦中一片空白:“你說……直播?幾百萬人?!!”

那豈不是意味著……

她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臉!

“別看,別拍!我說不許拍了!”

【呃,現在才知道捂臉,已經晚了哦~】

【原來她自己也知道丟人啊?我還尋思著這麽厚的臉,肯定不會覺得丟人的呢。】

【哈哈,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小三,你兒子是私生子了!】

【捂臉有什麽用,很多人都在錄屏啊喂!】

【呃,其實我覺得,小三是可恥,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吧……他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的,大家還是手下留情,保護一下孩子吧。】

【?哪兒來的聖母,孩子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他是不是也跟著自己的媽一起享受了原配的資源?侵害了原配的權益?除非你告訴我,從一生下來他就潔身自好,靠自己養活了自己,這樣才有資格說他無辜!】

【就是,你可以說他別無選擇,但是他絕對不無辜!】

【有本事把這些年花了原配的錢都還回去啊,真的是,別動不動就無辜不無辜的,從小三的肚子裏生出來,他本身就是有罪的!因為他的存在更證明了他媽的不要臉,也證明了他爸的不忠和不要臉!】

【你自己瞅瞅這孩子現在這逼樣,有這樣的媽,長大了也是個敗類。】

“你是故意的,這都是你故意的!”

女人捂著臉,心生絕望。

盛新月嗤笑:“先招惹我們的,是你自己吧?”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女人突然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你這是侵犯了我們的隱私權,侵犯了我們的肖像權!我要去告你!”

“告啊。”

盛新月麵無表情,“這個放映室在直播,是節目組和電影院,以及在這個放映室的每位客人都協商好的,每一位都是知情者,是你自己為了占小便宜跑進了我們的拍攝現場,闖進了我們的鏡頭裏麵,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女人一時間語塞。

她左右看了看,電影院光線昏暗,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從四麵八方傳來的目光。

幸災樂禍的。

看好戲的。

厭惡的。

嘲諷的。

像是一柄柄銳利的劍,狠狠戳在了她心上!

而從今天以後……不。

從她走出這個放映室之後!

說不定接下來她麵對的每一個陌生人的眼光,都會是這樣!

“不,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

她忍不住尖叫起來,“我和遠哥才是真愛,我們早早就認識了!那個女人才是插足者,是她插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遠哥根本就不愛她,一段感情裏麵,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她才是第三者!”

【哦,顛婆,好的現在線索又多了一個,那個正在海城出差的趙女士,你老公的名字裏有一個‘遠’字哦,記得對號入座。】

【什麽老公?那叫前夫哥。】

【那也不是前夫哥,隻有和平分手的才能稱為前夫哥,這種渣男,隻能叫做前科哥!】

【嘎嘎嘎前科哥,學到了。】

盛新月看著她垂死掙紮地樣子,忍不住搖搖頭:“你說那個男人不愛他的妻子,那你真的覺得,他愛你嗎?”

“他當然愛我!”

女人癲狂地說道,“我們在一起已經這麽多年了,他如果不愛我,為什麽要和我生孩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我!”

“他還說了,他和那個女人之間根本沒有半點感情,完全就是被家裏逼的!隻有在我這裏,他才能感受到家的感覺!”

盛新月無奈道:“這是愛嗎?”

“他說能在你這裏感到家的感覺,不過是因為他一邊吃著軟飯,一邊又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遭到了踐踏。可是他沒有本事自己幹出一份事業,所以隻能窩囊地花著妻子的錢,然後來你這裏找找情緒價值而已。”

“畢竟他那麽無能的男人,你都能隨時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他的虛榮心多滿足啊?”

“不信你試試,這件事暴露,你看他到底是站在誰這邊?”

女人梗著脖子:“當然是我……”

可是話裏是這麽說著,但是她的聲音已經完全弱了下來。

顯然,這些年她一直都沉浸在那樣的謊言裏不願意醒來,但實際上她自己的內心深處,對這件事也有著十分清醒的認知。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恰到好處地走了進來。

他對著女人禮貌地說道:“這位女士,我們從監控中發現,這場電影您並沒有買票,所以不好意思,您和您的孩子,可能得跟我一起出去了。”

他這話說得客氣,但是女人卻清晰地從他眼底深處看到了鄙夷。

她被這樣的目光狠狠刺痛:“你這是什麽眼神!”

“我沒有什麽眼神呢,您應該是看錯了。”

工作人員依舊掛著客套的笑容,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硬是叫人看出了幾分陰陽怪氣。

“女士,如果您不願意主動跟我一起出去的話,我就隻能叫保安了,到時候不管是對您還是對我,都不好,您看……”

她已經夠丟人了!

並且想到自己當小三的事情已經被那麽多人知道,女人更覺得萬念俱灰。

但是她不願認輸!

她惡狠狠地看著盛新月:“我和我老公就是真愛,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你證明給我看有什麽用?”

盛新月有些莫名其妙,“你應該證明給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