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見沐九歌的護衛,在李衛手裏也是沒過幾招就落敗,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就這兩把刷子,還想著找他報仇?

“押下去!”

李順覺得,跟沐九歌多說一句話,都浪費唾沫星子,直接發配邊疆算了。

“且慢!”

正在這時,陪在沐九歌身邊的男子終於開口了。

“你是何人?”

李順冷聲問道。

“在下慕容雲,幸竹國的三皇子。”

慕容雲朗聲說道:“沐九歌是我的朋友,請李大人看在我的麵子,放了沐九歌。”

“原來是三皇子殿下。”

李順聞聽,對慕容雲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禮。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快快將人放了!”

慕容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李順命令道。

沐九歌留學幸竹國這幾年,都是慕容雲陪伴在身邊的。

沐九歌美若天仙,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慕容雲心生愛慕之心,倆人之間就差捅破窗戶紙了。

這次陪同沐九歌回到濟州,就是想跟沐王府提親來的,隻是沒想到,沐王府發生變故。

“三皇子恐怕是忘記了,這是大安國,不是你們幸竹國,沒有你說話的資格,哪涼快哪待著去!”

李順根本沒把慕容雲放在眼裏,幸竹國不過一個小國,仗著地理位置優渥,總感覺高人一等,對周邊國家指手畫腳。

大安國同蠻夷戰火不斷,其中就是幸竹國兩邊煽風點火。

可不是人著呢。

“李順,本王是幸竹國三皇子,你不把我放在眼裏,難不成是想挑起兩國戰爭嗎!”

慕容雲被李順的話的怒不可遏,厲聲說道。

“你幸竹國的皇子,又不是我大安國的皇子,我憑什麽要聽你的命令。”

李順毫不客氣的回懟:“身為皇子,不在自己的國家幫著國主操勞國事,還有閑情逸致遊山逛水,想必幸竹國主也認為你胸無大誌,難當大任,早就把你放棄了吧!”

被國主放棄的皇子,就是不得寵的。

過了氣的皇子,還是別國的,有什麽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慕容雲卻不是這麽想,他認為自己是幸竹國的皇子,身份尊貴,即便實在大安國,隻要他發話,誰都應該順從。

要萬萬沒想到,李順不僅沒聽,還出言嘲諷,讓慕容雲臉上有些掛不住。

尤其圍觀的百姓,已經開始小聲的非議他了。

讓慕容雲感覺特別的丟臉。

“大膽,我是皇子,你是臣,我的命令,你竟然敢不聽,信不信我殺了你?”

慕容雲,眼中露出殺意。

“三皇子,別忘了你在誰的地盤上,你的話在幸竹國好使,在我這裏屁都不是!”

李順也來了脾氣,不再理會慕容雲,對李衛揮手,將沐九歌押了下去。

“李順,我不會放過你的!”

遠處傳來沐九歌不甘心的喊聲。

慕容雲眼睜睜看著沐九歌被帶走,氣的臉色鐵青,卻無可奈何。

頭一次,他的皇子身份不管用了。

“李順,沐王府是有功之臣,沐王爺雖然有錯,禍不及家人,我會上書貴國國主,赦免王爺的家人的。”

說罷,帶著護衛怒氣衝衝的離開客棧。

眾人見李順抓了郡主,還得罪了慕容雲,不禁為李順擔憂起來。

李順不知沐九歌的存在,皇上和朝臣肯定是知道的,沐王府被查抄時,誰也沒有提及,顯然是想放過沐九歌,留下沐家的血脈的。

如今李順將沐九歌流放,豈不是又得罪了將朝臣得罪了一遍。

李順絲毫不在意,反正他現在已經是員外郎了,再降下去就是平頭百姓,那樣也好,無官一身輕。

憑著自己的本事,照樣能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來。

隻是,楊昀能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嗎,答案是否定的。

楊昀要是想殺李順,早在李順殺了沐青陽,朝臣彈劾時就殺了,也不至於留到現在。

慕容雲那邊如何,李順絲毫不關注,帶著吳小詩回到客棧後。

立刻讓姚景宸去了趟韓家。

韓家最先參與修築河運工程的,並且橋梁和河道設計,都是韓壽同韓禮設計的,李順看過圖紙,二人的設計非常合理,沒有一點問題。

駕輕就熟,李順決定,設計的事,還是讓韓家來完成。

“姚公子,此話當真?”

韓家主韓敬年,在姚景宸上門時嚇壞了。

沐青陽死後,李順重用濟州四大世家,把韓家晾在一邊,韓敬年以為,河道工程的事,李順會讓姚家人來做。

畢竟,姚克勳很李順走的特別近,而且,姚景宸又在李順身邊當差,近水樓台先得月,河運工程可是肥差,姚家要賺的溝滿壕平了。

想不到,李順竟然還想讓韓家做這項工程,韓敬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韓家主,大人讓您帶上兩位公子,前去客棧,商議開工之事。”

姚景宸溫和一笑說道。

“好好,姚公子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小心駛得萬年船,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韓敬年心裏忐忑,將姚景宸支走後,立刻讓管家去尋韓壽和韓禮。

“父親,這事好事啊,你還擔心什麽。”

韓壽兄弟得知後,麵露喜色。

“好事是好事,可是咱們畢竟同高太守合作過,李大人會不會心生芥蒂啊!”

韓敬年心中忐忑不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韓敬年是真的怕了。

萬一這河道工程再出了意外,韓家真的徹底完蛋了。

“父親,李大人心胸豁達,不會因為過去的事遷怒於人,您多慮了。”

韓壽開口說道,他認為李順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

李順要是報複韓家,大可直接將工程交給別人來做了,又何必讓姚景宸來呢。

“父親,李大人還在客棧等著呢,我們趕緊過去,遲了惹大人生氣就不好了。”

韓禮認為,是福是禍,到了客棧後就見分曉了,何必在家裏胡思亂想。

李順召見,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得去,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總比在家胡思亂想擔驚受怕好的多。

韓敬年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帶著兩個兒子,戰戰兢兢的到了李順暫居的客棧。