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穗四人下了車之後,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司機大哥直接加油門跑了。

司機:真心不想跟神經病在一塊,求放過。

徒留幾雙懸在半空的手。

歲穗手一扭,帥氣的往耳邊的頭發擦去,然後放下了手。

隻要她反應夠快,尷尬就追不上他。

謝雲祁麵不改色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的放下手。

歲穗嘖了兩聲,心想,看看,這就是老藝術家的淡定從容,比她還自然,看來她還是得好好學習啊。

蘇月寧想著替謝雲祁解解圍,“嗬嗬,司機跑那麽快肯定是有什麽急事吧。”

歲穗長長的嗯了一聲,伸出手指,“有可能是他家狗要下崽子了,趕著回家接生。”

【哈哈哈哈歲穗別太荒謬,你還不如不說呢,看給大家說得都尷尬了。】

【司機大哥的表情真不像演的,又害怕又嫌棄隻想快點擺脫他們四個。】

【我真的笑發財了,這個司機大哥的表情好豐富啊,讓他也一起錄製好嗎我愛看。】

【殺人誅心啊你,沒看見哥跑得有多快嗎?還給人家拽回來錄製,多可憐。】

【要是把司機小哥抓來錄製,我投資一百萬。】

【驚現富婆姐姐,其實叫我去更好,我比司機的表情更真實更豐富,我還是大學牲便宜。】

【導演要是真找我要投資,那就當我沒說,一百萬,不真但多。】

【還好我打字慢,差點富婆姐姐就要喊出來了。】

蘇月寧跑過去拉起謝雲祁的手臂,白了歲穗一眼,“雲祁哥哥,不然我們進去裏麵等吧,你看你額頭上都是汗,我幫你擦擦。”

說完踮起腳整個人貼了上去,準備用手去擦不存在的汗。

謝雲祁又青又黑的臉冷了下來。

真的是夠了,這蘇月寧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有沒有汗他自己能不知道嗎?

一路上坐在車裏都開著空調,剛下車兩分鍾,他又不是冰塊做的。

委婉的提醒蘇月寧,“我沒有汗,你別靠那麽近,大家看著呢。”

直接給蘇月寧打了興奮劑似的,直接摟著謝雲祁的脖子,一整個掛在謝雲祁身上,全身上下都貼在一塊。

歲穗反應迅速的伸手擋著了顧淮年的眼睛,“少兒不宜!”

顧淮年無語,兩百多個月的少兒是嗎?

她自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下一秒,歲穗的世界暗了。

顧淮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少兒不宜。”

“可我是大人。”

“大人也不宜。”顧淮年的手死死的擋著。

歲穗以為顧淮年是為了報複她擋住他眼睛的事,嘟囔道:“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烏龜。”

顧淮年氣笑了,好啊,還知道改編童謠罵他。

請歲穗吃了個爆栗。

歲穗哦了一聲,不疼,但很突然,報複,**裸的報複,沒想到顧淮年那麽的小肚雞腸。

鬆開了捂在顧淮年眼睛上的手,跟他打商量,“我都鬆開了,你也鬆開我的唄。”

顧淮年壞心眼的挑眉一笑,用他三十七度的嘴說出零下兩百度的話,“不行。”

卑鄙小人,歲穗氣得腳狠狠地踩了一通,真被她踩中了顧淮年的腳。

嘿嘿,這下知道疼了吧。

顧淮年:嘶,不疼。

她倒是想把顧淮年的眼睛重新捂上,但手被他鉗製住了。

歲穗咬牙,怎麽動作那麽快呢顧淮年。

歲穗瘋狂的眨眼間,企圖用睫毛把顧淮年給癢死。

努力了老半天,發現白費功夫。

歲穗沉默了,顧淮年鋼鐵人嗎手心的癢都能忍。

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

等會要是一下沒看住蘇月寧和謝雲祁兩人,錯過了什麽精彩的畫麵她會很難過的。

“花心被人沒罵,專心被人罵,好心被踐踏,開水太燙,我不敢喝,人心太涼,我也不敢摸,從此以……走馬觀花,不談感情,閨蜜的背叛,家人的誤解,同事的欺負,生活的負擔,我喜歡血,因為血是甜的,以前我的枕頭上都是口水,現在都是淚水,我有……玉玉症……我的……枕頭……底下……全都是……炸彈……,我一不開心……我就炸自己……為什麽……啊……我的第二人格……蘇醒了……我要……黑化!!!!”

歲穗本來以為能震懾到顧淮年,她都要黑化了,還不快點放開她。

結果一動不動,一點用沒有。

“顧淮年,你怎麽都不理我,哦我懂了,沒感覺了唄,懶得理我了唄,想自己吃獨食了唄,顧不上理我了唄,那我走就是了,混了今年娛樂圈還是覺得幼兒園更好混。”

歲穗歎氣,整個人身上散發著頹靡的氣息,仿佛自己真的被傷到了。

抱著歲穗的顧淮年知道她都是在裝的。

知道歸知道,不影響他忍不住信了歲穗的話。

一邊唾棄著自己對歲穗毫無抵抗力,一邊回答了歲穗,“沒有不理你,沒有厭了,大人也不能看那些東西,容易長針眼,別看,我也閉著眼睛呢。”

【舉報,顧淮年現在才閉上眼睛,他有騙人的嫌疑。】

【歲穗趕緊發瘋,信男人的話倒黴一輩子,看一下不會怎麽樣的。】

【好精彩的畫麵,在外麵看見這兩對抱在一塊,不懂就問這是戀綜牽手成功的MVP結算畫麵嗎?】

【其他人能不能快點來啊,我真的受夠了這四人你抱我我抱你了,有本事抱我啊。】

【我也覺得,他們抱一起根本不好看,讓謝影帝抱我比較好看。】

【其他人來了要是看到他們這樣會不會嚇得連車都不敢下。】

【哎,保守了,應該是下車了又馬上上車光速開車走人,懷疑自己來錯地方了。】

全場最無語的就是謝雲祁,他到底犯了什麽錯要這樣折磨他。

蘇月寧越說越起勁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請問有經過他的同意嗎?

他真的受不了了,今天能給精神病院打個電話把蘇月寧拉走嗎?

找歲亭州已經沒用了,上一個沒那麽離譜的歲穗他都教不好,蘇月寧更教不好。

去精神病院關一陣子就老實了。

看著湊近的紅唇,謝雲祁伸手捂住了嘴巴。

還好捂得及時,不然就親上了。

到底能不能出個法律保護一下他這樣脆弱的男孩子啊?

好無助,好可憐,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