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蘇海城的手術

“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聽到妞在哭啊?你就算是要死了,那死之前至少也要安慰一下她吧。”

蘇海城就坐在我身旁,轉過頭來看看我,突然伸過手來,就吻住了我的唇。在我驚住的時候,又飛快地放開了我。“聽到你哭,我會心痛,所以皺眉。可是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不會舍得讓我的女人哭的。以後別哭,天塌不下來。沒什麽好哭的。”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如果是以前,他才不會跟我說這些話呢。就在我瞪著他的時候,他又啄啄我的唇,然後挑釁地看著前麵開車的阿天。

車子開到鄭先生的診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阿天是先打電話上去之後,確認上麵有人了,才把蘇海城放下車子。不過下車的時候,看到蘇海城的腳步並不是那麽浮,感覺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我們直接上了三樓,但是情況卻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

在三樓,鄭先生的那間診室裏,白色的病**躺著一個失血過多的病患,還有不少男人在外麵等著,一個個罵罵咧咧的。

我想到了黑醫這個詞,鄭先生還有別的客人在。那些人有的很凶的樣子,蘇海城不經意的錯開了一步,擋在了我的麵前。

從打開的門裏我看到了鄭先生在做手術。應該是在取鐵砂吧,就連無影燈都沒有,就這麽動著手。

阿天說道:“隻能等等了。坐會吧。”

他們三個人就坐在了電梯口旁的椅子上等著。我的心裏很亂,滿心都是蘇海城的傷。而且也沒有能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受傷的。我們都被這個槍傷,弄得有點慌神了。

阿天點上了煙,這裏可沒有正規醫院的規矩。他也給蘇海城遞上了煙:“你也別拿妞來氣我了。你以為就你小子有女朋友啊。過幾天我帶個去氣死你。”

“好啊,真有那天,我給你送大紅包。”

“好,你說的啊,小了我帶著女朋友賴著你了。這輩子,我跟妞是沒緣分了。下輩子,我一定比你先找到她。說說你這傷怎麽來的?”

他的話一停,我也終於能插上話了。“別讓海城抽煙了。他傷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哪裏。反正抽煙不好。”

阿天看看我,笑了:“你沒看到裏麵是怎麽手術了啊?條件很殘酷,有些是連麻醉都沒有,直接就上刀子。這種時候,攝入尼古丁能止痛。”

我們說的話,就在幾米外的鄭先生聽到了,他從裏麵說道:“別說得我這裏那麽差勁行不行?下次誰還敢來?還有二十分鍾,縫合了。”

還有二十分鍾啊,我看看身旁的蘇海城。阿天又一次問道:“你怎麽弄的傷?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對方能力很強?”

“我帶出來的兵,一個小組。能力確實很強。”蘇海城說的時候有點無奈的感覺。那就好像是被自己的孩子傷到的一樣。

“活該!”阿天罵了一句,又問道:“都是認識你的人?”

“不止認識,都很熟悉。甚至是對我行動的一些小習慣都很熟悉。我覺得他們中應該是有人看出是我了,所以才會那麽了解的找到我的空檔襲擊。”

我驚訝著:“他們知道是你還開槍?”

蘇海城看看我,沒說話,但是已經能猜出他那時候是在幹嘛了。他在軍營裏。。這種情況,他帶出來的小組是沒有思考的餘地,隻想著完成任務。軍營重地,擅闖還帶有危害性的,就算是當場擊斃都行。

阿天和我的觀察點並不是一樣的,他問的是:“搞到什麽情報?要不你這次受傷就白浪費了。”

“覃老最近應該聯係過一個姓張的風水先生。似乎是要修墳什麽的。我們可以去找那張先生問問情況。畢竟覃老也是軍人,做事很嚴謹。而且我也沒找到他犯了什麽事的證據。不可能像譚政委那麽簡單就扳倒了。”

我趕緊說道:“a市的張先生?這個我之前見過的。他師父就是我爺爺的師父,就是那個309號的死人。他師父也是山裏那個陣的設計者。覃老將軍如果是要修墳的話,找他是應該的。”

蘇海城馬上說道:“想辦法私下聯係到他。”

我們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已經結束了。本來我們是想跟著蘇海城一起走進診室的,但是蘇海城卻讓阿天先帶我下樓去。他和鄭先生也有過接觸,他的情況鄭先生也都知道。我嘟著嘴:“不,我就站在門外。”

鄭先生已經換上了一身手術服,換了手套,說道:“你站在門口有個什麽,我都不敢下手了。你先下去吧。”

阿天猶豫著看看蘇海城,再看看鄭先生還是同意了,拉著我就往電梯裏走。不過在我們前麵就有很多男人,他們或推著病床車,或拿著手機罵罵咧咧的,行進的速度非常的慢。我和阿天也隻能在那電梯前等著。這麽多人,估計要等下一次電梯,或者是下下一次的電梯了。

我們還能聽到診室裏蘇海城和鄭先生的談話:“傷口看看,怎麽傷的?”

