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來到段清雲這裏以後,話還沒有說上幾句,就開始瘋狂吃喝。

就連袁墨也遠遠閃到一邊,不忍看到這樣一幕。

不過好在段清雲並不嫌棄靈氣,還會主動幫助靈心填些茶水。

“我能看得出來,上早朝還是很不容易的,你看看把你餓的。”

段清雲抽空忍不住打趣道。

聞言,靈心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滿嘴的糕點,嚴重阻礙了她的發揮。

在連喝了幾碗茶水過後,靈心才終於恢複正常。

“師父,您是有所不知,自從您一劍斬殺新竹山之後,那些群臣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們甚至有人提議,應該任命您為護國大將軍。”

“雖然他們沒有明說讓您當朝執政,可是我能從話裏話外聽出他們的意思。就因為這件事情,我們在朝上談論了很長的時間。”

“幸好他們沒有說我的身份是女流之輩,無法當此重任這種話來,不然我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靈心這麽說著,呼吸都變得稍稍急促起來。

段清雲知道,那些群臣給靈心施加的壓力,他自己根本想象不到。

靈心能夠堅持到現在,也屬實是不容易。

“這些大臣難道對現在的生活還不滿意嗎?若是能夠接受現在的生活,為什麽他們不選擇保持現狀呢?”

“據我所知,有很多大臣的年紀已經五六十歲。用不了多少年,他們甚至就會離開人世。現在若是再生出事端,恐怕對他們自己也沒有好處。”

段清雲如是說道。

這時候的段清雲是聰明的,不管他的心中是怎麽想的。

他先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讓靈心向外大倒苦水。

隻有這樣,靈心的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不然她在這大燕皇城之中,真的就沒有交心之人了。

“師父您有所不知,大燕皇朝表麵上是風平浪靜不錯。但是他們背地裏肯定是拉幫結派,而他們背後涉及到的利益關係,更是錯綜複雜。”

“或許我這麽想,也是多慮了,可能他們並沒有密謀著什麽。不過即便是這個樣子,他們也發自心底的不想讓我當上皇帝。”

“您要知道的是,封建思想所帶給他們的觀念,並不是通過一朝一夕的努力就能改變。我當上皇帝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靈心這麽說著,眉頭都稍稍皺起。

看到這樣一幕的段清雲可以明白,靈心自從上位一來,所承受的壓力,是無比巨大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段清雲才會將他的功法和丹藥,毫無保留的給靈心一份。

不過眼下既然說到身份的問題,段清雲自然是會接著靈心的話向下說。

“靈心,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根本無需擔心。隻要有我在你的後麵默默支持你,就沒有人可以打大燕皇朝的主意。”

“不管他是當朝大臣還是外麵的宗門,他們的陰謀詭計都不會在這裏得逞。現在我正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我該如何表明對你的忠心。”

“一旦外麵的那些人知道,我誓死效忠大燕皇朝,就像宇國的柳如煙一樣,那他們肯定就會收斂很多,不敢對我們大燕皇朝有所想法。”

段清雲淡然說道。

靈心聽到這話時,原本端到嘴邊的茶碗,卻又放了回去。

雖然靈心和段清雲都知道,段清雲對大燕皇朝沒有二心,可是外麵的那些人卻不這麽想。

如此想來,段清雲的想法確實有實施的必要。

隻不過,靈心並不希望有那樣一天。

在她的心裏,她和師父是完全平等的,她不希望師父在外人的眼裏,就是大燕皇朝的一個工具。

“師父,我認為您沒有這樣做的必要。您現在已經身處大燕皇宮的祠堂當中,可以很好的保護起這些大臣和我們的安全,這就已經足夠了。”

“我們沒有必要向外宣稱什麽,誓死保護大燕皇朝的必要。再者說,您已經幫助大燕皇朝很多次,想必這件事情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靈心這麽說著,忍不住都俯身向前。

她希望自己的師父,能夠聽進去自己的勸告。

靈心已經在位很多年,她自然是外麵那些人的想法,並沒有這麽簡單。

很多大燕皇朝以外的人,甚至都在不斷收買他們的大臣,希望這些大臣幫助他們一起策反靈心。

這樣的事情,靈心都通過那些暗線和探子,調查的一清二楚。

隻不過現在恰逢太平盛世,她不想招惹是非。

也正是因此,她才希望段清雲就安安分分守在祠堂裏麵,不要關心外麵的世界。

“也罷,我就聽你的便是。隻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一點,若是大燕皇朝或者你遇到了什麽困難,一定要及時跟我說。”

“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可以保護好大燕皇朝。”

段清雲這麽說著,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聽到這樣的話語,再看著師父陽光的麵容,靈心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皇帝。

自從她上位以來,整個大燕皇朝的百姓生活,總體上來說還是非常平靜和祥和。

這樣的情況,就已經是所有皇帝的理想狀態。

至於國家的發展和壯大,那自然是所有大燕皇朝的國民,都期望看到的。

若是能保證現在的這種情形,一直發展下去,大燕皇朝的情況自然是會越來越好。

“師父,您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到別的地方去轉一轉,看一看?”

靈心開口問道。

看到靈心已經轉移話題,段清雲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

但段清雲並不打算如實回答,他要逗靈心玩一玩。

“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要將我趕出這大燕皇宮?”

段清雲麵色一冷,緩緩說道。

此話一出,瞬間將靈心嚇得一個激靈。

她慌忙站起身來,連忙對著段清雲擺手說道:

“師父,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您在這裏時間久了,會感到煩悶罷了。”

聞言,段清雲仰頭大笑起來。

靈心一時間隻是覺得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師父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