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還沒等李順開口,眼角飛過去一人,抬手甩了老鴇一耳光。
李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小詩讀詩書,平時柔柔弱弱的,說話也是柔聲細語,文縐縐的,不想脾氣竟然這麽大。
牛!
李順嘴角上揚,對小詩豎起大拇指。
“公子,我……”
小詩打完人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完了,自己溫柔賢淑的形象毀了,臉騰的緋紅一片,支支吾吾的想解釋。
她也是看到城外難民可憐,不想百姓受苦,一時沒忍住,李順以為自己以前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吧。
想到這個可能,小詩的臉刷的就白了,使勁的絞著手中的帕子。
兀的,一隻大手覆上小詩的小手,特別溫暖。
小詩抬頭,對上李順溫和的目光。
“你做的很好。”
李順笑著說道。
“啊!”
耳邊傳來刺耳的尖叫聲,回頭一看,老鴇捂著臉,因為憤怒整張臉都扭曲了。
醉花樓是濟遠城最大的青樓,縣令又是花魁的鐵杆入幕之賓,誰也不敢碰。
想不到,今日被幾個外來戶給打了,這口氣她可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趕來醉花樓鬧事,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來人呐,把他們給我拿下!”
老鴇話音落下,隨著一聲答應,從醉花樓裏衝出十幾個手拿著大棍的護院,瞬間將李順三人團團圍住。
“公子!”
小詩姐妹兩個人嚇得麵如土色,衝到李順身邊,躲到他的身後。
“老鴇,你可想好了,若我們少了一根汗毛,後果可是很嚴重!”
李順將小詩姐妹倆護在身後,目光冷冷的盯著老鴇。
“呸!”
老鴇趾高氣昂的吐了李順一口,在濟遠城囂張了半輩子了,背靠縣令,天不怕地不怕,還能怕李順幾個人:“老娘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說罷,往後退了一步,命令護院拿住李順,尤其是小詩,抓住後把她就在醉花樓接客,畢竟,之前逼良為娼的事情,她爺沒少幹。
有縣令兜底,她怕啥!
“哼哼,既然如此,我就教教你,怕字怎麽寫!”
李順冷哼一聲,隨即向外麵喊了一聲“錦衣衛何在!”
“在!”
隨著一聲暴喝,寅虎帶領錦衣衛衝了進來,寅虎長刀寒光一閃,穿透為首護院的胸口,鮮血四濺。
“啊!”
老鴇見錦衣衛二話不說就殺人,嚇得驚叫起來。
“楊大人,救命啊,殺人了!”
老鴇大聲的對樓上喊著。
“何人再次放肆啊!”
一道帶著怒火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二樓上,出現一道高大威猛的男子,年紀在四十左右,因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臉色蠟黃。
正是濟遠縣令楊開。
他左擁右抱兩個低胸的妖豔女子,慢騰騰的走下。
“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他們殺了阿明。”
見楊開來了,老鴇有了底氣,連滾帶爬的跑到楊開的身邊,大聲指責李順。
“好大的膽子!”
楊開臉色一沉,冷聲嗬斥“本官為濟遠縣令,在我的地盤上,持刀殺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王縣令,你還知道自個兒身份,作為濟遠父母官。濟遠遭了這麽大的難,不想著為您解憂,還在這醉花樓花天酒地,你還是個人嗎!”
見楊開不知廉恥,還大放厥詞,李順怒聲開口“你滾到城外去看看,多數難民身上長了膿瘡,那是瘟疫的前兆,到時瘟疫爆發,濟遠城的百姓,包括你楊開,都得跟著遭殃!”
“你放屁!”
楊開被罵的臉色鐵青,眼中噴著怒火:“你個不知死活的賤民,膽敢在這妖言惑眾,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就地正法!”
楊開一聲怒吼,官兵從外麵衝進來。
“放肆,你們不想活了!”
寅虎眼珠子一瞪,拿出錦衣衛腰牌,喝退要捉拿李順的官兵。
官兵見到錦衣衛的腰牌,腿都嚇軟了,看向楊開,不敢再上前。
“沒用的東西,本官的話都不聽了,給我拿下他們!”
楊開可不管那些,在濟遠城,他就是老大,錦衣衛什麽的,都是唬人的,他才不吃這一套。
“楊開,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李順拿出楊昀禦賜的帝王劍,對楊開一晃。
“我是工部尚書李順,奉皇上命令體察民情,還不給我跪下!”
噗通!
官兵們見到帝王劍,驚的扔掉手中的兵器,全部跪到地上。
“皇上萬歲!”
楊開見到帝王劍,臉色也是一變,看到官兵都跪下了,心裏也是一慌亂。
不過,瞬間就醒悟過來。
濟遠城距離京城千裏,工部尚書這麽大的官,怎麽可能來這裏,肯定是李順冒充的。
幸虧他反應過來,不然還真被李順得逞糊弄過去了。
“你們別被他騙了,工部尚書遠在京城,怎麽可能來濟遠,他是冒充的!”
楊開對著官兵大聲喊道。
官兵們低著頭,跪在地上沒動。
就算李順是冒充的,但是,他手裏的帝王劍可是真的,還有寅虎手中的腰牌也是真的,楊開還在那自欺欺人。
就在這時,楊開的目光落在李順身邊的小琪姐妹身上,頓時眼睛一亮:好漂亮的美人!
“小子,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如果把你身邊的這兩個美人送給我,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追究了。”
楊開兩隻眼睛色眯眯的盯著小詩兩姐妹,搓著雙手,陰陽怪氣的說著。
噗!
李順聽了楊開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手中的帝王劍,對準楊開一箭穿心而過。
楊開雙手握住劍,滿眼驚愕的盯著李順:“你,你敢殺我!”
說完,楊開瞳孔劇縮,然後,慢慢開始渙散,嘴巴,張了又張。
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到死,他都沒有想到,李順竟然真的敢殺他!
所有人都震驚了,恐懼的看著李順,誰也沒想到,李順敢當眾殺人,而且還是濟遠城的縣令。
老鴇更是嚇得癱在地上,雙腿之間流出一股黃色的**,整個大堂,充斥著難聞的騷臭味,令人作嘔。
老鴇被李順嚇得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