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之間,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
正如段清雲所料,這一年的時間當中,天下大勢基本算是太平。
至少在大燕皇朝這裏,是非常和平與寧靜的。
段清雲將每天的時間,仍舊是花在簽到和修煉上。
【檢測到宿主清理牌位,獲得獎勵:琉璃神斬!】
【檢測到宿主清理牌位,獲得獎勵:萬千劫雷法!】
【檢測到宿主清理牌位,獲得獎勵:合氣聖丹!】
……
每天簽到獲得獎勵,便是段清雲最有意思的時刻。
除此之外,他的生活也像一汪湖水一般,波瀾不驚。
直到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大燕皇城的上空,突然被一種神秘的七彩流光籠罩。
這樣的情況,已經連續出現了多日。
幸好這些流光並沒有對人造成傷害,因此民眾們也並不懼怕它。
“主人,這天空中的流光,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濃鬱了。”
袁墨看了天空一眼過後,對段清雲說道。
雖然袁墨從這滿天的流光當中,看不出什麽門道,不過他還是因為這種情況的出現而感到擔心。
畢竟這樣的情況,實在是過於反常。
剛開始的時候,袁墨還擔心這樣的情況,是有心術不正的人在試圖搗亂。
不過很快,他的這種想法就被段清雲推翻。
因為即便是段清雲,也感受不到這些流光對大燕皇朝的不良影響。
後來經過調查發現,其餘的國家上空,也是出現了這種情況。
即便這些流光對人們的生活沒有影響,可它始終籠罩在天空上,終究不是那麽回事。
每每看到這些流光,大家就能感覺到胸口一陣發悶。
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心理作用,但也無可奈何。
“確實,流光在波動的時候,速度已經放緩了一些。不過,你在看到這些流光的時候,沒有感到似曾相識嗎?”
段清雲在仔細查看過頭頂的天空之中,對著袁墨說道。
聞言,袁墨趕忙抬起頭來,再一次打量起這些流光。
在段清雲的暗示之下,袁墨果然是發現了端倪。
“主人,這些流光,我好像在一年之前見過。您當時一劍斬向高空之後,天地間很快出現異象。”
“而那種異象所帶來的流光,簡直和現在的一模一樣!可是主人,這些流光為什麽會在此時再次出現,而且還變得更加濃鬱?”
袁墨說著,臉上剛剛出現的釋然神情,轉瞬即逝。
聞言,段清雲隻是輕輕搖頭,看來,他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這時候的袁墨,真是有些稍稍泄氣。
畢竟主人的境界已經如此高深,竟然都看不透其中的玄機。
這要是讓袁墨去看,自然是沒有看透的可能。
“不要在意這些流光了,既然它出現在這裏,那自然是因為時機已經到了。我們不用去管它,任由它自己發展便是。”
段清雲淡然說道。
聞言,他身後的袁墨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不明白段清雲為什麽不去理會這些流光,難道說,在境界得到極大提升之後,人的探究欲望都大大衰減了?
袁墨這麽想著,忍不住撇撇嘴。
就在他們剛剛討論完這件事情的時候,天空中的流光就發生了變化。
流光劇烈的湧動,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主人,你快看,那些流光動得更加快了!”
袁墨一邊指著天空,一邊高聲說道。
聞言,段清雲趕忙扭頭,向袁墨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袁墨所指的方向,正有一道道流光,從天空中流淌下來。
這些流光像是承受不住上層流光的擠壓,被迫來到下麵一樣。
它們全都化作一根根細線粗細的流光,從天空中垂落下來。
段清雲和袁墨站在這裏可以清楚看到,天上撒下來的那些流光,已經不計其數。
這些流光全都垂下來,飄落下來,在即將到達地麵的時候消失不見。
“主人,這些流光,竟然全都化作絲線,落了下來!”
袁墨忍不住開口感慨道。
祠堂裏麵隻有他和主人,這種情況之下,他隻能向主人感慨。
聞言,段清雲輕輕點頭,接著伸出手來,試圖接住一道流光。
可是那些流光在接觸到物體的時候,就會突然消失不見,段清雲自然也是無法接住流光。
雖然段清雲沒有接觸到它,但是他能感覺出來。
這天地間出現的異象,絕對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這麽簡單。
“這也沒有什麽,無需擔心。”
“你去沏壺茶來,咱們邊喝邊看就是。”
段清雲扭頭說道。
不一會的功夫,熱氣騰騰的茶水,就進到了段清雲麵前的茶碗當中。
“如此看來,這方天地之間,又要發生大的變化了。”
段清雲端起茶水,喃喃說道。
自從段清雲對著高空斬出那一劍之後,他就能明顯感覺出來,周圍的一切都在悄然發生變化。
而這種變化,更多的是無形之中的,來自天地間規則的變化。
天地之間的大道,因為段清雲的一劍而改變。
更關鍵的是,這一次天地間的變化,比之前靈氣複蘇之時,還要強烈。
這一次的變化,更像是要徹底顛覆一般。
主仆二人,就這樣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流光落下。
這一幕看起來雖然十分美好,但對於不知情況的他們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你難道沒有感受到這萬丈流光之中,充斥著一種全新的靈氣?”
段清雲淡然問道。
聞聽此言,袁墨瞬間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搖搖頭。
他雖然是洞天境界,可以清楚感受到周圍天地間的靈氣,但這萬丈流光之中的靈氣,他確實沒有覺察出來。
袁墨用一雙渾圓的眼睛死死盯著段清雲,忍不住開口問道:
“主人,難道說您能感受到流光之中蘊藏的靈氣?”
話音剛剛落下,段清雲就點點頭。
這一次,袁墨更是吃驚地張大嘴巴。
難道說這天地間還有一種靈氣,是洞天境界的他都覺察不到的?
袁墨在心中這麽想著,頓時感覺無比的不服氣。
難道說世間的規則,就是偏袒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