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關於Q將軍 為Chonchon的加更
我站在門口的位置，沒有貿然的走進去。老爺子也就在那站著，看著蘇海城的照片發著呆。足足有十幾分鍾之後，他才放下了照片，然後說道：“你上來了。我還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麵呢。”
他緩緩走到了那張實木的大書桌前，小兵趕緊扶著他坐下。老爺子對他揮揮手讓他先出去。
等到那小兵離開之後，老爺子才對我說道：“你這次來有什麽要求？海城媽媽不是已經把他的卡給你了嗎？那卡裏的錢，足夠你花了吧。”
這次，他甚至沒有讓我坐下，而是直接說了這樣的話。我想他的誤會我了。我說道：“爺爺……”
“別這麽叫我，叫我老爺子就行。”
我的話哽住了，這是明顯的排斥我。我猶豫了一下，給自己鼓鼓勁，還是說道：“老爺子，我和蘇海城相愛，甚至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想知道他在哪裏？難道他怎麽的死了嗎？”
這段台詞是我在列車上就想好的，應該能過關吧。
老爺子看著我的眼神變了，似乎一下就明亮了起來。“你這次來，隻是想知道他的死因？”
“對，我想，就以我肚子裏的孩子，我有權利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死的。老爺子，我……”
“叫我爺爺吧。”他再次打斷了我的話。我猜出了這個老爺子的心思了。一開始他的覺得我是來要錢的，所以對我的態度並不好，但是現在知道我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我們都愛著的蘇海城來的，他對我的態度自然就改變了。
“爺爺，我想知道真實的情況。”
他指指書桌對麵的那張實木的大椅子：“坐下吧，我們說會話。”
我走了過去，心理想著這下今天的目的應該能達成吧。
老爺子把他剛才看的那張照片推到了我的麵前，用蒼老而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看看，這是海城第一次立功的時候拍的照。”
照片上，蘇海城一身迷彩裝，貝雷帽就扣在肩膀上。照片上，他坐在一樓的藤椅上，手裏捏著一枚黑子，目光專注地看著麵前的棋盤。這麽看上去，他確實很帥。
“海城那時候，正在跟我下棋呢。他媽媽回來了，正好拍到了這張。我的孫子啊，就這麽沒了。唉！”
“爺爺，別難過了。他，到底是怎麽死的？”
“他最後一次跟你聯係是什麽時候？”
我沒有想到老爺子會反問我，讓我有點吃驚地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隻是想著上次那單子上懷孕時間，就說道：“大概，大概，差不多兩個月前。”
“唉，他在一個半月前，出了一個特別的任務，在任務裏犧牲了。”
“那為什麽沒有看到新聞呢？”
“軍人，在任務中犧牲，很正常，不值得說什麽。而且那是一個特別的任務。”
“爺爺，就這樣嗎？是誰通知你們說蘇海城犧牲的？是什麽時候得到他犧牲的消息的？”
“時間是八月底，是他的政委通知我們的。他那個任務，就連他政委都不是很清楚。你也別打聽裏，知道這些就足夠了。再說下去，就是軍事機密了。孩子，回去養好身子，這個孩子，對於我們家來說，很重要。”
我點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老爺子說的這些話，跟我們得到的信息差不多，根本就沒有什麽參考性，實用性。
正在我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的時候，蘇媽媽的聲音在房間門口傳來了：“你怎麽又來了？上次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你要是不遵守我們的約定的話，那我就凍結那張卡，你什麽也拿不到。”
我趕緊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媽媽麵前，我就是覺得慌，一下子就怯了，趕緊縮著脖子，就從他媽媽身旁溜出了書房，朝著樓下跑去。就跟我是小偷，偷進她家的一樣。
隻是在下到一樓的時候，我又覺得我不應該這麽溜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一點情報都沒有得到就灰溜溜地跑了，這不是很弱嗎？
而且聽著樓上的聲音，好像蘇媽媽和老爺子吵架了。他們的聲音還挺大的，但是好像書房門關上了，在一樓有點聽不清楚，猶豫了一下，我還是鼓著勁又偷偷朝著二樓走去。
漸漸靠近了二樓書房，我也能聽清楚他們說的話了。
蘇媽媽用一種歇斯底裏的聲音喊著：“我唯一的兒子沒了！你以為我就不傷心嗎？我管她來是什麽意思，隻要我的孫子，她永遠隻是一個陌生人！嗚嗚~爸，你就不能告訴我，海城到底是去參加什麽任務出事的嗎？他死了，我連他的屍體都看不到！我連他的衣服都看不到！爸，”她穩住了聲音，才說道，“告訴我Q將軍是誰？到底是什麽任務，要神秘到負責將軍用代號，而參加任務的官兵，死了都不能見屍！”
“你給我成熟點！你不是第一年當軍嫂！”老爺子的聲音還是很有氣勢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樓傳來了腳步聲，我慌得退後了兩步，想要趕著下樓。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蘇媽媽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一下衝出來了書房門。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我摔下樓梯了。直到很久以後的後來，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嚇得腳下不穩摔下去的，還是被蘇媽媽推下去的。反正我就是摔下去了。摔就摔吧，還因為緊張還是怎麽著，肚子裏一下緊繃的疼。
我是躺在他們家那鋪著厚厚地毯上的，捂著肚子才想去的，我家的親戚應該就是這幾天來的吧。而現在的感覺，就真的挺想要來的前夕。別啊，那樣很丟臉的。
我掙紮著站了起來，額上全是冷汗。
蘇媽媽也慌了衝下樓扶起我，問道：“哪裏不刷福，肚子？快叫救護車！”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下一秒，她就變了臉色：“你在書房外偷聽？聽到什麽了？”
我趕緊搖頭，我要是說我聽到了什麽，是不是會被他們殺人滅口處理掉呢？蘇海城你個臭死人，你家到底是什麽人家啊？
“我沒事！我沒事！我能自己回去！”我推開了蘇媽媽，她扶著我本來就是虛扶的，感覺跟我有碰觸會讓她很不舒服。所以我輕輕一下就推開了她，抱著肚子趕緊往門外跑去。一邊跑著一邊想著，從這裏趕到最近的公車終點站是不是有衛生間可以讓我處理一下呢？
所以後麵的事情，我也沒有去關注，我就緊張著我紅包會不會漏出來。
下午三點，我回到了我爸媽家。
A市，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裏，我爸媽住在這裏。他們都是這附近的一所工廠的工人，沒什麽錢，但是日子過得也不錯。上次跟著蘇海城來A市，本來還想回來看看我爸媽的，卻被他直接拉走了。
回到家裏，我爸媽都在上班，我洗過澡之後，躺在**，拿著手機在手裏把玩著，邊想著怎麽把剛才的那些信息傳達給蘇海城呢？
剛才的那些消息整理之後，有一個Q將軍，還有一個疑點就是死不見屍。就像蘇海城說的，他們小隊全死了，這在資料上能查到，但是卻沒有別的軍人進去處理這件事。那地方就像被人遺忘了一樣。
我給蘇海城拔下了電話，心理邊想著，他最好還沒有到那寨子，要不到了那邊，手機不一定有信號的。就像上次，我的手機就一格信號。不過卡卡西的手機那時候是四格信號還能上網的。
希望他新買的手機能強悍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