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關於在一起的含義

“他瞞著我們,而且他明明知道前段時間我和卡卡西在找蛇,他也沒有跟我們說這件事,從這裏可以看出,他是打算解毒的。”

卡卡西也看著我,說道:“有機會當然要試試啊。再說了他現在就是一個死人,死馬當活馬醫唄。而且我們要拿到那蛇膽,我們的最終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到時候蘇海城是生是死,這個……嗬嗬……我不是烏鴉嘴啊,我就是說個事實罷了。要是我們照著地圖走,真的拿著鑰匙去打開那下麵的陣的話,生死難測了。咱們幾個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到時候是生是死誰知道呢?四一姐,我覺得你想這個問題,有點早了。”

聽著他的話,我的心緊了起來。卡卡西說得沒有錯,我們一次比一次接近真相,一次比一次的危險性要大。下次立春的時候,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地圖已經用現代手段還原了,陣的運作原理已經弄明白了,那些背後的勢力也已經開始清除。如果這一次,覃老被扳倒了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之前去了幾次,我們也對再次進山有了經驗,對也許會發生的威脅,有了防範。在這樣的條件下,我覺得我們這一次一定能找到那個傳說的鎖。那麽我們即將要麵臨的危險,就變成了那把神秘的鑰匙帶給我們的衝擊。就像那個鎮子上擺地攤的老大爺說的那樣,開鎖有危險,或者能直接花錢找他幫忙開鎖。不過這也隻是說說的,我們不能把那個大爺也拉下水了。

我長長吐了口氣,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幫不幫我?我就是想要留下蘇海城,就這個樣子的蘇海城就好,別讓他去冒險。幫不幫一句話!”

卡卡西看看阿天,阿天沒有說話,卡卡西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好,我站在四一姐這邊。阿天你呢?”

“女人不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我站在蘇海城那邊。這件事應該讓他來做決定,而不是我們幾個。”

阿天的回答,我並不是很意外,他堅持了他自己的立場和看法。我看著他,再次歎氣,低下頭來幾秒鍾之後,才抬頭看著他問道:“那阿天,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我們能不能成功,就靠我們自己。你看我那麽信任你,才一大早的跑來跟你說這件事,你不幫忙就算了,但是至少也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吧。”

阿天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好看:“行,以後蘇海城要是問起什麽,你們就跟他說這件事我不知道,你們沒跟我說過啊。”

從阿天那裏出來,是卡卡西送我出來的。他看著頭頂上的陽光,提議道:“四一姐,我們兩逛街去吧。宅在家裏那麽久,我都好久沒有逛街了。”

我上了車子,催促著他:“送我回家吧,我現在比較想回家。”我也已經很久沒有逛街了,但是現在真不想逛街,就想著回家看看書。我的《葬經》還沒看完呢,說不定那裏麵有關於那封龍陣的東西呢?也不知道有沒有。

卡卡西上了車子搖搖頭:“四一姐,你這樣是不對的。你談戀愛了,還是周末情侶的那種,你應該有點自己的時間,做點自己的事情,總這麽圍著他一個人是不對的,會讓你失去很多美好的東西。”

我看看天空的陽光,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去看看老板吧。”

卡卡西一聽我這話,臉色就變了:“又不是清明,去看老板幹嘛?”

“我……上次老板出事的時候,我……狀態不好,不是也沒有去送送嗎?今天陽光這麽好,就當我們是去秋遊的。”

“秋遊也不去墓地啊!”

“就是心裏會想著這件事,一起那麽多年,他出事了,我連送都沒有能去送送。”我用可憐的小狗一樣的眼睛看著他,終於他被我感動了,或者是捱不過我的哀求,同意了。我們開始往郊區的墓地趕去。

d市的公墓在市郊的兩個山坡上。山坡不是很大,規劃整齊的一塊塊墓地。從車子上下來,看著那整齊的墓地我都有點恍惚了。這些就是墳?和那個百鳥朝鳳相比,這裏要弱了很多。人家一個百鳥朝鳳,就葬著一個人,山頭都比這裏大很多了。

現在看陰宅風水的人不是很多。一般有幾種,一種是農村的還允許土葬的,會看看。還有一種是原來的老墳,後來出事了,就去看看,現在大多是葬在公墓裏的,想選也沒什麽來選的。

