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冬雷震震

張先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磁場不穩定的話,我不確定我破陣能不能成功。”

“不管怎麽樣,既然來了,總要試試吧。張先生,我們信任你。”

蘇海城的話,讓張先生笑了笑,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我想在我們幾個人裏,張先生還是比較信任蘇海城的話。有時候看一個人就是根本個人的性格來決定的。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幾個人輕裝出發了。

沒有背背包,就像阿天說的,現在把東西丟在這裏,也沒人會來偷的,這附近,這天氣,壓根就不會有人過來。

我穿著一身衝鋒衣,口袋裏收著手機,小號的ed手電筒,褲子邊上的口袋裏,還放著一瓶水。

蘇海城看著我的模樣,把他包裏的一把小匕首扣在了我的褲子口袋裏,低聲說道:“以防萬一。”

“恩。”我應著。我和卡卡西相對來說比較簡單,阿天和蘇海城就多了不少東西。什麽打火機啊,工兵鏟啊,刀啊,打蛇棍啊,都是他們的裝備。

五個人朝著山裏走去,看著那漫天奇特的霞光。這種光在市區裏還真的不容易見到呢。要說今天的太陽有什麽不一樣的,那就是陽光出現得特別早。在這種冬天,我們這裏幾乎是要到九點十點才能看到陽光的。並不是太陽沒出來,而是太陽出來的,但是被雲層蓋住了。今天陽光是七點多就已經很耀眼的撒下來了。而且是非常的耀眼的那種,帶著一些橙色的光。

原來這種光就表示下午會變天啊。

一路走在那山路上,漸漸的路越來越小,腳下不在有泥土或者沙子,而是岩石開辟出來的小路。濕滑的石頭,成了我們行進中的一大阻礙。

我的手裏拿著蘇海城在前麵砍的一根棍子,用來當登山杖用的。也能打打旁邊的草什麽的。就算手裏還拿著一根棍子,我還是被滑倒了兩次。前晚上在林子裏演的那場戲,就讓我身上有著點傷。加上昨天是一路狂奔,今天腿有點酸。

這還是我們進山好幾次,已經漸漸適應了這樣的勞動量之後,出現的後遺症呢。要是昨天的事情發生在我還讀書那會,估計我是躺**,兩條腿都廢了動不了的狀態了。

卡卡西在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說道:“不行了,這路太滑了。”

張先生就在那笑道:“還是解放鞋比較適合這地方啊。”說著他還搖搖他腳上那雙據說是3538軍工廠做出來的解放鞋。

卡卡西白了他一眼。其實我也想不到,當初在怡和公司看到的那個穿著很好的先生,竟然會穿著解放鞋進山。

蘇海城在前麵說道:“前麵就是那小溪了。有植被的地方不會太滑。卡卡西,你走最前麵帶路吧。”

我們的行動,一般都是蘇海城或者阿天走在最前麵。他們兩是一個最前麵一個最後麵。現在讓卡卡西走最前麵帶路,我正想問出疑惑的時候,卡卡西已經從地上蹦起來,拿著棍子朝著前麵的草狠狠刷去:“走了,走了,目標就在前方。別磨磨蹭蹭的。”

現在我知道蘇海城為什麽這麽安排了。他是這次行動的隊長,他了解我們幾個人的特點。卡卡西這種人,就是英雄主義,美片很多的那種。讓他走最前麵當英雄,他就沒意見了。

我歎了口氣,跟上卡卡西的腳步,邊小聲說道:“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卡卡西那麽能幹呢?”

阿天看著卡卡西從他身旁越過去,對著他的背影笑了起來。

我們是在十一點半才到達那條小溪的。所用的時間比我們預計的要多的多。而現在我們十二點半回到營地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除非我們現在就回去,什麽也不做。

小溪旁有著不少遊動的痕跡,阿天和張先生蹲在地上查看著那些痕跡。張先生說道:“應該是在不久之前就有一條很大的蛇從這裏爬過來。留下來的印子都這麽大,那條蛇應該很大。”

“恩,看來它並不是單純的來這裏喝水的。而是路過。”

“路過的還不止一條。那邊的痕跡跟這邊的不一樣,應該有不少條蛇就在剛才過水了。”

“它們要去哪裏?”我問著。估計這種問題,也隻有我一個人會這麽想。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是不一樣的。就好像我當初跟他們說被蘇海城殺死的蛇會是湖下那條蛇的情人的時候,就被阿天笑了好久呢。

兩個男人站了起來,阿天回答道:“不知道,我們都不是什麽動物專家,或者是私獵的高手,也不能憑借著這些印子就確定他們去了哪裏。隻知道它們從這裏經過。”

“好了。”蘇海城打斷了我們的對話,“看這個天,估計一個小時裏還不會變,我們逆流走走吧。走到哪算哪。注意看天,有變化的話,馬上就要回去。”

大家同意了蘇海城的安排。我抬頭看看天空,陽光燦爛,還是出現那種偏橙色的光。萬裏無雲,真的搞不懂一會要是下大雨的話,哪裏來的雲呢?

