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裏的段清雲,在得知大軍即將開拔的消息後,心中不禁替薑成山捏了一把汗。
因為段清雲心裏清楚,道教子弟之所以能夠敢對大燕皇朝叫囂,就是因為他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甚至這些反賊,已經為了這件事情籌劃了很多年。
“永義兄,剛剛你也提到。這些道教子弟來此,一方麵是為了解決新仇舊怨,另一方麵便是為了奪回屬於他們的東西。”
“放眼整個大燕皇朝,能夠值得外人惦記的,也就隻有魔教垂涎已久的吞天魔功。而這個吞天魔功,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再者說,魔教的東西,又怎會扯到道教弟子的身上?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隱藏了太多的細節。如果我們不想想辦法搞清楚,很有可能會讓情況變得對我們不利。”
段清雲開口,分析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連很多年前和魔教的恩怨,以及吞天魔功的事情,他都想到了。
見到段清雲都如此謹慎,於永義也變得緊張起來。
“清雲,我聽你這麽一說,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像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咱們大燕皇朝的做法有些著急了。”
“我真害怕在這樣的時候,咱們大燕皇朝的軍隊會遭遇不利。畢竟這場戰鬥,可是受到了太多人的關注。”
“所有民眾都認為我們是必然勝利的那一方,對薑成山和八萬人的軍隊抱有很大的期望。若一旦出了問題,估計會對民眾產生極大的打擊。”
於永義一臉嚴肅,緩緩說道。
站在段清雲身後的袁墨,也忍不住開口補充道:
“別說是你們人類,就連我魔獸域的魔獸們,都知道不打無準備之仗。恐怕這股勢力之所以能有現在的行動,就是因為他們已經謀劃了很長時間。”
“光是一夜之間統領大燕皇朝西部地區這件事情,就足以可見其中的蹊蹺。沒有等待前方傳回的詳細消息,就直接派出軍隊,實在是下策。”
“主人,您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咱們的軍隊吃虧。正如永義所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話音落下,於永義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
段清雲看向麵前的二人,二人的眼神仿佛都能開口說話一般,催促著段清雲出山,幫助大燕皇朝解決這個麻煩。
看著可憐巴巴的兩人,段清雲笑著搖了搖頭。
想到道教子弟來到這裏,很有可能是為了吞天魔功而來,段清雲就氣不打一處來。
畢竟在當初阻攔魔教拿到吞天魔功的人,正是自己。
現在道教的人回來算賬,竟然算到大燕皇朝的頭上。
這樣的情況,段清雲絕對不能容忍。
“袁墨你做好準備,稍後我們就動身,去前線一探究竟。至於永義兄,你就在皇宮裏好好保護皇上便是。”
“現在的局麵已經十分緊張,恐怕有一些小人會趁此機會出來作亂。皇宮這邊的安全我們就無法照顧到了,你暫時多加點小心。”
段清雲說著,將任務明確分配下去。
袁墨和於永義的年紀雖然都比他大,但現在卻都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誰讓這個年紀輕輕,毫不起眼的段清雲是大燕皇朝第一高手呢!
待袁墨做好準備之時,段清雲早已經站立斬魔劍上。
在段清雲的旁邊,則是淩空懸浮著另一柄劍。
見袁墨飛身來到劍上,於永義趕忙抬手和二人告別。
“清雲,袁墨,你們保重!”
站在劍上的二人輕輕揮手,便禦劍直衝天際。
兩道耀眼的流光,從大燕皇宮出發,直奔西方之地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段清雲終於通過神識發現,他們已經處於西部的上空。
“袁墨,我們在空中禦劍飛行的目標太大,稍後我們還是從地麵前行,順便打探點消息。”
段清雲通過神識傳話給袁墨。
接著二人便從高空開始向地麵俯衝,也就是幾息的時間,他們就平穩落到地麵上。
“奇怪,西部之地剛剛遭遇入侵,為什麽連一點殺氣都沒有?”
袁墨剛剛來到地上,就發現了異常。
作為打打殺殺的行家,魔獸對殺氣的感知力強悍至極。
聞聽此言,段清雲也感覺有些奇怪。
段清雲隨即展開神識,洞察四周的環境。
不過他除了發現前麵有一塊巨大的石碑之外,再也沒有發現別的情況。
在他們正前方的遠處,石碑上寫著三個字,沙風山。
“看來我們來對了地方,前麵就是沙風山。”
段清雲收回神識,開口說道。
“沙風山?那不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嗎?聽永義說,道教子弟正是以沙風山為根據地,全部都躲藏在裏麵。”
“看來我們找的還挺準,一下子就找到了這裏。”
袁墨呆呆地開口說道。
經曆了這一路的禦劍飛行,顯然他的精神頭還沒有恢複過來。
不過一想到很快就能打打殺殺,他還是有些期待。
好久沒有活動的他,甚至感覺渾身的關節都在咯吱作響。
“此地確實一些蹊蹺,空氣中都還殘留著一些血腥味道,但是卻沒有遺留下來的殺氣。”
“看來這裏的環境,已經被有心之人給處理過了。”
段清雲仔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開口說道。
“能有掩蓋殺氣的水平,恐怕對麵的家夥也確實有一些手段。”
“若不是咱倆給那八萬大軍打前鋒,或許他們真的會凶多吉少。”
袁墨開口說著,段清雲並沒有開口回應,隻是帶頭向前走著。
不管對方使用的是何種把戲,在段清雲的麵前都太過於低級。
至於他們還有什麽花樣,段清雲隻需要到前麵打探一番便是。
他們二人剛往前走了不久,身後就出現了一輛疾馳的馬車。
這可是了解消息的好機會,袁墨豈能將馬車放走?
很快,他就伸出手來,試圖攔住趕車的人,將這裏的情況問個明白。
“這個家夥,怎麽一點沒有減速的意思……”
誰成想,馬車沒有絲毫減速,直接夾帶著滾滾塵土,從他們二人身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