卡卡西在山坡角的一個簡易棚子裏,跟那個守公墓的大爺買了一瓶酒,兩把香燭領著我往上走。我心裏雖然奇怪著他為什麽要拿兩把香燭,但是因為心裏很沉重,我就沒有問。

老板的死,我是親眼看到的。在那山洞裏,漆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手電筒的那點光線,手電筒的光線照在他的身上,他靠著那山洞壁坐著,水快速湧上來,他沒有動,就這麽被水漫過了頭,跌進了那洶湧的水流中。

現在,我是在陽光下,走在那幹淨的大石板台階上,但是我的思緒卻回到了那漆黑的山洞了,回到那份生和死一瞬間的掙紮中。

我知道老板並沒有回來,他到底在哪裏,我們誰也不知道。軍隊那邊應該找到了他的屍體,但是他們沒有去調查老板的診室身份。或者他們自己也不願意這些事情張揚開,所以那時候是把老板和猴子認定為偷獵者。

現在老板的這座墳裏葬著的隻是他喜歡的一些東西。就是一個衣冠塚而已。

卡卡西帶著我站在了老板的墓碑前,他蹲著身子一邊點著蠟燭,一邊說道:“這裏麵葬著的是老板辦公桌上的那盆花,還有他和櫻雪的合照。櫻雪就在這。”

他把香燭插在了櫻雪的墳前。我沒有想到還會在這裏看到櫻雪,沉下去的心,又輕鬆了起來。“其實,他們這樣算不算是個好結局呢?至少他們現在能在一起了。”

卡卡西給櫻雪那邊插上香燭之後,也給老板這邊插上了香燭,並說道:“我可不讚同這樣的在一起。雖然老板很愛櫻雪,可是櫻雪呢?不夠勇敢。她要是一開始就堅決和我們在一起,又怎麽會出事?”

卡卡西把酒倒在了兩座墳的麵前,說道:“老板,老板娘,今天我和四一姐來看你們了。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搭檔,一起在那山裏走過。老板,也感謝你,我總算平安畢業了。”

我不知道應該跟他們說什麽。現在不管說什麽他們都聽不到了吧。隻是覺得心裏很沉重,他們終究是在一起了。

好一會之後,我才說道:“對不起,老板,沒能來送送你。我……”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話就這麽斷了。

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問卡卡西,我們上次剛回來的時候,阿天是不是很忙?

那段日子,蘇海城失蹤,我流產,老板出事,左少退出,胡子叛變,這些事情都由阿天和卡卡西處理的。大部分都是阿天在忙碌著,他還要抽出時間去看看我。

“是啊,剛回來那幾天,我和他基本上一天就睡五六個小時,整天都在外麵跑。老板他爸還不是很理解,非說是我們殺了老板,還要報警進去。其實阿天是好人,可惜沒女人喜歡他。我就撿便宜了唄。”

我緩緩吐了口氣:“蘇海城也是好人。”那時候的我,還沉浸在老板的那份悲傷中,沒有注意到卡卡西說的話。是在很久很久之後,這些事情都結束了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又多遲鈍的。

工作日回到公司的時候,也就隻還有那個大姐問起了我那朋友的事情,其他人都已經忘記了。

在我們平靜的生活裏,在部隊卻已經沸騰了起來。隻是封鎖著的消息,讓我們並不知道這些波濤洶湧的事情。我們並不知道蘇海城、黃副局還有蘇爺爺他們是怎麽操作的。不知道他們為這件事奔波著,找著證據。蘇海城在上個周末並沒有過來,就連電話也沒有一個,應該是很忙很忙了。他不常打電話這一點,一開始我也不太理解,也是聽阿天說的。軍官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不能輕易用自己的手機的。蘇海城不經常給我打電話,大概就是子啊部隊裏時間太久了,養成這個習慣了。

我們的生活跟部隊那邊是沒有任何的交集的。真正傳出消息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星期之後了。我還對著電腦忙碌著工作。這幾天,公司有個樓盤就要交房轉出物業了,我們要做很多的材料。而且我在這裏工作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有些流程並不是很熟悉,還要請教八卦大姐,或者是交上去發現錯了重來。

在我忙得頭都抬不起來的時候,在電腦的右下角跳出了一個小小的新聞框,上麵寫的是“退伍兵狙殺百歲老人”。這種新聞一般我會直接關掉,但是我被那“狙殺百歲老人”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