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路辛苦了。”
李順跟宣旨太監說著客套話。
“多謝大人關心,奴才不辛苦。”
宣旨太監滿臉堆笑,完全沒有剛剛讀聖旨時的盛氣淩人。
李順雖然被革職,威望還在呢。
“小詩,取些銀子來。”
同太監客套了幾句,李順回頭對吳小詩說道。
太監宣讀聖旨是要打賞的,這是規矩。
“公子,銀子都是姐姐管著,小詩哪有銀子!”
吳小詩臭著俏臉說道。
皇上都把李順的官職一擼到底了,真夠絕情的,還給什麽打賞,還給打賞,不抽他大嘴巴子就不錯不不錯的了!
“嗬嗬,公公稍等哈……”
李順尷尬的笑笑,走到小詩身邊:“你姐不是給你銀子了嗎,怎麽會沒有,人家遠道而來,不給打賞,多不好啊,聽話,把銀子拿出來。”
“公子……”
吳小詩委屈的眼圈發紅,差點就哭了。
她是真心李順不值,為皇上除了心頭大患,皇上不領情也就算了,還降了李順的所有職務,奪筍。
不過李順開口了,吳小詩也是沒有辦法,不情不願的拿了一百兩銀子,,走到太監跟前,冷著一張臉:“公公辛苦了!”
把銀子塞到太監手裏後,轉身就走。
李順看著吳小詩生氣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李大人,這邊說話。”
就在這時,太監拉過李順。
李順莫名其妙,跟著太監來到一旁,太監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道:“大人,皇上還有一道密旨給你,讓你回去後再打開,”
說完,將密旨遞給李順。
“多謝公公了。”
李順接過密旨,又替小詩的失禮給公公道了歉。
回到房間,吳小詩悶悶不樂,她十分不理解,李順殺了大貪官,明明是為民除害,皇上不嘉獎也就算了,還把李順的官職給一擼到底了,從當朝帝師一下子成了隻有從五品的員外郎,以後無召不得進京,李順太慘了。
李順沒時間安撫吳小詩,送走宣旨太監後,一人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這才打開密旨。
信中,楊昀把李順好一頓誇獎,誇獎李順這事幹的漂亮,隻是自己剛剛登基,根基不穩,需要朝中老臣的扶持,罷免李順官職,實在是無奈之舉,不過讓李順放心,一切都是暫時的,等到風聲鬆了一些,他會找機會給李順官複原職。
“李順,朕知道你委屈了,在這裏,朕向你保證,總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落款處,印著楊昀的玉璽!
李順看完密信,不由得自嘲的笑笑。
楊昀這是給打他一個巴掌,又畫大餅充饑呢。
過一段時間,沒有加時間期限,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不過,楊昀是君,他是臣,君有令,臣不得不從,沒辦法,隻能忍著吧。
轉身去了吳小詩的房間,此時,吳小詩還在房間裏生悶氣,她從心裏替李順委屈。
“小詩,公子以後隻是員外郎了,以後恐怕能給你和你姐姐錦衣玉食的生活了,你姐姐呢已經是我的人,好在你還是清白之身,趁著年輕,可以找一個有錢有勢的夫婿,我聽說,濟州程家的大公子程嬰,長得一表人才,謙和有禮,是個難得的君子,你若有意,我著人去府上提親如何?”
吳小詩聞聽,當即就急了,一雙美目中蓄滿淚水,淚瑩瑩的看向李順:“公子可是在心裏怨恨小詩了?”
李順聞聽愣了一下,不明白小詩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看到吳小詩垂淚,心裏忍不住心疼:“我也起好意,擔心跟著我受苦而已,哪有怪你的意思。”
楊昀雖然將了李順的職,帝王劍並沒有收回,還將濟州的河運工程交給李順,這樣一來,濟遠的河運工程就會如期開工。
有李順坐鎮,恐怕沒人再敢貪墨。
隻要等著新來的欽差來,做好交接後,李順正式上任員外郎,不用上班打卡,隻管支嘴,貌似也不錯。
“小詩隻想跟在公子身邊,哪怕吃糠咽菜也心甘情願。公子,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吳小詩哭的梨花帶雨。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李順心中感動,隻能作罷。
第二天,新任欽差大臣到了,就住在驛站,欽差派人來傳話,讓李順去驛站做交接工作。
李順收拾了一番,帶著吳小詩,蘇文稟趕到驛站。
到了驛站後,李順讓吳小詩同蘇文稟在外麵等著,他一人進去見欽差大臣。
“上官大人?!”
李順怎麽也沒想到,新任的欽差竟然是刑部尚書上官閩!
“哈哈,李大人,好久不見,可是想死我了!”
上官閩哈哈大笑,幾步走到李順跟,給李順一個大大的擁抱。
“想不到,皇上會派你來濟州。”
坐下後,李順喝了一口茶,微笑的對上官閩說道。
“皇上這是保護你唄。”
上官閩悠悠的說道。
李順殺了閑親王,滿朝老臣對李順恨之入骨,若是派了旁人來濟州,李順恐怕沒有消停日子可以過的。
千挑萬選,楊昀想到了上官閩,上官閩同李順關係最為要好,來了濟州後,倆人做事有商有量,共同治理濟州是最好不過了。
李順也不反駁,隻是嗬嗬的笑。
“話說,李老弟,你膽子也忒大了,連閑親王都敢殺,我可是真心佩服你的膽量。”
李順這次做的太過火了,一點餘地都沒給自己留。
還幸虧大司馬和封國公給出了主意,穩住大臣的心,恐怕這次李順在劫難逃。
“欸,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李順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
“對,不提了!”
上官閩以為李順因為被革職,心裏鬱悶,急忙找了個借口岔開話題。
“我是接手你的工作的,你可有什麽安排?”
上官閩開口問道。
李順想了想,提出繼續查河運工程的其他人員。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隻要參與河運工程,沒有一個手上是幹淨的。
“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去啊!”
上官閩聞聽犯愁了,這李順是跟河運工程這件事死磕到底了,關鍵是他可沒有李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