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個現行,謝知宴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頓時就硬氣了起來:“我看我的女朋友,不可以嗎?”

盛新月樂了:“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她抬手勾住謝知宴的衣領,將人扯了下來:“再接個吻吧,怪好親的。”

等程黎和易以軒吃完飯回來,程黎一開房間的門。

——裏麵是空的。

沒人。

他本來是和謝知宴住一起的。

但是現在,謝知宴不在。

他把每個房間都繞了一圈,別說是人了,連根毛都沒找見。

“不是,這都十二點多了,能去哪兒啊?”

易以軒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年底瞬間燃燒起熊熊八卦的火焰:“如果他們沒有出去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地方了哦~”

程黎反應過來:“你是說……”

易以軒:“嘿嘿。”

程黎也壓不住嘴角的笑:“那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了兄弟的幸福,我今晚也隻能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哢嚓一聲。

旁邊的一扇門開了。

正是盛新月的房間。

謝知宴神情自若的從裏麵出來,看到外麵的兩個人也不驚訝,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程黎眨了眨眼睛,滿臉都是揶揄的笑:“我當然回來了,不過其實你回不回來,也沒有關係的~”

謝知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如果不回來,那我應該在哪?”

程黎努了努嘴:“你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啊~”

謝知宴坦坦****:“你們兩個都出去了,我跟新月實在無聊,就看了一下午的電影,怎麽了?”

“啊?”

程黎失望,“就隻是看了電影嗎?”

“那不然呢?”

易以軒眼珠子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移動,八卦的雷達早已經豎起,不知道發現了什麽,她一下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說話都結巴了:“那什麽……”

她瘋狂壓著嘴角,“兩位,我有一點累了,我就先回房間睡覺了哈!”

說著一溜煙的進了房間,撈起沙發上的靠枕把臉蒙了進去,一整個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發現了什麽!

讓她磕到真cp了。

真是要命,這個消息,絕對要給程黎分享一下!

程黎和謝知宴一同回了房間,總統套房有兩個衛生間,二人分別去洗漱。

洗完澡之後,程黎**著上身,腰間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卻在看見謝知宴的時候忍不住皺眉:“你裹得這麽嚴實幹什麽?你剛剛沒洗澡?”

謝知宴靠在沙發上,已經換了另外一套幹淨的衣服,一門心思隻盯著手機,唇角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麵對程黎的質疑,他也沒有要過多解釋的意思,極其敷衍的說:“嗯。”

“不是,你今天真的有點不對勁啊?”

程黎忍不住吐槽,“都馬上要睡覺了,穿這麽多,防誰呢?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你以前住我家的時候,也沒見你穿這麽多啊。”

謝知宴:“嗯。”

手上劈裏啪啦敲鍵盤。

程黎:“???”

他“誇次”一下倒在沙發上,蠻橫地擠在了謝知宴和手機之間,陰陽怪氣:“宴~”

“不是你要死啊。”

謝知宴晦嫌棄地挪開,“能不能好好說話?”

程黎麵無表情:“是你先不跟我好好說話的!——等等,不對勁。”

他眯起眼睛,“你這嘴……看著好像有點兒腫?”

正好這時,他的手機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

他原本想一會兒看,但是發消息的人顯然不罷休。

程黎隻能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瞳孔地震!

易以軒:【看謝知宴的嘴!】

【看謝知宴的脖子!!】

【看謝知宴的喉嚨!!!】

【我們不在的時候,這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麽!!!!】

【哦謔謔謔謔謔謔謔~~~!】

程黎艱難地抬頭。

嗯。

嘴腫了。

顯而易見。

但是他剛才在走廊竟然沒發現。

喉結……

似乎是覺察到他的目光,謝知宴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什麽。”

咬痕!!!

程黎嘴角抽搐著移動視線。

脖子……

謝知宴看似不經意,實則很配合地動了動胳膊。

吻痕!!!

程黎如同五雷轟頂!

他咬牙切齒:“我說呢,我說你今天怎麽突然穿這麽多,原來是在這兒裝模作樣呢,到底是怎麽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謝知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想聽什麽?”

程黎從桌子上撈起一張紙卷成筒,裝作是麥克風遞在他嘴邊,清了清嗓子,用播音腔問道:“我想詳細地知道,你身上這些曖昧的痕跡,都是我威武的盛姐留下的嗎?”

“我盛姐對你,這樣那樣了是嗎?”

“你有沒有反抗,是欲迎還拒,還是半推半就,還是幹脆直接躺平?”

謝知宴用手揮開麵前的紙筒,輕描淡寫地說:“別老對我女朋友一口一個盛姐的。”

“不叫盛姐叫什麽。”

程黎不樂意了,“我姐是我永遠的——”

他的大腦總算是後知後覺地提取出了信息,先是一頓,然後當即尖叫出聲:“女朋友?!!”

程黎天塌了。

“不是,你這進度也太快了吧!”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前段時間不是還在追麽?其實我覺得你有點兒配不上我盛姐,真的。”

謝知宴總算是從手機上分了點兒目光出來給他:“晚了。”

K.O。

程黎哀鳴。

他倒也不是真覺得謝知宴配不上盛新月。

畢竟一個是自家兄弟,一個是在他心目中威猛無比無所不能的姐。

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是……

要是是以前,他可能會為謝知宴感到高興。

然而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不平衡!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失敗。

但是兄弟的成功,讓他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程黎木然地站起身來,轉頭超外麵走去。

“你去哪兒?”

程黎說:“我過去問問我盛姐,她是不是一時衝動上頭了。”

“她應該再多釣你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