我們沿著小溪旁逆流而上。在這裏就是山穀,往前一點小溪就有了變化。它不在是小溪,而是一股從小山洞裏出來的泉水。

小山洞很小,也就能容納三四個人站著。湧出水的地方是一個一平米左右的小潭,潭水下能清楚看到有水湧出來。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失望了。本來我們以為能順著溪水直接走到那泡著蛇蛻的地方去呢。現在看來,算了吧。除非我們變成那種黑乎乎的,沒有眼睛,隻有兩個熒光點的暗河裏的那種魚,要不我們怎麽可能下得去呢?

我和卡卡西用那種小號的ed手電筒照著這個小山洞。本來光線也挺好的,但是洞口的樹木擋住了天空的亮光,讓山洞裏氣溫更低,光線更暗。

手電筒照到的地方,能看到一些石筍。這麽淺的小山洞裏都能有石筍?可以看出這裏當地人並不會過來。而這個山洞裏有著常年的滴水現象,讓這三四個石筍就這麽突兀的存在。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山洞有點眼熟?”我問著。

“什麽眼熟啊,這明明就是一個山洞好不好?就是當初黑臉為了阻止我們靠近那個墳,而把我們的人和裝備都引到山洞裏,躲著我們,讓我們去殺bss,他就帶著我們裝備跑的那種。”卡卡西說著,也不客氣地在那石筍上敲了敲。石筍上就有水滴滴下來。“這座山還真奇怪,到處是水。怎麽就沒塌呢?”

蘇海城蹲在那水潭邊,注視著那些水,說道:“不是一個山洞!從路線來看不是一個山洞。當初我在那個山洞上有點忽略了,沒有記錄下路線估計位置。但是我肯定,不是那個山洞。那個山洞應該是在山的另一麵。而且那個山洞是黑臉待過的。他能把人引到那裏去,那裏的水肯定沒問題。”

卡卡西抱著手電筒,沒好氣地說道:“哼!怎麽就碰到這種山了呢?接下來怎麽辦?”

張先生站在山洞口,看著天空說道:“我們要馬上回去,要不一會就走不了了。變天了。這個山洞躲不了我們這麽多人。”

我疑惑著朝著外麵的天空看去。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天空依舊晴朗。“怎麽就變天了,天上連朵雲都沒有。”

邊說著話,我邊往走走去。等我站在山洞口,我就驚訝了。從樹木的間隙間,能看到天邊湧來的,就像魔鬼一般的黑雲。壓得很低,很黑,還隱隱帶著閃電的感覺。

卡卡西也走了出來:“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我還以為冬雷震震有過難呢。看這天,我們一會就能見識到冬雷震震了。是不是說,一會就會天地合了。”

張先生已經把羅盤收好,準備著往回走了。“這種天氣,在山裏,每年也就那麽一次兩次的。快點吧。看樣子半個小時就能下大暴雨了。”

張先生的話讓我們都緊張了起來。大家都開始整理著往回走。而且是加快速度的往回走。不知道是人的錯覺,還是什麽,來的時候,路程都覺得很遠,時間花費很多。但是回去的時候,相對來說,時間就會感覺短了很多。

在回去的路上,蘇海城不時看看腕上的手表,而張先生是不時看看天空。就連卡卡西也沒有說什麽腳酸的話,走得都快要跑起來了。

天上的黑雲,越來越靠近,越來越低。就那麽生生蓋住了太陽,接著就是昏天暗地。手機上顯示著的時間是下午的一點二十分,但是整個天卻已經猶如晚上一樣黑了。我和卡卡西的手電筒在這個時候,再次顯示出了它的強大功能。

我的心裏開始慌亂了起來。天那麽黑,讓人有種時間上的錯覺,很容易就會緊張起來。

突然一道閃電閃過,伴隨著大到震耳欲聾的雷聲,我被驚得腳下一滑,從那本來就濕滑的石板路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