“槍傷。”

“你的情況很特殊,我不知道藥物對你有沒有作用。而且這個位置……子彈不一定能取得出來。我隻能說先看看情況。要是取不出來,我也沒辦法。看你的樣子,嗬嗬,沒不像是中槍的人。估計去不去出來差別不大吧。”

“我聽說了我的檢查報告。你有沒有把握找到原因。”

“真沒把握,我也隻能說試試。總好過連個嚐試的機會都沒有吧。”

“好啊,如果你有辦法讓我活著回來,我可以給你個高價。”

“試著吸吸看。對了,那個是你女朋友?做過沒有?別這麽看著我,我就是問情況。我是醫生,我要全麵了解你的情況來判斷你的用藥量。”

“做過。”

“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比如身體反應遲鈍,敏感度低,時間延長,或者不射。”

“沒有。”

“那好,想用正常的藥用量看看。你的血液流速非常緩慢,處於一種半凝結的狀態。藥效可能會延長,麻醉效果不是很好。……”

後麵的我們聽不到了,因為電梯來了,阿天擁著我走進了電梯裏。下到一樓,站在診所門口,吹著晚上的涼風,我的心裏的緊張也緩解了下來。

我看著那正點著第二支煙的阿天,說道:“謝謝你,阿天。還有,別抽煙了。”

“哈哈,如果那個女人能讓我為她不抽煙的話,我就娶她回家了。”

“你說要找個女朋友的。”

“對,省得看你們秀恩愛。”

夜晚的風很涼,我站在一樓,仰頭看著三樓亮著的燈,不知道蘇海城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開始動手術了。或者就像剛才我們聽到的那樣,鄭先生也沒有辦法取出子彈,那麽蘇海城的身體就隨時有可能會出問題。

蘇海城身體是中毒了,但他並不是真的就是不死之身。想想大頭,醫療兵,櫻雪,他們不都是死了嗎?如果那顆子彈出了問題,蘇海城說不定就會在樓上的手術台上,一點點炭化。

我趕緊搖搖頭,甩掉這個念頭。並低聲對自己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

跟著我們同時下來的那些男人已經坐著車子離開了,而警車卻在這個時候,開到了我們麵前。我心理還疑惑著,警察這麽晚來幹嘛?但是念頭一轉,蘇海城是槍傷,這種情況應該報警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蘇海城的傷,那就扯不清了。不能讓他們上樓去!

幾個警察下了車子,一看那裝備都是真槍呢。阿天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後。我們的位置就在醫院的大門,他們要進去就要讓我們讓路出來。

一個警察嚴厲著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麽人?”

阿天還沒說話呢,我就說道:“情侶。”

“站著幹什麽?讓開讓開!”

對方是凶巴巴地說著,我心裏很害怕,但是卻告訴自己不能害怕。必須攔住這些警察。所以我並沒有讓路,而是轉身就推了阿天一把,還是把他往裏推的,這個動作我們兩吧這個診所的門堵得更好了。“他欺負我!警察叔叔,他就欺負我。我們不就是鬧點矛盾嗎?他剛才這裏麵出來十幾個凶巴巴的男人,他就說把我送那些人了。我是他不要的東西啊?我也把他送你們了,你們把他抓了,好好查查,他之前有沒有把前女友送給街上隨便一個男人的。”

我同樣的凶巴巴的樣子,那警察應該是相信了。他問道:“你們剛才看到什麽人?”

“就十幾個男人,凶巴巴的樣子,還有一個人好像是喝醉了,讓別人背著上車的。一個個看著都不是好人。開著兩輛麵包車,還是那種到處被撞過,圖得亂七八糟顏色的舊車子。估計都快報廢的那種。他還說把我送給那些人。你說,你是不是真把我推火坑裏?警察叔叔就在這裏,我要他們把你抓了!”

旁邊有警察馬上又對講機說道:“讓交警值班室那邊協助查一下xx路在幾分鍾之前有沒有兩輛麵包車,車況不好,塗色亂。”

而在我麵前的那警察還是說道:“讓開!別妨礙我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