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讓我過去看看?”
“不是過去看看。”
周齊苦笑一聲,“因為這次案件很嚴重,為了確保我們天機堂成員的安全,去的人很多,並且都是強者,但是吧……”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總覺得像是這麽危險的案件,你要是不去的話,心裏總是沒有底。”
“我這並不是捧殺,我是真的這麽覺得,天機堂的秦城分區有很多高手都會去,你知道的,秦城曆史底蘊深厚,那些高手是真的高手,我主要是想多上一重保險,畢竟那個男孩死的時候,穿著紅衣。”
說到最後一句話,周齊的臉色已經是無比凝重。
不僅是紅衣。
還是沾水的紅衣!
水本就屬陰,穿著濕透的紅色衣服死亡,並且三魂七魄還被完整地引出體外,簡直就是凶上加凶!
他不是對組織內部的成員不夠信任。
隻是過於擔心了。
而要是有盛新月在的話……
他能放心不少。
畢竟從認識她到現在,周齊就從未真正看透她的實力到底有多麽的深不可測。
他說這些話的功夫,盛新月已經打開地圖搜索了一下。
紅源縣屬於更北方一些的縣城,在整個秦城的縣城中,已經算發展比較好的了。
距離秦城也不是很遠。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飛機,隻能坐高鐵,高鐵需要坐四個多小時。
盛新月微微思索一下,她一開始本不想接這個任務,但是冥冥之中就是有某種力量好像在告訴她,一定要接!
再加上周齊也說了,死者死前家裏有大量的黃皮子出沒。
她是該去一趟。
“行吧。”
盛新月點了頭,“什麽時候,明天?”
一聽她答應了,周齊頓時激動:“明天下午!”
“我把秦城分區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你,明天他們會統一在高鐵站集合……”
周齊頓了頓,突然超大聲,超自豪,超財大氣粗地說了一句,“這次出行,包廂!”
盛新月:“……”
扣扣嗖嗖天機堂,扣扣嗖嗖周齊,有一天竟然轉了性子。
竟然包了廂!
大手筆。
實在是難得啊難得。
將手機插上充電線,衛生間的水聲突然停了。
突然的安靜和突然出現的聲音一樣突兀,盛新月的目光不由得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去。
“新月。”
謝知宴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可以幫我拿一下浴巾嗎?剛剛放在外麵了。”
盛新月:“……”
好好好。
花樣百出。
她下床:“在哪兒?”
“應該是掉到我房間的**了。”
盛新月去他房間一看,**果然躺著一條浴巾。
於是做了幹濕分離,有一層磨砂玻璃擋著,謝知宴的身影在裏麵若隱若現。
“我拿過來了。”
盛新月唇邊勾起笑來,“拿吧。”
磨砂門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一條沾著水汽的胳膊從裏麵伸了出來,但是半天都沒有得到浴巾。
謝知宴“嗯?”了一聲。
雖然是磨砂玻璃,但是玻璃到底是玻璃。
隨著他靠近門邊,裏麵的身體就勾勒的愈發清楚。
盛新月靠著洗漱台,懶洋洋道:“我幫你掛到架子上了。”
牆壁上確實有個架子。
但是距離磨砂門挺遠。
謝知宴要想得到毛巾,隻伸出來一條胳膊顯然是不行的。
“架子?”
“對啊,你自己拿一下。”
裏麵半天沒有動靜。
盛新月也很有耐心,等了半分鍾,門又被打開了一些。
磨砂門後麵的燈光比洗手台的更亮,並且有些偏黃。
謝知宴斜斜地探出了半個身體。
燈光自上麵打下來,直接給他的肩膀上勾了一圈金色的邊,水珠在皮膚上隨著他的動作滾動,一舉一動,都像是被精心算計好的一般。
潮濕的水汽從被拉開的磨砂門背後透了出來,氣氛不知不覺變得有些曖昧。
盛新月毫不遮掩的目光從他探出來的身上掃過。
謝知宴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把毛巾從架子上拿了下來,然後又縮了回去。
磨砂門被關上。
盛新月“嘖”了一聲。
好看,愛看。
以後要多看。
不對,一會兒就看。
謝知宴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衣,裹的嚴嚴實實。
盛新月神使鬼差地想到了一句油膩的台詞,脫口而出:“其實~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謝知宴險些被嗆住。
“對了,明天我們應該要去一趟紅源縣。”
“紅源縣?”
謝知宴疑惑,“在哪兒?”
“秦城以北的一個縣城,那兒出了一件案子。”
盛新月道,“紅衣男孩,聽過嗎?”
謝知宴的目光凝重了幾分:“巴蜀之前的那個……”
“類似。”
盛新月頓了頓,“並且周齊說,可能和黃皮子也有點關係。”
“幾點?”
“下午。”
“行。”
次日下午,兩人準時出現在了高鐵站。
盛新月低頭看了一眼消息,昨天周齊把秦城分區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她後,她就被拉進了一個群裏。
再一看,群裏加上她,有七個人,四個是秦城本地人,一個是別的地方調來的,至於剩下的那個——
終修明。
還真是老熟人了。
群裏其他人已經就位,盛新月收到了終修明的私聊:“我們都已經匯合了,你在哪兒?”
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看到你了。”
終修明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
頂著一頭白毛不說,身高還直逼一米九,這樣的發色和身高,在高鐵站簡直就像是標誌性建築。
“上弦月?你就是那個小丫頭?”
終修明還沒說話,他的身邊,一個穿著粗布長袍的老者已經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皺眉,“太年輕,不禁事,周齊那小子是怎麽想的?”
終修明嘴角抽搐。
盛新月還沒來的時候,這位老者就已經對周齊的安排心存不滿。
實在也是因為他在天機堂的資曆夠深,並且對自己的實力也足夠自信。
因此當周齊執意要塞進來一個人的時候,老者便認為自己的實力不被上麵信任。
尤其是,他得知盛新月還是搞網絡那一套的!
拋頭露麵,一聽就像個招搖撞騙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